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呆住了,江爾寧就像觸了電一樣僵在那裡,她可以貼切的感覺到頸部的寒冷,也更能會意到劍刃的鋒利與堅硬!
本來,江爾寧功夫之佳,是頗為可觀的,在江湖上,她也是成了名的難纏人物,照說,她不會一上手便栽了跟斗,但壞就壞在她的浮躁貪念上。而且,另外一個原因,是她自負,太過與低估了關孤的技藝!
穩定的執著劍,關孤微微一笑道:“現在,你還狠麼?”
江爾寧面色鐵青,神情悽黯,她卻倔強的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你休想侮辱我,更休想迫我自己侮辱我自己,就算你剁碎了我,我也不會向你屈服!”
關孤冷冷笑道:“為了你的蠻橫、驕縱、藐視於人,出言不遜,你必須受到懲罰,你若不願自己掌自己的嘴,那麼,我就要用我的劍在你臉上留下點什麼,而我不要你死,我會要你活著痛苦!”
恐怖的抽搐了一下,江爾寧全身抖索,神色大變,她再也忍不住淚水盈睫,聲音哽咽:“你……你敢……”暗自點頭,關孤笑道:“你要試麼?”
驟然橫了心,江爾寧猛的一側頭,用力往擱在頸旁的劍刃上迎去,她哭著叫:“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手腕輕輕一翻,關孤擱在江爾寧脖頸上的利劍已恰到好處的移出半尺,江爾寧一心尋死,用力太猛,身子一個收不住勢,竟朝關孤懷中撞去!
略一閃動,關孤飄出三步,江爾寧腳步踉蹌,心緒激動,險些就摔跌倒地,但是,她卻勉強的站穩了。
凝注著這位有著“絕索”之稱的美麗少女,關孤緩緩的道:“女人不可像男子,否則,就可憎了。”
江爾寧面色蒼白,唇角抽搐,淚水滾滾順頰而落,她硬忍住咽噎聲,狠狠瞪著關孤,那種倔強的模樣兒,可真夠瞧的。
吁了口氣,關孤的長劍慢慢還鞘,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他平靜的道:“可慶的是……江爾寧,雖然你很跋扈囂張,但到頭來,卻仍是證實了你是個女人!”
一雙風眼裡似在噴著火焰——而火焰卻融於瑩瑩淚水之中,江爾寧仰起頭輕輕吸氣似欲恢復那波動的情緒,她不服又不甘的道:“你憑什麼把我——和一般女人相提並論?”
關孤笑了笑,道:“因為你在一籌莫展之際也會哭泣,而男人,縱使他再窩囊,也極少用眼淚來表示絕望的!”
無限的羞辱與無限的痛恨浮映在江寧爾這張豔麗的容顏上,她有如一隻蠍子般以毒澀澀的語氣道:“你休想再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