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想要得到楊家人的詩稿還不是輕而易舉!不過這些事情都是猜測,哪能宣之於口,這二年抄襲剽竊可算是文人大忌。
穆清風此時的臉色變幻不停,真想就地挖個地洞鑽了進去,還要勉強維持著微笑對楊思睿拱手道謝,謝謝他補足了一首好詩!穆玉娘大字不識一個,只知道自家二哥被那個喪門星的弟弟搶了風頭,心裡的不忿升到了最高點,好在穆清風先前的警告餘威尚存,只得拉著洛千蝶的袖子小聲哼道:“要不是二哥前些時日去了南山捉活雁受了涼還未痊癒,哪裡輪得到一個小孩子出風頭。”
抓活雁幹什麼?當然是給洛千蝶送聘禮了;順和朝也有活雁為媒的傳統,展耀輝是個武人,向洛舞蝶求親自然獵了活雁,為了不讓洛千蝶覺得遺憾,穆清風這個文人整整在山林間守候了一個日夜,這才抓了兩隻活雁;穆玉娘這幾句漫不經心的嘀咕停在洛千蝶耳裡自然受用,帶著羞意斜睨了穆清風一眼,眼中的意味讓穆清風大呼僥倖,總算沒被楊思睿給攪了局!
但與此同時,他也在心裡暗暗決定,待會兒便找機會先坦誠楊若兮的身份,以免節外生枝!
餘下之人雖然於詩詞一道不甚精通,但看人臉色的眼色還是不錯的。驚疑不定的眼神在穆清風身上掃了一次又一次,今日之後,想必穆清風“詩仙”之名便要被人所質疑了,也不知道他還能否挽回一點顏面。
總歸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貶損,穆子墨知道自己不日便要遠走,柳姨太太說什麼也不願跟著他去青州上任,以後還要靠著穆家人多多照拂;微微一嘆,故意和身邊的穆清雅說起了離別傷懷,
胡圖和袁熙兩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就坐在穆子墨的身畔。正不想聽勞什子吟什麼詩,聽穆子墨和穆清雅說的小聲,唯恐風頭被別人搶去。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昨日朝堂上的安排。
順和朝想要入朝為官無非就只有兩種途徑,其一正是日益被順和帝看重的科舉,其二則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到了年紀經過簡單的考校便可入朝;洛天昊、展耀輝、艾敬軒之流便是如此在朝廷裡領了不大不小的職務。昨日皇帝做了大肆的人事變動,幾人中自然有人憂來有人愁。
雲崖和袁泉分別是上一屆科考的狀元和榜眼,兩人也是一同進了集英殿做編撰。如今袁泉雖然還是在集英殿,但好歹官升一級;雲崖雖然升了兩級,卻被皇上大筆一揮給派到了偏遠的青州,此舉讓一直被壓了一頭的袁泉很是快意,聽到有人惋惜雲崖將要遠離京城,京城八雅即將天各一方時不禁假意嘆息道:
“雲兄。令尊多年來一直對聖上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在皇上面前也能說得上幾句,不如回府請令尊上奏朝廷,讓你得以繼續留京。屆時看在咱們多年好友的份上。家父、逍遙王、果敢王和開國侯定然能幫你說項。”
雲崖何嘗不知青州的差事苦寒,無奈皇命已下無可更改,不曾想今日又被袁泉揭起此事,真真氣悶不已;苦笑回道:“勞袁兄記掛,青州刺史可已是五品正官。五品俸祿已經比現在多了不少,去青州那地方也好。至少不像京中花費這麼大。”言下之意,我的品級比你高,我的工資也比你高。
盧芳菲聽著心裡也是一苦,偷窺了一眼神情淡淡的穆子墨,強笑著補了一句:“青州有什麼不好!我家祖父曾說過青州、蠻州佔地乃是順和各州最廣的兩州,去了之後那可是大有所為,若是像楊刺史那樣有所作為,還愁升官不易嗎?”
“那也要有所為才好啊!蠻州已經被人家楊刺史一力收服,他倒是連升了三級,你們現在過去還有什麼利益可撈?”胡圖雖是紈絝,這眼光倒也算毒辣,只是不知道是他家父親淺見還是他自己的。
“胡小侯爺此言差矣!為人臣者自當為君解憂。皇上派了雲大人幾人前往定然也是為當地兩州百姓所想,豈可為私人謀利益?青州百姓生活困苦,蠻州百姓茹毛飲血;正需要年富力強之輩前往,帶領兩地百姓安居樂業。皇上垂憐,遠在廟堂憂之社稷,是青州、蠻州兩地之褔,也是天下萬民之褔。雲大人學貫古今、盧小將軍武藝過人,派他二人協力打理青、蠻兩州,皇上可謂是用心良苦!”楊思睿品性至孝,如何聽得有人如此貶低楊逸傑,當下正了臉色大聲駁道。
鏗鏘之語從這麼個帶著稚氣的俊俏少年口中說出,一時讓畫舫二層大多數人又妒又羨的眼神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楊公子這話倒是說得不假,那為何本世子聽說昨日朝堂之上皇上讓諸位進士踴躍請命前往青州卻不見楊公子你的身影呢?今日有何臉面在此教訓別人?”就連妹子妹夫被人質疑都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