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那我先帶他們到村委去,事實怎麼樣,我到村委搞清楚,暫時就不打攪你們了。”劉漢民也是非常客氣的道。
“嗯,漢民叔,麻煩了。”
“沒事……沒事,你能記得我們村,記得給我們村修路,這點事,算什麼麻煩的,這都是我們農村幹部該做的。”
“那好,一會,我去拜祭下爺爺奶奶,也要回縣裡去,等下我去村裡看看,你先帶他們過去,是真欠賬的,我會還,但是是賭徒,是坑蒙拐騙的,你也別放過,我做事,向來有原則,好人幫忙,我也不會冤枉任何好人,而且還會加倍奉還,但是是一群賭徒利用賭桌坑蒙拐騙,一個也別放過,要是村裡任由這種坑蒙拐騙的人橫行霸道,以後我還真不敢回村了,也更不好跟村裡鋪橋修路,免得以後有什麼人來了,看得都貽笑大方,還笑我老家都是些什麼人。”
“那是……那是!”村長也是趕緊應著,唐飛說的話,也是有輕有重,分寸得當,威嚴得體,很明顯,好人,一個也不會冤枉,沒做虧心事的,放心跟村長去解釋清楚就好了,做了虧心事的,那也逃不掉,該來的報應是要來的,村長也不敢馬虎,要是這事辦砸了,唐飛去省裡找省長,他這個村長真會徹底完蛋。
一群人,跟村長,村支書,還有村裡的出納走了,一行人,有十來個,他們也不好逃,都是村裡人,逃哪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現在他們才知道楊倩姐弟的厲害,窮山溝的土青年,書沒讀書,見地沒見地,本事沒本事,還想欺負唐飛,從他頭上撈好處,還想睡楊倩,就他們,真的是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在他們腦門子上,大大的蠢字倒是有一個。
張叔這,也是安靜了,沒這些麻煩的人,空氣都感覺清晰很多,而西元村本來就在山區,即便是冬季,山上的常青樹也是不少,依舊是郁郁青青的,如果到了春季,燕山紅一開,那才是真的美,鄉下的自然風光,確實也是有滋味,如果村裡,民風都是特備淳樸,其實生活在鄉間,也未嘗不是個好事,當然,任何地方,總會有汙垢的地方,要真想那麼好,要十全十美,自然也難。
人走了,而兩個孩子,看到爺爺回來了,也是趕緊都要爺爺,畢竟唐飛和楊倩,對他們來說,都是陌生人,張嬸在廚房忙,張叔也想,叫唐飛跟楊倩吃飯,唐潛也叫過來吧,都是一家人,請乾脆就都請來,在院子裡也沒事,張叔就抱著孫子,牽著孫女,去看看唐潛,唐潛好像有點怕兒子,因為他賭掉了給老媽治病的錢,也就是唐飛的奶奶,唐飛打過他的,沒人幫,他真不敢對唐飛大聲說話,而且唐飛發火的時候,確實很兇的,而且楊倩就不同,他對楊倩還是比較頤指氣使的,畢竟楊倩是女孩子,比較怕事,只是楊倩一直都跟在弟弟身邊,他也就沒辦法了。
楊癩子幾個人,估計抓去,要吃官司了,而唐潛因為是唐飛的爸爸,不管是不是親的,那都是父親,村長也不會為難唐潛,而這時候,唐潛才認識到,自己兒子和女兒的不同尋常,並且兒子不待見他,他心裡總是很虛,怕兒子說他。
當年他把唐飛奶奶害死了,在葬禮上,唐飛甚至都不准他跪,說他沒資格當兒子,唐潛雖然這些年,也不知道什麼叫臉面了,但是被人欺負多了,怕捱打,瘦瘦弱弱的,很是欺軟怕硬,特別怕別人揍他,一個可憐又可悲的人。
張叔也是看他可憐,偶爾接濟下他,但是他自己作死,有些東西也怪不了別人,不過好歹也是鄰里,他兒子女兒回來了,一起吃個便飯,一家人的感情,能有點好轉,那也好點,張叔也是希望他們一家能夠和和美美的,但是他也說不上什麼話。
楊倩雖然沒那麼恨父親,但是也不會幫他,因為她也徹底對這個父親失望,感覺就有點形同陌路,沒感覺。
吃飯還有點時間,唐飛也沒事,拉著姐姐,又緩緩的遊蕩在老家的鄉間,跟老姐逛著鄉間的小路,尋找著以前的一些記憶,包括門前的小溪,小溪上游的竹林,還有唐飛經常玩水的水潭,一起去走走,而爺爺奶奶安葬在山那頭,要走些路,挺遠的,村裡這邊有住人的地方,是沒墳的,墳都在山裡,西元村,幾乎是四面環山,山溝溝,就是山溝溝,從西南方,有個山溝可以出去,那也就是那條土路,是多年前挖的,挖路的時候,唐飛還在讀中學,這路是十幾年前挖的,當年修路,村裡要每家每戶出勞力,這是分攤的,而自己家沒人,還是奶奶親自去的,村裡人同情奶奶,也勉強讓她算一個壯丁。
過去的事,留下的,只是回憶,跟姐姐走到小溪下面,清澈的小溪,還是跟當年一樣,緩緩流淌,水相當的清,裡面的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