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醒了,兩個人一骨碌翻身起來,分別抄著傢伙守到舒家母女與銀心那邊!
腳步聲更近了,來人似是知道林中有人,更好像專為他們而來,毫不掩飾形跡的一直往這裡走來!
就在關孤等人的靜默注視下,林深處已出現了幾條人影,嗯,果然正是四個,四個人打扮穿著全一樣……一式白的綢中與一式的鑲有金絲邊的白袍,渾身上下一片自,頗有幾分纖塵不染的味道!
豐子俊迷惑的眨眨眼,低聲道:“關兄,看得出是哪一路的?”
關孤輕輕搖頭,道:“一時想不起來,但又似乎有點印象。”
豐子俊悄聲道:“可要先‘盤道’?”
冷冷一笑,關孤道:“不用,他們一定會自己表露身分。”
於是,他們就這麼注視著那四個白袍人,而那四個白袍人卻也昂昂然的大步走向他們跟前!
四個白袍人站成一列,隔著關孤與豐子俊約是五步的地方站住,為首一個細眉窄眼的角色首先向關孤十分恭謹的施了一禮,語聲溫潤的道:“家主人素性好客,尤喜廣結天下豪士為友,今見各位蒞寒山之下,特令兄弟前來,恭請各位賞臉駕往寒樓小作盤桓,更領教益……”關孤冷冷的道:“閣下是哪個碼頭的?”
渡心指……第三十七章惑、疑、不速客
第三十七章惑、疑、不速客
白袍人微微一笑,道:“家主人雖在江湖上薄負時譽,但卻未曾創幫立派,亦未開山燃香,僅是兩道中的過客罷了……”關孤面無表情的道:“令居停的尊諱是?”
白袍人緩緩的,道:“‘笑天魔’胡欽即是家主人,兄弟乃家主人麾下‘白龍門’護門衛‘錘手’龔凡。”
濃黑的雙眉微掀,關孤淡漠的道:“如此說來,你亦就是‘含翠樓’的人了?”
龔凡謙和的道:“兄弟正是‘含翠樓’樓主胡欽的下屬。”
關孤問道:“你們樓主認得我們?”
龔凡搖搖頭道:“雖未有幸識得各位,但四海之內皆為兄弟,家主人又愛廣結同道中人,各位遠來至此,也算有緣,家主人極盼能以略盡地主之誼,與各位把晤一番……”關孤笑笑道:“既不認識我們,怎知我們能擔當得起‘豪士’二字?不錯,我們全是道中人,但也只是些江湖未流罷了,胡樓主昔日聲威遠震,名揚四海,如今雖已歸隱多年,其煊赫之慨仍不稍減,承胡樓主抬愛,青睞有加,我們十分感激,不過,卻因要務在身,急需趕路,胡樓主的盛情高誼,我們只有心領了……”龔凡忙道:“兄臺何須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江湖中人,紅花綠葉原是一家,各位湊巧路經寒山之下,有此機緣,也是難得家主人滿腔熱誠,一片摯誠,欲待接納各位,各位豈好這般推託?不該不該……”“笑天魔”胡欽此人,業已於十年前自江湖退隱,他的一身本領異常精深浩博,不在幫,不在派,為人行事也是個不正不邪的人物,他在道上闖蕩之際,名氣相當的大,是個拔尖的角色,武林中人,有的說他好,有的說他壞,可謂譭譽俱摻,但因他出道的時間距關孤出道的年代中間有一段距離,是而關孤對胡欽並不算太瞭解,他所知道的也就是上述這些而已,關孤還曉得胡欽自江湖洗手之後,便斥巨資蓋了一座豪華樓閣,悠哉悠哉的過著其富家員外般的生活,這座樓閣,即是“含翠樓”,可是關孤卻想不到,“含翠樓”竟然就在這附近,以前,他甚至還不清楚“含翠樓”,是建在何處呢……關孤沉吟著道:“我久仰胡樓主的大名了,而且知道他擁有一幢美崙美矣的‘含翠樓’,卻未曾想到‘含翠樓’竟然就在燕境,而且更在這座山上!”
龔凡笑吟吟的道:“這山便叫‘如黛山’,家主人在‘如黛山’上建‘含翠樓’,業已有七八年的時間了……”關孤平靜的道:“我出道晚,胡樓主歸隱得早,中間隔了一段年歲,況且以前亦未往來過,所以對胡樓主的生平為人尚不甚了了……”龔凡踏前一步道:“此去小留一時,兄臺不就會彼此瞭解了麼?家主人豪邁磊落,心性爽朗好客,包管能與各位一見如故,開誠相納,兄臺,請吧?”
關孤忽然問道:“我們進此山坳之時,十分謹慎隱息(奇*書*網^。^整*理*提*供),請問,令居停是如何發現我們的?”
深沉的一笑,龔凡道:“非常簡單,‘如黛山’山頂,我們有一座高搭的瞭望哨隱於林叢之內,每日十二個時辰,俱有人於哨中負瞭望之責,以防萬一對本樓不懷善意的惡客,人在高處,可以俯瞰四周動靜,清晰明確;老實說,各位在路上前行,尚未轉進這山坳斜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