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你們只怕就要遭到損失!”
豐子俊微微吃驚,悄聲道:“就憑這幾個人我們弟兄兩個還照顧不了?莫非——兄臺你全知道他們的底細,其中有著厲害人物?”
關孤點點頭,沉聲道:“是的。”
豐子俊急快看了嚴陣以待的對方一眼,小聲問:“兄臺都認得他們?來人俱是‘悟生院’的爪牙麼?”
關孤漠然道:“全是‘悟生院’的人,那手執‘骷髏串,的大漢更乃‘悟生院’院主禹偉行的頭號走狗,護衛,身份同屬‘前執殺手’等級!”
顯然豐子俊也明白“悟生院”的“前執殺手”是一種什麼樣的難纏人物,他抿抿嘴,低聲道:“關兄,這人可是‘七頭骷髏’黃甲?”
關孤道:“一點不錯。”
關孤勻勻氣道:“除了黃甲,對方還有什麼屬於‘前執殺手’等級的人物麼?”
關孤緊目細瞧道:“‘前執殺手’身份的人只有他,另外是兩個一級頭領,你注意看,那高瘦細長的是‘千里飄風’陳其棟,身材壯實的一個便是‘貼拋’應忠,姓應的摔跤功夫甚佳,只要被他沾上身體,必定仰天翻出;陳其棟的輕身術有所專長,他身輕如燕,靈活矯健,兩頭見日,一天可奔一百八九十里路,其他三個便不足道了,是頭目一類的小角色……”豐子俊舐舐唇道:“這六個人恐怕還是那黃甲最棘手,擺平他,其餘的就好辦了!”
關孤微蹙雙眉,道:“陳其棟與應忠的也不可輕視,豐兄,這兩人在悟生院裡全是一級頭領的身份,他們再上一層就和‘前執殺手’平行了,兩個人的本事全非等閒……”豐子俊正想再說什麼,對面六騎已經再度往前移近了一小段的空間,由於夜色掩隱,他們尚未真切看清關孤的容貌,但他們卻顯然存著要瞧個明白的心頭!
篷車那裡,南宮豪亦已卓立在側!
豐子俊一揮抱袖宏聲啟口:“來者何人?”
六騎立即停止移動,手執“骷髏串”的大漢——“七頭骷髏”黃甲雙目一瞪,兇光暴射中,他扯開了破鑼似的嗓門厲吼:“你們是什麼人?”
豐子俊朗聲道:“護著他遷的兄弟幾個罷了。”
重重一哼,黃甲有些驚疑的老是向半掩在豐子俊馬後的關孤打量,他一面蠻橫的叱呼:“少給黃大爺廢話,報上名來!”
豐子俊微微揚頭,道:“相逢何必相識,何須報名?”
黃甲大怒,吼道:“媽的皮,你這個酸丁是瞎了眼,迷了心啦,在大爺面前少來這一套!你不報名,大爺一樣給你抖露出來!”
在豐子俊的後面,關孤低沉的道:“便告訴他吧,他們是非我逼我出面不可了。”
豐子俊輕輕頷首道:“休要出言不遜,‘不屈刀’豐子俊便是我!”
突然一陣仰天狂笑,黃甲兇狠的道:“好傢伙,豐子俊,果然是你,你旁邊那個——隱在你馬後的小子,可就是‘兩世斧’南宮豪?”
豐子俊冷冷的道:“如何?”
黃甲火爆的道:“篷軍裡坐的是些什麼人?”
眉梢子一挑,豐子俊道:“無可奉告。”
略略猶豫了一下,黃甲在納罕一件事——怎麼“絕斧絕刀”兩個人還活著呢?他們應該早就被關孤殺掉了呀,而現在關孤呢?關孤又在何處?莫非是失了手、反被他們整掉了?可是,以關孤的那身驚鬼泣神的本領來說,事實上又不可能,但……這到底是怎麼回子事呢?
吼叱一聲,他厲烈的道:“豐子俊,你篷車裡的人可是舒家母女?”
豐子俊正想否認,他馬後,關孤已緩緩策騎走出,他以那種慣有的冰冷語聲代為答覆了:“黃甲,你真聰明。”
一聽到這六個字——由一種如此冷酷又寡絕的音調組合成的這六個字韻,黃甲不由驟然變色,雙目倏睜,這語音,他是聽得太熟悉,太長久,也太寒慄,多少年來,這個人的語聲便代表了殘忍,狠毒,勇悍,堅毅,以及權威,哪怕是化成風,融成氣,黃甲只要聞及便能知道那是誰人!
劇烈的驚恐震駭下,黃甲的一雙眼珠子都似要突出了眼眶,他呆呆的瞪視著自動朝前行近了一段路的關孤,迷惑又意外的夾著舌頭道:“呃……是關大哥?”
停馬,關孤冷然道:“不錯。”
黃甲指著豐子俊與篷車,又看看關孤,納悶又疑慮的道:“這……關大哥,這是怎麼回子事哪?院主的交待,呃,關大哥,好像事情不是這樣子的……”關孤毫無表情,生硬的道:“你說說看,院主的交待該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