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口”這一關只要他們平安過去,便差不多沒有危險了,“絕春谷”那邊雖說判斷乃由禹偉行親自把守,但禹偉行的主要目標卻是放在關孤身上的,他可以不要財,不要利,卻丟不起人,咽不下恨,他會相信前道關卡查驗的而輕易放過其他的人,卻決不會忽咯了關孤,這一點關孤十分明白的,他知道,禹偉行留在哪裡便全為了要及時截注他!
陽光更熾,火熱難當,烤得人連呼吸都變成又幹又燥又窒重了……半合上眼,關孤靜靜的蜷曲在那有限的空間裡紋絲未動,如果有人在這時看到他,也一定會懷疑他只是另一塊岩石的一部份……汗水是黏膩的,儒溼的,自毛孔中滲出又黏貼在衣衫與肌膚的空間,叫人感到特別的不舒服,關孤卻恍若未覺,他仍然安靜的待在哪裡,幾似悠然忘我,老僧入定般連眉稍子都不牽扯一下……正午了。
兩條路上行人商旅雖有,卻極少,且都匆忙,在這樣火毒的日頭下,誰願頂著個腦瓜子去挨烤?
於是,日頭略向西偏。
日頭再向西偏。
兩條道路上,趕路人比較多了起來,有騎牲口的,有坐軟轎的,有倚在獨輪上的,也有步行的,然而,不論行人多寡,不論是以任何一種方式代步,也不管是何等樣人,全逃不過那些密佈道路兩側與四周的彪形大漢一再搜巡和盯視,偶而,也有遭受盤潔及查身的,就好像他們真是名正言順的的官府公差一樣——被盯視或受到盤詢,甚至被搜過身的路人,卻哪一個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