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雖然這荷包只有這麼巴掌大點的布料,但這種料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什麼都用好東西的太太那兒也沒看到過這麼貴氣的東西。小心捏了捏,有稜有角的兩小塊,肯定不是銅錢,那會是什麼好東西?如是想著,丹朱的心裡和貓抓似的。
梅香也詫異的捏緊了荷包,不是說二奶奶已經一無所有了嗎?怎麼突然又能拿出這麼貴氣的見面禮?眼角餘光瞄到楊若兮雖乾淨卻破舊的衣裙,眼珠兒一轉:難道真的如府裡傳說的?老太太得了菩薩指示要抬舉二奶奶了,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二爺!
“多謝二奶奶賞賜!”梅香也跪了下去,不過說的話大有不同。
不過是兩副耳墜,楊若兮已經看出了太多的東西。丹朱眼底的貪婪之色和她說出的話完全截然相反,一看就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梅香倒是收得坦然,但要說沒有別的目的鬼都不信;罷罷罷,只要御下有術,管她什麼花花腸子只要害不了自己都無所謂。
用過了松鶴堂粗使丫鬟送來的早膳,丹朱已經將太太送來的“行李箱”整理好,巧的是裡面的衣服竟然還真是楊若兮這兩年被府里人順走的衣飾,雖然回來的盡都是一些普通貨色,但好歹比起了毛邊的要好上許多;首飾盒子也多了一套發黑的銀質頭面、幾根釵簪。
“二奶奶,您是不是該去松鶴堂給老太太請安?”梅香見楊若兮摩挲著銀簪發呆,忙開口提醒道。
楊若兮眉頭一挑,“不用了,老太太喜歡清靜,以後有的是時間孝順,你還是幫著丹朱收拾下屋裡的細軟。”早上老太太就派了阮嬤嬤過來婉轉的說了這兩天大家都挺忙的,就別湊到一起無事獻殷勤了;也提醒了她收拾細軟,三日後和老太太一起起程回京。
楊若兮不知道阮嬤嬤在看到丹朱和梅香忙上忙下之後心裡有多滿意,她只知道趁著這兩三天趕緊將東西打磨出來,臨行時候給老太太個驚喜,也好在途中一直巴著老太太,以免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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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前兩年河道未通時,株洲到京城趕緊趕慢需要兩個月左右,還要防備路上的山賊匪患;如今出了株洲就算是逆流而上也只需要半月餘。趕著春闈的穆清風和穆子墨這才敢押後行程,陪著祖母、父母一道起程。
順和二十三年四月十六,宜出行,大吉!
十數輛寬大的馬車魚貫出了北城門,直奔株洲碼頭。玉瑾然身背一個錦緞包袱,一騎當先,身後跟著李全等人從馬車隊伍中轟隆隆的奔出,沿路雞飛狗跳,眾人紛紛閃避,無形之中倒是給穆家的馬車謄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袁公子,玉少這是怎麼了?”段皓庭學著袁熙搖著手中的摺扇,這幾日和袁熙穆清風在一起久了,他也習慣了假充斯文這一套。
“管他發什麼癲!本公子這次出來真是累得半死,唉喲,我的老腰……”袁熙揉著腰間贅肉,圓圓的胖臉擠作一團;說起玉瑾然時滿臉的不屑,和當面的奉承簡直天壤之別。
穆清風幾不可察的皺皺眉,沒開口;倒是段皓庭突然敲了敲馬車廂木質牆壁,坐到了穆清風身邊;“袁公子躺躺也好,這到碼頭差不多要兩三個時辰,我喚個奴婢來幫你推拿一番。”
沒多久,他們所乘的馬車停在了路邊,車廂簾子一打,一陣香風襲來,三個窈窕的身子魚貫而入。
“飄雪、飄絮、飄雲,見過三位公子!”帷帽一脫,三個體態妖嬈的女子現出體貌,寬大的車廂頓時有些許窄小了。
袁熙的小眼睛頓時亮了!這些日子因為玉瑾然的怪癖可憋壞了風流的袁公子!沒料到段皓庭這麼懂眼色,知道旅途多寂寞,人家穆清風倒是妻妾環繞,自己可孤家寡人難免寂寞啊!扯了摺扇在手展開閃了閃香風,貪婪的吸了一口氣,笑了笑:“你們哪位善於推拿?”
走在最前面的飄雪雙眸靈動,膚白若雪,移步坐到了袁熙的身邊,柔弱無骨的小手緩緩撫上袁熙腰側,吃吃笑道:“奴婢早年和媽媽學過幾天推拿,許能幫公子一解疲勞。”
飄絮和飄雲也跪坐到了穆清風和段皓庭身前,雪頸皓腕,柔嫩的胸脯在兩人膝上是時不時靠上一靠,訴不盡的**。
穆清風家教甚嚴,平日從不敢涉足風月場所,家裡妻妾都是良家女子,吳採蓮又是個有手段的醋罈子,哪裡見過如此陣仗;難怪段家表哥非得換了這八人座的大馬車,還非要走在車隊後面“押後”,原來是有這粉紅陣仗等在這裡!
低頭伸手想要拒絕飄絮的服侍,卻不料正巧對上飄絮敞開衣領露出的無邊春0色,豔紅的肚兜兜不住呼之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