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婉儀急道:“快進來嘛,南宮叔叔,有一件天大的怪事等著你老來斟酌呢。”
南宮豪的聲音仍在猶豫:“這個……不大好吧?”
輕輕跺腳,舒婉儀低促的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南宮叔叔,誰不知道你老與爹的關係?又有誰不知道你老的品德操守?哪個會說你的閒話嘛……”於是,響起一陣低笑,步履聲近,俄頃,一個身材適中,國字臉孔,面色健朗紅潤的紫衫人物走了進來,看他的年紀,約模也四十多快近五十了,他大步進入小廳,邊笑罵道:“你這丫頭,倒跟叔叔我賣起關子來啦。”
突然間,他噎回了話尾,腳步僵定在門檻之上,目光卻大大的睜著,既驚且怒的瞪視著關孤!
關孤也還視著對方,嘴唇緊閉,默無一言。
這位紫衫人物——正是南宮豪,關東的一塊天,名震江湖的狠角色,硬把子“兩世斧”,“絕斧絕刀”中的第一個!
紅潤的面龐湧現一片憤怒又意外的諸赤色彩,雙眼威稜稜的寒光暴射,南宮豪當門而立,形容猛厲的道:“你是準?夤夜闖入舒府內宅意欲何為?”
關孤不溫不怒的淡然道:“南宮豪,你回身關上門,還是進來說話比較適當。”
暗暗聚集功力,準備隨時發難,南宮豪惡狠狠的道:“告訴我,你是誰?來幹什麼?”
門邊,舒婉儀慌忙低呼:“南宮叔叔,你進來再說話嘛,別叫人家看了去,這人是誰,你進來之後不就知道啦?”
呆了呆,南宮豪一聽自己的世侄女口氣不對,那種音韻,聲調,用詞,神態,好像是與這房中的陌生客老早就已認識,而且更十分熟捻了一樣!他不禁迷惘的看著舒婉儀,慢慢走入小廳,同時,也暗裡也放了一半的心,至少,看這形勢,那陌生客似乎是友非敵呢……急急關上門,舒婉儀連忙轉身,輕悄的道:“南宮叔叔,你老聽我說,這個人姓關,叫關孤,是從——”她話未說完,南宮豪已驀然全身猛震,斜步橫掌,一把將舒婉儀推到身後,面上顏色全變的厲吼:“是你!關孤?”
舒婉儀被這突然一推,險些兒摔倒地下,她花容換色的驚叫:“幹嘛呀?叔叔……”緊張又焦急的全神戒備著,南宮豪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他一雙眼球像要凸出眼眶般死死盯著關孤,一面呼吸粗濁的呵斥:“小儀,你怎麼如此疏忽?你可知道這關孤是誰?他是當今武林道上的第一號職業劊子手,最最狠毒的使劍名家!虧你還當他是朋友一樣留在廳裡,你這是與虎為伴呀,昔非為叔的不放心早來一步,事情恐怕就糟了!”
冷冷一笑,關孤道:“如果我依照原訂計劃行動,南宮豪你此刻來亦已遲了,況且,假設我真像你想的那樣,你便來了恐怕也未必阻礙了我吧?”
怔窒了一下,南宮豪深知對方講的全是實話,但他卻仍舊絲毫不敢放鬆,聲嚴色厲的道:“不管你說得多好聽,關孤,我大嫂與侄女的安危全用我的性命吊著,打不打得過你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想殺害她她們,第一個就要先取了我南宮豪的性命!”
連連在後面搖撼著南宮豪的肩膀,舒婉儀焦惶的叫:“叔叔,南宮叔叔,你老不要誤會,聽侄女解釋嘛……”南宮豪又氣又怒的道:“還解釋什麼?小儀,你平時的精明都跑到哪裡去了?姓關的是來要你母女性命的呀!”
舒婉儀的臉兒都掙紅了,她忙著聲辯:“不是,南宮叔叔,他不是……”南宮豪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中透射出兩股凜烈又激憤的光芒,一副欲待拼命的樣子,他叱道:“什麼不是?你這丫頭迷糊了。”
關孤淡然道:“糊塗的恐怕是閣下你吧?”
咯噔一咬牙,南宮豪惡狠狠的道:“姓關的,少來這一套,我南宮豪不是剛出道的雛兒,不會這麼容易被矇住!反正你既入寶山,想也不能空手而回,你劃下道來,是好是歹,我南宮豪全接著!”
關孤眉梢子輕揚道:“真的?”
南宮豪威猛的道:“當然!”
這時,舒婉儀簡直急得要哭出來了,她慌亂的道:“不要,南宮叔叔,你老誤會了,關孤是來幫助我們的呀……”大大的一怔,南宮豪隨即又連連搖頭:“他,這武林裡的頭號黑殺手?‘悟生院’中的首席招魂使者?鼎鼎大名的閻王劍士?他會是來幫助我們的?小儀,你恐怕搞錯了!”
舒婉儀急切的道:“是真的,叔叔,他真是來幫助我們的,侄女並沒有搞錯……”諸赤的方正臉膛上是一片迷惑與懷疑之色,南宮豪似是丈二金剛摸不著後腦勺子,他愣愣的瞧著關孤,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