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打不相識?既是有緣,我們為何不交個好朋友呢?少兄,你若不嫌棄,我姓洪的可是巴望著與你結這段交情!”
關孤笑道:“當然,我對洪兄也是久仰了!”
又是興奮,又是榮幸的呵呵大笑,洪賢道:“好極了,少兄,俗言道為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義無反顧,咱們既成知友,你有了困難我卻不能坐視,橫豎你現在上路危難重重,何不到我那裡暫避一時?等到風頭過了,或者能以設法潛溜過去的時候再走!”
江夢真在一旁道:“爹,我也正是這個意思。”
洪賢得意的一笑,道:“誠所謂‘英雄之見略同’,哈哈!”
關孤猶豫了一下,轉問豐於俊:“豐兄意下如何?”
豐子俊湊近來,低聲道:“第一,其中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關孤搖搖頭,道:“絕對不會,豐兄,這洪賢你可能不太清楚,我雖與他也是初次晤面,卻是知之甚詳,聞名已久,他是個光明磊落的血性人!”
豐子俊寬釋的一笑:“如此甚好,關兄,方才他父女所言,也很有道理,我們可以到他那邊隱避一時,以躲追兵,但卻不可長期如是,為的是怕走漏風聲連累了人家,至多幾天,我們便須上道,不過,我們卻可以請他們派個熟悉此地地形的好向導帶引我們穿越重圍!”
關孤考慮了一下,道:“好吧,便這樣決定,老實說,我也很擔心,像我們這樣走法,不要一兩天,‘悟生院’的追騎就會追上我們了,更何況眼前敵騎密佈,到處都是他們的眼線,設若不想法避一避,恐怕很難脫出他們的包圍圈?”
豐子俊道:“那麼,就這樣說定了!”
關孤道:“就是如此!”
洪賢殷切的,問:“怎麼樣,少兄?”
關孤慎重的道:“我們十分感激兄臺在我等如今之艱困險境中賜予助力,我們樂於接受,只是,我們不希望為了此事而連累到兄臺……”洪賢一挺胸,昂揚的道:“這是什麼話?做朋友,理該患難相助,福禍與共才好,‘疾風知草勁,患難現親朋’!要是遇著人家有了難困便縮了頭,這還算他奶奶的哪門子朋友?少兄,這一點你休去提它,任有什麼嚴重後果,我也全認了,有一句抱怨話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關孤真摯的道:“如此,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洪賢哈哈大笑,道:“甭客氣,甭客氣,少兄,似你這等稀客貴賓,我那草寨裡要請還請不來呢,這好有一比,呃,叫‘蓬篳生輝’哪!”
這時,江夢真忽然走到洪賢身邊,悄悄和他咬了咬耳朵,於是,洪賢立即臉上發熱,十分尷尬的道:“該死,該死,我真他奶奶老糊塗了,搞了這麼久,還沒有請教關少兄令友的高姓大名——”江夢真抿唇一笑,道:“這一位大約就是外傳與關壯士偕同犯險的‘不屈刀’豐子俊豐壯士了?”
豐子俊爾雅的道:“不敢,正是在下。”
江夢真關切的道:“那麼,另一位‘兩世斧’南宮豪南宮壯士及舒家母女呢?”
豐子俊微微一笑,道:“江湖上的傳言非但有如風拂大地,更快不可喻呢,我南宮大哥及舒家嫂子侄女就正在後面的坡上等候。”
洪賢側首吩咐道:“三多,你快帶人去接引。”
那叫“三多”的人正是那手執“赤銅人”的中年漢子,他聞聲之下,正要傳令,關孤已忙道:“不用相煩了,洪兄,你的手下全是生面孔、南宮兄又不認識,恐生誤會,我看,還是子俊兄走一趟吧。”
豐子俊笑道:“我這就去。”
等豐子俊穿林過溪之後,洪賢抬頭從林梢子隙縫中瞧了瞧天色,他顯得有些焦急的道:“奇怪,那奸商怎的還不來?莫非他臨時又改了主意?”
江夢真搖頭道:“不會的,爹,我們只知道他下午出發,卻拿不準一定的時辰,不過,他今天是絕對要去‘合福縣’一趟的,要不,他在‘合福縣’的生意便開不了張,那個貪官沒收著錢會這麼便宜他嗎?”
洪賢恨恨的道:“我有些不耐煩了!”
江夢真笑道:“別急,爹,二弟、三弟、四妹、五妹他們全盯在路上,又把眼線放出去六七里長,只要姓陳的好商影子一現,我們馬上就會得著訊息!”
江夢真看了看關孤,又道:“爹,這棟買賣,我看你老人家就不用親自押陣了,交給女兒辦吧,爹?”
洪賢遲疑的道:“你可知道陳金財這王八蛋這一趟還隨帶著好幾個本事不弱的保鏢呢,你自忖行麼?”
江夢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