,心下憐惜,也就佯怒的喝道。
卻不曾想楊思睿此時全身心都沉浸在一種玄奧的境界中,滿腦子想著怎麼構圖、怎麼著色?因著一直用毛筆作畫,講究的便是一氣呵成,若有半分遲疑,一幅畫也就生生的毀了去了。楊思睿便一直有了個習慣,在下筆之前必定在腦海中將思路定案,即使有了下筆更為精確的新筆在手,他的這個習慣也不會輕易改去。
雲霄閣那邊自從楊思睿提出這個有些失禮的要求後氣氛便變得微妙起來,特別是穆清風,生怕楊思睿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反倒連累了他;聽得尤其專心。當聽見艾老夫人這句嗔怒之後那邊突然靜寂無聲,不由臉色一變,面上青一陣紅一陣;就連穆元陽和穆元森也心裡一跳,對視了一眼,看不出喜怒,最後還是穆元陽端了酒杯呵呵笑道:
“世子有所不知,當年小兒和楊家千金成婚之後穆家便舉家遷往株洲,而楊家也分赴陰州和青州兩處,這楊家諸人也都是今日才在京城重新相聚。沒想到三年不見,當年的垂髻小兒也變成了清朗少年,只是這份狷狂倒不知隨了誰?”
楊慎和楊鴻雁、楊鴻書微微一愣,這穆家撇開干係的動作還真利落,不過是一個不對就如此表現,簡直讓人失望至極;倒是人家世子說話很是中肯:
“狷狂不狷狂還未可知,沒聲音不代表相處就失了和氣啊!楊家三位賢侄切莫擔憂,老夫人並非嚴苛之人。”
“在下先行謝過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