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即已結束,換句話說,人家的劍路如指向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只怕其後果也將和那酒糟鼻子的現在情況一樣!
笑了笑,關孤道:“朋友,誰在說大話?我想,該不是我吧?”
酒糟鼻子仁兄此刻捂著一張血汙斑斑的臉孔,痛得在那裡直跳腳,一雙虎頭鉤早已拋向地下,他連呻吟也都那麼窩囊了……。
趙起濤冷汗透衣,窒著嗓門道:“你……呃,到底想如何?”
關孤點點頭,道:“像你方才所說,很簡單。”
趙起濤吶吶的道:“你的意思是?……”關孤面無表情的道:“我已經改變初衷了。”
趙起濤吃了一驚,忐忑的道:“此話怎講?”
關孤不奈煩的皺皺眉,道:“本來,我想不管這擋子閒事,等我將那刁鑽丫頭教訓一番之後便任由你們處置,但是,如今我又非插手不可了,因為你們對我頗不友善,再者,你們與她之間的這段公案,似乎曲不在她!”
趙起濤急道:“你……你待如何?”
關孤冷然道:“一句話,你們走路!”
趙起濤又驚又怒,道:“你,你要強自出頭,橫相架樑了?”
關孤陰沉的,道:“就算是這樣吧!”
額頭青筋暴起,趙起濤憤怒的:“朋友,你最好斟酌斟酌,我們‘天龍堡’不是這麼好吃的,你休要自惹麻煩上身……。”
關孤冷冷的道:“我已惹了麻煩了。”
趙起濤大吼:“你這算什麼?簡直欺人太甚!”
關孤冷漠的,道:“你想掉只鼻子,一隻耳朵,還是一隻眼睛?”
他目光寒森四掃,又道:“其他各位也是一樣,只要你們指出地方,我包管使你們滿意——不論你們如何防範!”
趙起濤咬牙道:“這是說——為了這女人,你要與我們動手?要和‘天龍堡’結怨?”
關孤道:“悉聽尊便,只要你們有興趣的話!”
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自額門上滴落,趙起濤絕望的回顧他的夥計,而他的夥計們亦俱失色,全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了……。
當然,就憑方才關孤現露的一手,已是令“天龍堡”的這些人們心驚膽寒了,他們自是明白關孤的身手也已卓絕到什麼地步,他們更清楚自己這邊若要硬幹的話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這個結果並不難臆測,就好像站在絕崖之上往下跳一樣——這一跳,除了粉身碎骨,便是殘腳斷體,明擺明顯著不會有什麼其他奇蹟了。
趙起濤以痛苦的目光注視他的夥計,目光中有著徵詢、求援、要求、激勵等等的複雜意味,但是,他的夥計們卻個個面無人色,畏縮的將視線轉開……於是,趙起濤明白了情勢的絕望與不可為,他遲疑著,躊躇著,難堪又憤怒的將牙齒咬進了唇裡!
關孤再次冷然開口:“我並不是個有好耐心的人,各位。”
猛一跺腳,喉結急速顫動了一下,趙起濤歪曲著臉道:“算你狠!”
關孤毫無表情的一笑,道:“請。”
趙起濤回頭一揮手,叫道:“我們走!”
四個人剛才走到林邊,趙起濤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腳步,他沉重的轉過身來,目光怨毒的盯著關孤:“至少,你的萬兒總得亮一亮吧?”
關孤冷峭的道:“要找我?”
喉結又顫動了一下,趙起濤強硬的道:“不錯!”
頓了頓,他又道:“易地而處,相信你也一樣!”
關孤不帶笑意的笑了,道:“很有道理。”
趙起濤緩緩的道:“你不願意亮一亮萬兒麼?”
關孤淡淡的道:“我叫關孤。”
驀的張大了嘴已,兩個眼珠子也一下子瞪直了,好半晌,趙起濤才恢復了正常,他的唇角抖動著,艱澀的道:“關孤?‘果報神’關孤?”
關孤微帶倦意的,道:“難得你也知道。”
臉色灰白,趙起濤踉蹌退後幾步,他再深深盯住了關孤一陣,終於一言不發,回身領著他的夥伴們匆匆離去!
走上前來,李發一伸大拇指讚道:“夠勁,大哥,就那一下子,你也已震破他們的膽了!”
關孤冷冷的,道:“我那一下子卻是經過十二個年頭才苦練而成的!”
李發搓著手,訕訕的道:“當然,大哥,這不是容易的事啊!”
關孤毫無表情的將目光投向站在那邊,神色歡愉,如釋重負,更帶了些兒自傲與嬌縱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