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叔,時辰差不多了,可以下葬了,”一個風水道士打扮的人,討好的對麼叔說道。
“不!”赫然,麼叔直接衝到棺木前面,“開啟!給我開啟!我要再看看我的孩子!”
雨水,淅淅瀝瀝的淋在麼叔那斑白的頭髮上,他全然不顧,“把棺木給我開啟!”
“麼叔,小心身體!”幾名打傘的黑衣漢子,直接衝上去,用雨傘替麼叔遮住雨水。
“滾!都TM給我滾!”麼叔狀若瘋狂地將手下推開,然後聲嘶力竭的吠叫道,“把棺木開啟!我最後看看我的孩子……高漸飛!我麼叔跟你沒完!”
“高漸飛!你為了自己的名氣,不惜殺掉我的孩子!你這個惡棍!你這個該死的雜種!”麼叔瞬間失去了理智,在墓地中吠叫起來。指手畫腳的咆哮道,“給我把棺木撬開!撬開!”
手下馬仔們不敢不從,他們將還沒有徹底釘死的棺釘撬開,開啟棺木。
於是,一臉蒼白,額頭上有一個大洞,洞口邊緣凝結了暗紅色雪茄的申宏又出現在麼叔的視野中。
“哇!”麼叔哭了出來,雙膝跪的,將申宏的頭,小心翼翼地從棺木中扶了起來,摟在懷裡,“孩子!我的孩子,你今年才30歲,你本應該有大好的前程,沒想到……哇……”
麼叔老淚縱橫。那哭聲,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事實上,雖然世界賭博協會依照賭注,將申宏幹掉,但是,他的屍體,還是被規規矩矩的送回麼叔身邊。沒有人會去作踐一個失敗者的屍體。因此,這申宏的屍體,還算是儲存完整的。
麼叔摟著申宏的屍體,在哪兒驚天動地的號哭,旁邊的馬仔們都非常緊張的替麼叔打傘遮雨。
哭了好一陣,麼叔才重新將申宏的屍體放回棺木。悲痛欲絕地道,“下……下葬……”
於是,馬仔們開始把棺木放進選好的墓地裡,開始掩蓋土石。
“從此!我父子倆陰陽兩隔,人鬼殊途!白髮人送黑髮人,人世間最悲慘之事,莫過於此,莫過於此啊!”麼叔又哭得昏厥過去。
隆重的下葬儀式完畢後,眾人在申宏的墳墓前,堆了許多鮮花。200多名馬仔,一個接一個的,在申宏的墳墓前默哀作揖,口中呢喃道……
“申哥,您走好。”
“申哥,您走好。”
返回別墅後,麼叔一臉陰沉地將自己的幾名心腹叫到書房內,召開緊急會議。
“那高漸飛,為了鞏固自己的名聲地位,竟然殺害我的孩子!雖然,他們之前有賭命的賭注,但是,我已經打電話過去制止了,他……不給我面子!依舊強行殺掉我的兒子!”麼叔咬牙切齒,“此仇不報,我枉自為人!”
這麼叔,也是一個霸道而自私的人物。頗有點獨斷專行的意味。他忘記了,賭命是他的孩子提出的,最後也是因為他孩子裝瘋殺人,才招致槍殺。這一切,麼叔都拋之腦後,他將喪子的仇恨,統統都宣洩到高漸飛頭上!
“麼叔……”一名心腹直言道,“申哥的死,我們也非常震撼和痛心疾首,不過,麼叔,賭注是世界賭博協會認可的,也是宋家仲裁的,我們要殺高漸飛,恐怕不易。畢竟,以他目前的地位,是受到世界賭博協會和宋家保護的。麼叔,請三思!”
也對,麼叔再怎麼蠻橫,也不過是SC省,一個省的地下勢力掌舵人。而宋家和世界賭博協會,乃是國際勢力。
兩者,基本上沒什麼可比性。
比人脈,麼叔比不過人家;
比錢,那更是比不過。
如果真要是觸怒了世界賭博協會和宋家的權威,恐怕,麼叔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傾軋滅殺!
這道理,麼叔不是不懂。
“麼叔,zg市地下勢力的紅姐一家三口,都已經相繼被害。紅姐的老公曾世績,被判處死刑;紅姐和她的兒子曾建,詭異的消失蒸發,這些事情,都是在高漸飛返回家鄉後發生的。民間有小道訊息傳言,高漸飛和曾家,有仇怨。因此,紅姐一家的滅亡,是和高漸飛有直接關係的。”另一名心腹臉色陰慘慘地道,“麼叔,這高漸飛公然在我們SC省地下勢力搞風搞雨,如果不治治他,恐怕,他的氣焰會更加囂張。”
麼叔搖了搖手,“哼!這件事,從我得知申宏孩兒死訊那一刻起,我就在反覆的籌謀計算。高漸飛,那是必須死的!只不過,我不會親自出手殺他。我也怵世界賭博協會和宋家,因此,我犯不著親自動手,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噢?”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