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顫的叱喝:“姓關的,你難道不明白眼前的形勢?你連具全屍都不想要了!”
關孤道:“你還是先替你自己擔點心吧,容磊,我看要死無葬身之地的不是我,恐怕各位的可能性更要大些!”
容磊的表情又急又驚又迫切,他怪叫著:“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現在就擺平你——”關孤道:“請。”
容磊猛一咬牙,叱道:“四虎將何在?”
他背後的人群中,四名腰粗膀闊的魁梧大漢應聲越前,四個人執著一樣的傢伙——左手是皮盾,右手是鏈子錘!
容磊估量著援兵的距離與將要到達的時刻,他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及聲譽,無論如何,不於也非得幹一次不可,在勝負未卜之前,這位“火珠門”的首腦,確不願先背上一個“怯敵”的名聲,他勢須冒險!
當然,容磊的心裡想法,關孤早已料及。
一挺身,容磊大叫:“拿下!”
於是,“四虎將”分成四個不同的方位,人影閃掠中飛撲向前,皮盾環轉,鏈子錘在流掣的寒光與呼嘯的銳風聲交織飛到!
關孤卓立不動,“渡心指”的冷電碎映,“叮噹”數響裡,劍尖一晃彈回,“四虎將”齊齊後躍錘頭上揚!
容磊厲喝:“再上呀,一批飯桶!”
四名大漢立時分開再撲,盾旋錘舞,聲勢凌厲。
現在——
關孤動了,他飛躍丈高,卻在躍起的同時洩落,劍如虹,一灑橫飛,“吭”的一聲,一顆斗大的腦袋帶著一腔鮮血迸濺半空。
皮盾兜頭砸下,鏈子錘貼地纏足,另一名“四虎將”的仁兄緊接而至。
劍鞘撐地,關孤身形暴彈,盾邊擦背而下,他的“渡心指”已透心穿過敵人,振臂挫腰,直將對方抖丟擲了兩丈之遙!
第三名“虎將”方自揮錘遠砸,關孤的一招“如來指”業已齊眉把那位巨無霸頂出五步,鋒利的劍刃沾著紅紅白白的腦漿與血水拔出對方頭骨,灑起一溜炫目的光點在夕照中!
第四名“虎將”運盾橫推,鏈子錘飛射一半又急搗關孤小腹,關孤回劍削錘刺盾“噗”的雙響合為一響,對方踉蹌倒退,關孤劍幻兩角,一記“雙眩眸”,將這名虎將的半片頭顱削彈出十步之多!
背後,一刀暴劈!
關孤身形不閃,劍刃映起一抹冷芒,宛若繞地迴旋的鬼旋風,由下往上,“呼”的將那偷襲者挑起,在一聲尖曝聲裡拋到一邊。
又是七名“火珠門”的大漢一擁而上,刀槍並舉狠刺。
劍刃就彷彿是一種可怕的,有形無實的詛咒,它自虛無中來,去的永恆,當這七名“火珠門”的朋友奮力揮刺出的兵刃尚未及遞到位置,他們的七條手臂已在流光環回中飛甩出去,七個人哭著撞跌成一堆!
“殺!”
狂吼著,一片凝聚的鋒芒斜裡削到——是容磊!
關孤身形微偏,刃口貼著他腰邊才揮到,他的“渡心指”有如千道芒彩,暴起反罩,犀利至極!
容磊瞑目切齒,舞刀如電,傾以全力的抵擋,但在連串的金鐵撞擊聲中,卻仍被逼退三步!
“殺啊!”
這位“火珠門”的瓢把子,像是豁出去了,他歪曲著面孔,雙眸如焰,大砍刀帶起尖利的破空聲不要命的再度撲上。
關孤目光凝聚,面上毫無表情,當那縱橫的刃芒流電快要罩到身前的一剎,他一劍突出——宛若夜空中寒星一點,急速無比的挑向容磊面門。
舉刀猛迎,容磊的身形尚未迫近,“鏘”聲撞響,他已被那一點寒芒震出半步,腳尖暴旋,他咬著牙,火星九十六刀反捲上去!
關孤的唇角噙著一抹彷彿沾血的冷笑,手中劍平眉刺出,看得清整整這一劍的來勢,但卻難以躲避——“如來指”!
上身飛快倒仰,容磊雙腳齊飛,大砍刀劃過一度半弧,以他所能發揮的最快速度斬去。
然而,“渡心指”卻比掃斬的刀鋒更快一步直指容磊咽喉!
劍尖如幻,千釣一發——
右邊,驀的一點藍汪汪的光芒像是九天之上飛洩的流星般在一閃之下來到關孤的太陽穴邊。
已經快要沾肉的劍尖在“嗡”的一顫之下彈翻,又準又疾,“當”的一響磕飛那顆藍星,但是容磊卻逃過了一劫!
重棗似的面孔上泛起了一片灰青,容磊狂吼怒喝,大砍刀一斜猛平,橫著推出,刀展一半,又幻光流百道,像是一蓬煙火炸開!
關孤的渡心指又已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