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也充足了不少,應付起來也輕鬆了許多。再仔細觀察下,發現對方雖然從頭到腳都蒙在黑布裡頭,但從身段來看,確實還是能看出來是個女性的。
只不過得換個名詞,叫母老虎比較好。
水柳顯然也沒想到毛冬這會兒的實力會增強到這個程度,原本打算一擊必中,然後逼問對方空間通道到底怎麼了。結果現在幾下攻擊全部落空,她也不由著急起來,只猶豫了三秒,就決定釋放大招。
這一招毛冬其實之前就見識過,不過那時候他陷入了暴走的狀態,帶動了巨大的靈力漩渦,導致那大招的攻擊性徹底被卸了,以至於這次再見,他竟然也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過來。
水柳身上的法寶也就只有從過山猴兒那裡敲詐來的那麼幾件,今天依然祭出來了那把小劍。
不過這次的口訣和上次的不大一樣,小劍幻化開來,形成的攻擊形式也和之前那次不一樣。這回那劍沒有再分化成許多小劍,而是就保持那一柄劍的形態,體型卻越來越大。
毛冬感覺到了某種形式的威壓。
有點像是靈能帶來的,又有點像是面對某種自然界的野獸。他並不懂這是由於對方的法寶染了血才造成的這種威壓,不過卻不妨礙他明白必須依靠自身的靈能來對抗。
凝聚的神識再度往四周舒展開來,防護球內部形成了自成一局的小天地。靈能外洩,一防護球為核心,在外頭形成了另一層的靈能球。
毛冬又取了一些種子出來扣在手心裡,對方有法寶,他就只有這些可以催化攻擊的種子了。
水柳不知道毛冬到底能力提升有多快,但從突然間對方身上迸發出的強大靈力,她也能感覺到毛冬的威脅性比之前似乎更高了。
當下她也不再猶豫,指揮飛劍就往毛冬當胸刺去。
毛冬抬手間一排玫瑰種子飛出去,在半空裡迅速的發芽抽枝生長開花,並且互相勾連,眨眼間形成了一道帶刺的巨大花牆。
水柳吃驚的不行,眼睛都瞪大了。因為她看到那利劍扎過去,竟然被那花牆給卡住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意識到自己預估錯誤,毛冬之前就沒被她抓住,現在更不可能被她抓。她馬上修正自己的計劃,想要收回飛劍逃竄。
可惜那劍卡在花牆裡,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收回。水柳拼命念口訣,但一直到毛冬出現在花牆上方,她還是沒能把劍收回來。
花牆落地就長了七八米高几十米寬,看上去非常的驚人,但還比不上她看到毛冬從花牆上方出現的驚悚程度。
她當機立斷,劍也不要了,轉身就跑。
可惜毛冬和她的實力差距如今不是一點點,一個靈力形成的碗倒扣下去,水柳就再也沒辦法往前跑了。
毛冬篤悠悠落到她面前,收回花牆裡灌注的靈力,瞬間玫瑰們乾枯下去散落了一地。那把劍也被抽掉了內裡支援它運轉的法力,恢復成小小的一柄劍,跌落在皚皚白雪上。
毛冬抬手就把那小劍吸到了手心裡。
水柳警惕的瞪著他。
毛冬一抬眼看到了對方明顯不對勁的左手:“你——真的把莫老根的手拿來自己用了?”
本來水柳是連裸露在外的面板上都纏了黑布的,整個人都被完完全全的包裹起來。只是剛才的打鬥中她身上纏著的黑布散開了不少,現在能很明顯的看出來,她左右手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面板的質感也不對。
被毛冬問了,水柳下意識的一捂左手,但隨即大約是覺得隱藏也沒用了,反而破罐子破摔起來:“是又如何?那老混蛋本也是個廢物,也算物盡其用!”
毛冬皺眉。
他原以為會跟著巫圖魯的人,就算三觀不正,但至少本質上應該也不至於太偏到哪裡去。不過看來他是錯了,把人想的太善良什麼的,會和事實出入很大。
而且現在又多了個問題,這姑娘是真的為殺人而殺人的話,那就是個真正的殺人犯,他要把她送警局嗎?
無論如何,在北極圈附近這裡是什麼事兒也不可能做到的,想了想,毛冬扭頭往水柳剛剛試圖逃跑的方向看去:“你一個人在這裡,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帶。”
水柳眼睛瞬間又瞪大了一圈,簡直要冒火。
毛冬知道自己猜對了,神識放出去沿著那方向往前搜尋,不多久就發現了一輛被掩藏起來的越野車,車裡還有簡單的食物以及保暖物資。
毛冬往車旁移動,背後還拖著那個倒扣的靈力碗。水柳掙脫不開,只能被迫跟著毛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