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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蘇逸斌猶豫著:“公子……”欲言又止。

我放下茶盞,說道:“放心,他不會殺我的。”

蘇逸斌訝異道:“公子知道?!”見我不答,他又道:“當年若不是公子走得及時,恐怕御賜毒酒早已要公子的命。”

“什麼?”藍依叫道:“公子為他出謀劃策,為他征戰奔波,若沒有公子,他恐怕連皇位都坐不上,他……”

“藍依。”打斷了她的驚叫,我微怒:“閉嘴,咳咳咳。”畢竟南宮佚是一國之君,這雖是大將軍府,但難保沒有隔牆之耳,禍從口出,藍依太大意了。

不明白我的心思,眼眶一紅,小人兒委委屈屈地低下了頭。

“公子定是早就料到了吧。”青玉幽幽地說。

“自古功高震主,何況南宮佚本就忌憚我的勢力。”坦然告之。

“那公子為何還要……”青玉話說一半就斷了。

我輕輕咳了幾下:“我現在對他已無威脅,放心,我只是有件事必須跟他談談。”聞言,青玉四人和翟青均神色一黯,唯蘇逸斌一人滿臉不解。

“好了,此事麻煩蘇大將軍安排一下,我累了去休息了。”我不容置疑地確定道。

“公子。”看我欲走,蘇逸斌忙出聲道:“剛才雲娘派丫環來找我,問方才的笛音為何人所吹。我說只是一位普通朋友,人已經離開了,恐怕再不會來。”

悠悠一嘆,我不置一詞,抬腳走出花廳。

第 7 卷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君王的心

第二天蘇逸斌一下早朝就來到我房間,急急道:“公子,皇上令我立即帶您進宮。”半炷香後,一輛馬車從大將軍府駛出,直奔皇宮。

蘇逸斌拿著南宮佚所賜的金牌,帶著身著斗篷的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皇宮深處。

我們一踏入御書房,南宮佚便示意所有閒雜人等退下,偌大的書房內只剩我和南宮佚兩人,頓時變得靜悄悄的。

我想了一會,抬起手將斗篷緩緩拉下,向面前御座上的人望去。近一年沒見,故人風采依舊,此刻那雙深沉的俊眸正凝視著我。

我微微彎彎腰:“草民參見皇上。”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問道:“聽蘇愛卿說,你要見朕?”

我正欲作答,卻猛的咳了起來,這次我沒有試圖壓制,反而誇大地表現病情的嚴重。猛烈地咳聲中,我慢慢蹲了下去,南宮佚倏地站起身,卻再沒有其它的動作。片刻後咳聲漸止,我似乎艱難地站起身,絲帕拿開後現出唇角明顯殘留的血跡,南宮佚的臉色瞬息萬變,忽的他喚道:“來人,宣御醫。”

御醫到達時,我已拉上斗篷,穩穩地坐在南宮佚賜的座椅上。老御醫行禮後走上前細細地為我把脈,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最後他鬆開手,跪在地上:“這位公子的病極為嚴重,老臣,老臣無能為力。”南宮佚一聽,喝道:“什麼叫無能為力,無用就是無用,滾到一邊去。來人,把所有的御醫都叫來。”

我安靜地坐著,由著南宮佚鬧騰。心裡明白他絕非是擔心我的病情,而是需要確認我是否真的病重這一事實。而剛才那位老御醫在為我把脈時也不可能沒有診明我是一名女子,自古男女脈象不同,男為陽脈,女為陰脈,只是見我神秘打扮,不知南宮佚是何意,不敢貿然說出罷了。

等所有的御醫都頹然地跪在地上時,南宮佚明顯表情一鬆,但嘴裡卻不停地罵著:“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養你們有何用,來人,全部給我拖下去砍了。”

“慢。”雖明知他是在做戲,但此時我卻不得不開口了。然而御醫中卻明顯有人信以為真,嚇壞了,竟脫口而出道:“皇上饒命,並非我等無用,只是這女子明顯身有舊傷,卻又傷上加傷,才會……”這名御醫語無倫次地說著,而南宮佚早已聽不清他後面說的是什麼,只是震驚地望著我。

我沒有理會,只是繼續說道:“皇上,連有神醫之稱的清虛道長都束手無策,又怎能怪得了他們,咳咳。”

御醫們一聽頓時磕頭如搗蒜,南宮佚不耐地揮揮手:“滾。”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御醫全部退下,房內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南宮佚仍在消化著剛聽到的資訊,而我也不語,寧靜在延續,直到南宮佚終於喃喃出聲,他說道:“蕭亦飛?蕭亦菲?朕的蕭丞相,你瞞得朕好緊,果然好本事。”言語裡盡是對被騙而有的不滿。

我微嘆:“皇上不是早就有所懷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