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你誤了事!”
關孤的表情如此安詳他說道:“我知道你誤不了事,老夏。”
夏摩伽低聲道:“‘三燈窪’李二瘸子派來傳口信的那人,早把口信帶給我了!”
點點頭,關孤道:“我曉得,所以對你的及時策應,越具信心。”
豁然笑了,夏摩伽道:“你不怕我臨時變卦?”
關孤道:“不,因為你不是那種三心二意或見危背信的人,我們相交有年,情同骨肉,這一點,我還看得清楚!”
夏摩伽豪邁的道:“好,關老大!就衝著你這幾句話,已夠得上我為你賣這條命了!”
關孤平靜的道:“老夏,你不知道,這些日來我卻替你擔了多大心事。”
夏摩伽眉毛一揚,道:“擔心禹偉行宰了我?”
關孤點頭道:“以我們兩人的交情來說,這不是不可能。”
咧嘴笑了,夏摩伽道:“我料他要下我的手也不會那麼簡單,關老大,別忘了禹偉行的忌憚太多,他又想利用殘又想除去我!
我明白,在他這種矛盾心理下,只要我不出錯,他便難得做出決定,而他的猶豫對我是有利的,我僅須等待,等待到與你見面的辰光到來。在此以前,我不會叫他們抓住我半點把柄!”
關孤道:“老夏!我不說‘謝’字了!”
瞪大了眼,夏摩伽道:“你要來虛套,我拍屁股就走!”
關孤吁了口氣,道:“說真的,老夏,你的點子不少,我沒想到你連我們這幹手下也一起策反了!
聳聳肩,夏摩伽道:“別往我臉上貼金,江權跟我同一行動乃是早就決定了的,我們下面這乾弟兄,老實講,我並沒有在他們身上下功夫,他們臨時跟進,到了我們這邊,連我也多少有點意外呢。”
關孤深沉的道:“我想,人的天性就是憎惡黑暗,仰望光明吧?”
夏摩伽道:“而我們用真情來帶人,以道義行事,亦更乃促成人心向我的原因!”
關孤道:“老夏,你助我良多!”
夏摩伽正色道:“你才是先驅,關老大,是你給了我們勇氣與決心!”
滿臉汗水的江權,從那邊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低促的道:“大哥,我們這邊的弟兄還有九十多人,我已交待由關大哥以前的隨從嚴光祖臨時給他們編組排陣;現在谷南的人馬也開始重新整補聚集了,看情形還有一場硬仗……”夏摩伽輕鬆的道:“看我們關老大的高見吧,有他在場,就全唯他馬首是瞻啦,我們一切聽令行動就是。”
望著江權,關孤溫和的道,“辛苦你了,江權。”
垂手躬身,江權道:“萬死不辭,關大哥!”
關孤感動的道:“我們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弟兄,江權、我也不說客氣話了——”頓了頓,他接著道:“敵勢之強,仍不可低估,如今對方足可一戰的高手,尚有‘凸頁’谷南,‘螭吻’左勁寒、‘蒲牢’賀大昌、‘蟻螟’崔涼、‘睚眥’金重祥,以及‘火珠門’的‘火眼’容磊及其五名‘大前鋒’!
“但眼前的敵人並非我們最大的威脅,令我們顧忌的,卻是據守‘絕春谷’那邊禹偉行的一支力量!
“禹偉行之下,擁有‘玉魔女’程如姬、‘雙面人’竇啟元、‘黑郎君’莊彪、‘黑魅’馮孝三等一干硬把子。
如果對方兩支人馬會合,則我們後果堪慮,為今之計,只有速戰速決,各個擊破方為上策!”
夏摩伽朝“古北口”的方向瞻望了一下,急切的道:“說得是,‘絕春谷’離此不遠,我們要動手就得快了,否則姓禹的得信趕來,和谷南兩面夾攻,我們豈非腹背受敵?那就大大不妙啦!”
關孤道:“不必緊張,我判斷谷南就算要向禹偉行求援,也是剛剛才派人前去!
“谷南素性狂妄自負,好大喜功,他除非確實應付不了,輕易不肯放棄露臉爭功的機會的。
“先前,他一定以為可以吃住我,所以不會貿然求救於禹偉行,現在時移勢易,他有心告急,卻只恐難如其願了!”
江權輕聲道:“關大哥的應敵之計是……”關孤斷然道:“衝殺突圍!”
夏摩伽忙道:“住哪個地方突圍?”
關孤道:“自然是‘古北口’的反方向!”
怔了怔,夏摩伽道:“此話怎說?”
關孤苦笑道:“若能突圍成功,老夏,誰也不敢保證我們還能剩下多少實力,甚至我們這幾個人是否完整無缺都不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