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重祥立道:“這女子身受利器所傷,但與她同行的卻是一個村婦,這是怎麼回事?其中有何蹊蹺?五哥,一定要探明!”
馬長盛不感興趣的道:“管他怎麼回事,再蹊蹺也未曾涉及我們的任務範圍,與我們可謂風馬牛不相關,她們扯她們的卵蛋去,只要不是我們要拿的人別的就一概不管,而我們要拿的人當中沒有這兩個,何須去徒費功夫的替自己找麻煩?”
金重祥注視著業已來到面前的那輛獨輪車,突然他迎上兩步,面色冷峭的舉手攔阻——一見金重祥如此回執己見,馬長盛不禁心中有氣,但卻不便在些際發作,頓時,他拉長了臉,悶不吭聲的站向了一旁。
獨輪車戛然而止,推車的是一個粗手大腳,滿臉老實像的莊稼漢,他挺著腰將“車肩帶”扯緊,一面抹著汗陪笑道:“大爺,你也想僱車?”
金重祥看也不看推車的一眼,管自來的到江爾寧的身邊,雙目如刃也似筆直打量著江爾寧。
同時,江爾寧也夷然不懼的還視於他兩個人,就這樣一站一坐,氣氛僵窒的互相“瞄”將起來。、另一邊,易容改扮成村女模樣的舒婉儀卻不禁心頭急跳,暗裡驚慌,她惴惴然不知怎麼辦才好——於是,金重祥凜烈的開了口:“你們是幹什麼的?”
江爾寧硬梆梆的道:“你們又是幹什麼的?”
金重祥臉色一沉,惡狠狠的道:“先回答我的話!”
江爾寧冷笑一聲,道:“我一不犯王法,二未喪私德,你這樣子又不似官府衙役,公門差人,我憑什麼要先回答你的話!”
金重祥大喝道:“好好刁的賤人!”
唇角一撇,江爾寧不屑的道:“簡直是個毫無教養的瘋子!”
金重祥勃然大怒,他逼前一步,厲聲道:“賤人,你是在找死!”
江爾寧潑野的道:“好呀,我正活得不奈煩了,幾天前沒叫仇家擺平,今天說不定會由你這大老爺慈悲,渡我過此人生苦海——只是,你有這個本事嗎?”
氣得額角青筋暴浮,雙目圓瞪,金重祥自齒縫中“嘶”“嘶”吸氣,他一字一字的道:“刁蠻賤人,我立即可以活剝了你——”江爾寧尖銳的道:“你來剝吧,這才顯得你英雄蓋世,威武稱尊,多風光呀,向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施毒手,日後正可做為你揚名立世的依恃,宣照天下,這位大爺可是厲害著呢……”金重祥大吼道:“你這刁婦——”一側,崔涼走了上來,冷冷的道:“看不出,你這女人倒是相當難纏,利口利舌的潑辣得緊,只不過,你找錯物件了!”
江爾寧揚揚眉梢,道:“真是怪了,我們走我們的路,既未惹著也未沾著各位,你們卻橫裡攔車,惡言惡語,這是哪門子的威風法?而又只准你們開口傷人,就不許人家回聲抗辯?你們跋扈囂張不說,反倒指我難纏了。”
崔涼陰惻惻的道:“看你的舉止談吐,也似江湖同道了?”
江爾寧哼了哼,道:“江湖人不錯,但未必與你們‘同道’!”
金重祥臉色鐵青,道:“妮子,你出口之前,最好再三斟酌!”
江爾寧摔摔頭,無畏的道:“我行得正立得穩,心裡坦蕩光明,有什麼說什麼,該怎麼講就怎麼講,沒有斟酌的必要!”
金重祥雙手驀的緊握,他大聲咆哮:“滾下來,我這就收拾你!”
江爾寧冷硬的道:“我負創在身,行動不便,但卻也不會叫你唬住,甭在那兒扮人熊,是種的你就過來試試!”
金重祥幾乎把肺也鼓炸了,他咬牙切齒的道:“不知死活的賤人——”崔涼伸手一攔,皺眉道:“老七,如今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何苦再增麻煩?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蠻丫頭,若是也與她一般見識豈非眨低了自己?”
金重祥陰森森的道:“怕只怕,她不是像她表面這樣幼稚和冒火——我看這賤婢骨子裡十之八九另有花巧!”
江爾寧憤然道:“我即便另有花巧,也與你們無|奇…_…書^_^網|幹,這簡直叫無是生非,我看,你們是吃飽了飯沒事做,撐得慌了!”
金重祥深深吸了口氣,緩緩的道:“我對你,忍耐已經夠了——賤人,下來!”
索興往橫槓上一靠,江爾寧淡淡的道:“我不。”
臉上是一片蕭煞冷厲,金重祥道:“下來——”江爾寧閉上眼,道:“你動手吧,看看你有多麼個英雄法!”
踏上一步,金重祥雙手微提,語音僵木:“你還要使刁耍賴?”
江爾寧閉目無語——一副“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