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餘地,主要是他這些年,在村裡已經不知道什麼叫人格尊嚴了,一個癩皮狗一樣的,那些賴賬賭博的事,已經是罄竹難書了,當年兒子就打過他,再鬧下去,兒子估計一個手就能把他丟到老遠。
對爸爸的事,楊倩也沒任何意見,太失望的人,不想看,不過看爸爸那瘦弱的,楊倩也是叮囑道:“你少去賭點,在村裡,有那麼多錢,你隨便種點菜,就吃的很好了,到時候,你買個煤氣灶,做飯也不用燒火,簡簡單單的,要不是你自己這樣子,回頭找個人陪著你一起過日子多好,也免得你一個人孤單,在農村,你都能這樣,城市裡,人心複雜,我跟弟弟也帶不了你,你要是能改過自新,現在年紀也不大,道時候叫村裡的人給你找個老伴,也不用形單影隻,反正你又不需要擔心吃穿,只要不賭,生活輕鬆的很,在村裡找個人給你做做飯,一起過下半輩子都很容易,我跟弟弟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其他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唐潛被兒子女兒教訓的,也是不太好說話,有點嫌棄兒子女兒給少了,但是怕一頂嘴,兒子就什麼都不給他,當年唐飛奶奶去世的時候,唐飛就說,要打死這混賬東西,唐飛打架厲害的很,比那些賭徒強多了,唐潛也沒勇氣說什麼。
一旁的張叔也是趕緊打著圓場道:“唐潛,是啊,你看你兒子女兒,多有出息,這麼好的兒子女兒,你何必跟楊癩子那群人混,他們能是什麼人,天天坑蒙拐騙,你跟他們鬧,將來真是養老送終都沒人,而且,楊癩子他們這被村幹部帶走,這要是抓去坐牢,就他那出息,整不好在牢裡給人打死都說不定,你說你……好好改改吧。”
“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唐潛對張叔,還是敢說話的,但是依舊寧完不寧,也對,從二十來歲,賭到了五十來歲,三十年,人格早就扭曲了,而且欠了一堆的錢,又跟著楊癩子那群賭徒到處坑人,他還哪知道人生。
唐飛也是無語,不過看他身上好像也有些傷,唐飛也問道:“你臉上的傷哪來的,誰打的你?”
“摔的,你管這些幹嘛?”
“……!”算了,不說這種人了,讓他自生自滅吧,自己該做的也做了,作為養子,看在奶奶面子上,做到這些,已經可以了,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奶奶了。
吃了飯,唐飛也是回頭對張叔道:“張叔,我去山上看看奶奶,一會我就要走了,那邊的山路還能上去嗎?”
“冬天還好,毛草都枯死了,路還蠻寬敞的,夏天山路比較多毛草,就不太好走。”
“噢,我跟姐姐去山上看看!”
“行!”
告別了張叔,唐飛拉著姐姐,又往山上走,自己家,在山腰那,而奶奶跟爺爺的墳墓,還要往上,在自己家對面的山頭背面,正對著自己經常去洗澡的水潭那邊的,那條路,小時候自己經常走,很寬的,但是 現在村裡的人少了,很少有人走山路,山路很多都堵死了,不過村裡還是有不少上山砍樹,摘茶籽,扒筍的人,所以山路在還是在的,就是沒以前修的那麼寬。
兩姐弟往山上走去,沒了外人,張叔也是苦口婆心的對唐潛道:“唐潛,你看你兒子女兒,多有出息,只要戒了賭,什麼都好,我想,要是你好好生活,讓你兒子給你在村裡建個好點的房子,到時候找個伴,真不難,你這何必呢!楊癩子那種人,你跟他混,他還不知道騙了你多少錢!”
“他騙我什麼錢,我又不傻,騙不騙,我不知道……”唐潛好像很不耐煩,而且也不喜歡聽人教訓他,因為他根本就聽不進去,賭徒,就是這樣,無可救藥,而他反倒是琢磨,想到唐飛和楊倩那弄點錢,可是他們兩姐弟錢放身上,他又不敢對唐飛動手,找唐飛要,沒可能,他恨自己的,找楊倩要,也許有戲。
自己兒子女兒好像是非常有錢,女兒還是比較單純的,找個藉口,看能不能從女兒那誆點錢來,唐潛心裡也琢磨著,只要有錢了,裝孫子都裝過,別的怕什麼,關鍵是唐飛那傢伙,太野了,要是隻有楊倩,軟磨硬泡,從她那要錢,就容易很多,被唐飛發現,整不好他會打人的。
唐飛拉著姐姐往上走,至於老爸在琢磨什麼,唐飛可沒興趣理會,楊倩想是想給爸爸點錢的,但是弟弟說給村長打個招呼,讓爸爸每個月去那領五百塊生活,這麼安排,確實可以,弟弟辦事,也算是有分有寸的。
兩個人踏著村裡砍柴的路,雖然**年沒回來了,也沒給爺爺奶奶掃墓,不過墓在哪,他們兩姐弟是很清楚的,從自己家對面的山路往上,翻過山頭,往下走個斜坡,再彎過一個山溝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