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信我自己,信那白花花閃晃晃金銀財寶!’”關孤低喟一聲,道:“你真不像是人了,溫幸成,你已中了魔!”
大笑著,溫幸成道:“這樣就算‘中魔’了麼?不,你錯了,關孤,這是享受人生呀,人活著,不就為了可取這些——財富以及女色?你不享受也是白不享受,沒有人會讚譽你的,再說,我為什麼要留著這麼一位豔麗嫵媚的幹金小姐而不去親近?我算替誰守這份交情?啊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得快活時就要快活,否則,等到這娘們一旦玉殞香銷,無法享用了,豈不是一件大大可惜之事?”
陰冷的,關孤道:“我見過世上許多人,但似你這類梟獍之心,豺狼之性的畜生,尚是頗不多有,溫幸成,你太齷齪!”
獰笑著,溫幸成道:“你也只不過是個倒了黴的劊子手而已,更不見得清高,關孤,你就試著阻止,看你有沒有這份能耐!”
心裡是絞痛異常的,關孤此刻卻無能為力,他吸了口氣,生硬的道:“不要這樣,溫幸成,你不顧武林的規矩,江湖的道義,都沒關係,但你得多少有點人性!”
溫幸成惡毒的道:“正如你所說,我早已是‘梟獍之心,‘豺狼之性’了,我哪還顧得有‘人性’?嘿嘿,我只要取得我希冀的,不論用任何手段,關孤,你要裝英雄,扮義士,你就拿出辦法來對付我,表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臉上的肌肉抽動著,關孤沉重的道:“你會為了這事而遺恨終生……”溫幸成斜著眼道:“我不會,要賭一下麼?”
強忍著那一股沸騰般的憤怒,關孤冷漠的道:“溫幸成,在這種境況之下,對一個纖弱無助的少女施以暴虐凌辱,不要說是一個武士的莫大羞恥與自侮,就算對一個平常的人來說,也是一樁傷天害理,失德無行的深重罪惡,你要記著維護同道的顏面!”
溫幸成咆哮道:“住口,溫二爺誰的顏面也不管,媽的,玩一個女人哪有這麼嚴重法?什麼算莫大的羞恥與自侮?這是‘君子好逑’,你懂不懂?”
隨即冷冷一笑,他又道:“就退一萬步說,我玩了她也不會傳揚出去,你們自然更沒有機會說了,一待起更‘悟生院’的勾魂使者即臨,那時,你們幾位不論英雄美人,仁義道德,通通快刀斬落,一概送終,包管他們不會有這個時間問一聲——舒婉儀,你還是不是處女呀?……”咽噎著,舒婉儀悲痛羞辱的叫:“鬼——你是個骯髒汙穢的鬼!”
溫幸成睨著她,賊兮兮的笑:“你現在應該知道,我還是個‘色中餓鬼’呢!”
說著,他又狠狠盯著關孤:“時辰不早,二爺我沒有這麼多閒功夫與你們磕牙鬥嘴了,姓關的,你識相點,閉上眼,更閉上嘴,裝作什麼也沒見到,什麼也沒聽到,安安份份的守在那裡,這樣,你或者可以少受很多活罪,如果你硬要不知進退的瞎纏黏,你那地下躺著的夥計就是個好榜樣,而若輪到你的時候,恐怕你比他猶要更慘!”
關孤咬牙道:“溫幸成,你是個豬狗不如的賤種!”
微微露齒一笑,溫幸成倏然揮掌摑去,關孤猛力仰頭,卻仍被打得往後一歪!
目瞪如鈴,溫幸成厲聲道:“你再囉嗦,關孤,我就不會像這次般的客氣了!”
氣洶洶的轉身,溫幸成大步逼向瑟縮在角偶處的舒婉儀,一邊雙手已在解開自家的衣襟……恐怖的尖叫著,舒婉儀位血般悲泣:“不……不能……天礙…救救我……關壯士……”溫幸成那張原本相當俊逸的面孔,這時已因為某一種獸性的凝發而改變得那麼猙惡獰厲;他的兩眼大睜,光芒像噴著桃紅的火焰,眼珠上佈滿紅絲,他的鼻孔張大,嘴巴半開,粗濁的咻咻喘息著,臉孔漲赤,油閃膩亮,甚至連雙頰肌肉也扯歪了,就這樣,他一步一步的走近舒婉儀——突然間,關孤嘶厲的大吼:“溫幸成,你站住!”
緩緩地,溫幸成回過頭來,陰狠的道:“你想死了?”
關孤的面色是蒼白無比的,但蒼白中卻含有一抹無可名狀的毒紅——那是一種痛恨過份的毒紅,他悲楚的道:“我這一生從未求過人,溫幸成,這次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她,不要汙辱她;溫幸成,一個少女失去了她的貞操,遠比失去了生命更為痛苦,你可以殺死她,但求你不要侵犯她,你可以奪取她的生命,卻切莫砧汙她的靈魂!”
溫幸成蠻橫的道:“姓關的,讓我們把話說絕了吧,今天任你講什麼,也無法阻止我的行動,我一定要和這位大姑娘玩上一場,我不管你這一生中求不求人,對我而言,你的哀求不值半個子兒,和隨便哪個人的央告一樣引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