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著仿古鏡子,想了想,還是沒將它收回珠寶店,反而進到珠寶店內拿出了一盒茶葉取了十二袋出來,又去寢室衣櫃裡翻了一套還未上身的性感內衣褲,順便的,還將鋪子裡用來畫宣傳畫的二十四色蠟筆給扒拉了出來。
楊思睿抱著紙筆回到東廂時,楊若兮已經指揮著翡翠找了木盒將茶葉和鏡子裝好,見他風風火火的身影首先開口說道:“這兒是兩樣禮物,拜訪侯府的時候你以爹爹的名義送上去吧。”
楊思睿正好看著翡翠放鏡子,點了點頭也沒拒絕:“也好,這玩意兒說是從青州那古怪的地方出來也免得別人問東問西煩人得緊。”
“爹孃的禮物倒是有了,你又送什麼啊?”楊若兮開起了楊思睿的玩笑。
“實在沒辦法了我就送這個!”楊思睿突然跑到月洞門那邊吃力的抱進來一個灰白色的石頭丟在了東廂的庭院裡。
“楊少爺你開什麼玩笑?這個送人會被笑掉大牙的。”翡翠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懂什麼,禮輕人意重。”楊思睿自己也說得不好意思,摸著鼻子也跟著笑了;“這石頭其實來得還真遠,可是我不遠萬里從青州那邊帶過來的!”
“啊!”翡翠嚇得合不攏嘴,“楊少爺怎麼會從那麼遠的地方帶一塊石頭來京城?”
楊若兮也好奇這一點呢,不由看了那塊白撲撲不起眼的石頭,就算楊思睿一路有馬車代步,也是會花費不少精力吧,也真苦了他和春生兩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了;楊若兮的這一眼卻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這石頭看上去帶著不少的白色麻點,面上有幾圈環狀帶,怎麼有些眼熟呢?
“還不是我爹!說是為官一方就要造福一方;青州那地方真不愧被人稱作‘不毛之地’,一大片一大片的山地就是不長什麼植物,我爹去了三年雖然領著那些蠻子開了不少荒地,可這些荒地裡遇上這種的石頭數量實在太多,他老人家突然異想天開,讓我把石頭帶給工部那些人看看會不會是這石頭的原因,怎麼好好的土地不長莊稼呢?誒誒誒……,姐姐你在幹嘛?”楊思睿說到一半之時就看見楊若兮鳳目放光的扯著裙子蹲在了那塊石頭跟前,面色嚴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別吵我!”楊若兮像是揮蚊子似的對楊思睿說到,順便指了指桌上的兩支圓珠筆和散放在桌上的二十四色蠟筆,“你拿那些東西去研究你的寫實畫,我研究研究這塊石頭。”
說完,竟然捲了袖子,伸手要去抱那個石頭,嚇得翡翠驚慌失措的幫她把袖子重新拉了下來,又幫著她把石頭抱到了旁邊的桌上,和看上去就精緻的各種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姐姐,這石頭有什麼值得研究的?青州多得是,也沒見那些蠻子研究出什麼來!”楊思睿的注意力早己被桌上的筆給吸引過去,勇於嘗試新事物一直就是年輕人的優點,他當然不例外,反正估計離出門還有半個時辰左右,足夠讓兩姐弟好好研究各自感興趣的東西。
“皮殼比較粗糙、有沙粒感,顏色發白,有點像砂皮石;凸起的莽帶也很明顯,看這走向,如果真的是……的話,成色應該不會太差;這是傳說中的癬吧?”楊若兮摸著石頭上灰白色的一團,喃喃自語道。
越是摸著這塊石頭,楊若兮越是覺得心癢難耐,她的天意珠寶店最早就是做雲南騰衝一家玉石公司的代銷,對於“賭石”這個暴利行業珠寶店也是運營過一段時間用來吸引顧客,至今珠寶店內都還留有一個櫃檯的原石沒解開,她的鋪子裡還有一個小型切割機就放在角落裡蒙塵,一般十公斤以下的原石在店裡就能現場開切,若不是現場不對,她真想立刻帶了這石頭去珠寶店切開看上一眼,哪怕是用強光手電照上一照也是不錯的啊!
“姐,你在嘀咕什麼呢?”楊思睿這時候已經大概的掌握了兩種筆的用處,正如獲至寶似的擺弄,他覺著,自家姐姐是不是在株洲曾經遇上過什麼“奇人”,不但人變得堅強了不少,手邊上的好東西也不少!聽著她一會兒什麼走向、莽帶的,弄得他一頭霧水,不禁問出了聲。
“思睿,難道爹爹就沒想過這石頭會是玉石嗎?”楊若兮覺著既然楊家和自己都是一榮俱榮,自己完全有義務幫楊家擺脫現在這艱難的境地。
“怎麼會?誰不知道玉石都是埋在地下礦場裡的,怎麼會是裝在石頭裡?姐,你沒撞邪吧。”
楊若兮知道,楊思睿說的是那種埋在土裡的玉石,其實是玉石表面的皮殼經歷了千萬年的沉澱已經消失,這才裸露了出來;但那種玉石礦脈想要找到一處都是千難萬難還要靠機緣,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大型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