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不小的籌碼。”
老太太贊同的點了點頭,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袁公子和那位玉少既然是給要成婚的世子置辦禮物,言語之間還有什麼郡主侯爺的;不說袁公子有個大學士的父親,單是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就足以讓穆家傾力討好。段家是依附著咱們穆家一步步走到一方豪富,一榮俱榮、一損皆損;段家表哥正是看到了這一點這才會特意帶著兩位公子前來穆家。或許袁公子和那位玉少喜歡的正是紅袖添香,在穆府不好行事,那這一程就是最後的契機了!夫君……”
說到此,楊若兮忍住心底的惡寒,裝作一副大度閒妻的模樣繼續道:
“夫君若不同兩位公子逢場作戲,哪裡有機會和兩位公子成為莫逆?進京之後在圈中也定然會寸步難行。”
酒肉朋友、酒肉朋友,若是加上點“色”點綴,“朋友”之誼定然更加牢固;至於大老爺,那可不是她的身份可以說的。
“逢場作戲?”老太太高興的勾起嘴角,“這話說得好!男人嘛,逢場作戲很正常。‘妻賢夫禍少’!清風有你這麼個賢惠的妻子何愁前途不顯;也只有那些個只看得到眼前那點東西的人看不明白。若兮這樣老身也就放心了,回京之後還是好好攏攏清風的心,早日生個嫡子傍身。”
說到這,老太太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吩咐一旁侍候的黃鸝兒道:“去,把我的佛珠拿來,這半天沒摸著怎麼心裡就不舒服呢!我也幫我侄孫女念念經,保佑她早日為穆家開枝散葉。”
楊若兮可不會那麼傻的相信老太太,一會兒“孫媳婦”,一會兒“侄孫女”,兩者的轉換也真是頻繁。不過說起佛珠,楊若兮倒是覺得正是自己再添籌碼的時候,笑著制止了黃鸝兒的動作,道:
“老太太先別忙,孫媳這次收拾行囊的時候倒是發現了個好東西,正適合老太太這樣一心向佛的虔誠信徒。”
說著,從袖袋裡拿出了一個半尺長的長方形硬紙盒,燻過檀香味的紙盒上有著咖啡色的回形紋,看上去高貴典雅。
不說老太太的驚訝,一直陪著楊若兮的秦媽媽才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她分明記得出門時還幫著二奶奶整理過衣裳,哪裡就有那麼個盒子在袖袋中?不過她一向維護楊若兮,自然不會衝出去說什麼,這也是楊若兮不想帶兩個新丫鬟出門的主要原因。秘密太多,得有個穩妥不多話的人跟著才行。
“這是什麼?”老太太好奇的看著阮嬤嬤接了東西,盒子一開啟,老太太便驚撥出聲:
“若兮,趕緊收著!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如此輕忽?”
秦媽媽也忍著驚呼趕緊去了艙門四下看了一遍,心裡越發覺得奇怪,二奶奶究竟在哪個首飾盒的夾層裡找到這麼多東西的?先是七千多兩的銀票,後是一小堆各式各樣精美無比的銀耳墜,現在又拿出這件碧玉佛珠!
一百零八顆青碧色珠子躺在黑絲絨面上閃耀著瑩潤柔和的光芒,每一顆都都無名指尖大小,勻稱圓潤。
“老太太,這可不是孫媳給您的,是菩薩看您心誠特意賜下的!”
“這話怎麼說的?”老太太在楊若兮解釋的時候手指就撫上那清涼瑩潤的佛珠,多好的手感啊!人都是有貪念的,她老人家一口說出讓楊若兮收著的話就有些後悔,那可是玉石佛珠串啊!玉石什麼的倒不是很稀罕,前幾天她不是還轉手送了一盒子不要的給楊若兮麼!關鍵是串聯珠串的技術!雖然元豐號的師傅也能夠磨出那麼大小瑩潤的玉珠子來,可他們肯定做不出珠子上那不太顯眼的小孔來,這才是這串佛珠最獨特的地方!
“不瞞老太太說,其實在株洲的三年,孫媳一直過得渾渾噩噩,當時好多的嫁妝都被東一件西一件的舍了開去;這次整理的時候才發現真的沒什麼好東西了。巧的是,就在孫媳搬到松鶴堂的第二天晚上突然夢見有菩薩指了指孫媳箱子裡一個破舊的首飾盒子;孫媳醒來後找出來仔細一瞧,竟然發現下面有個夾層,裡面不就裝著這件佛珠麼?您想啊,孫媳一向只顧著傷悲春秋的,哪裡會有半絲佛心,想必是搬到了松鶴堂,有老太太的庇佑,菩薩這才顯了靈,要藉著孫媳的手給您老人家添佛緣呢!”
在現代,編造個佛緣什麼的東西都要好賣些,更何況這普遍迷信的古代呢?老太太本就喜歡這串佛珠,哪裡還會多拒絕,拿在手裡撥弄,笑容真摯了幾分:
“當年你爺爺沒過世的時候楊家還供奉著兩位從內務府出來的大師傅,專門設計製造點小物件;想必這件東西就是出自他們吧。這次回京若兮也去拜訪下你幾位舅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