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化為各種殺人的利器。
飛刀,箭矢,長劍……等等不一而足,這些鮮血化為的利器,只有一根針那麼長,不做絲毫停留,蝗蟲過境一般朝唐風飛襲而去。
很快!快到唐風根本躲閃不及,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一片鮮血凝成的利器覆蓋的面積太廣了。上接天,下連地,沒有地方可以躲。
“我要你死!”布連舟怒吼著,眼中兇芒閃爍,嘴角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彷彿已經看到唐風被無數鮮血貫穿倒在地面的場景。
但是下一刻,布連舟的笑容便僵硬在臉上,面對那鋪天蓋地茫茫多的攻擊,唐風突然急速朝後退去,身形動起來的瞬間,兩隻手也如沒有骨頭一般,前後擺動了起來。
隨著擺動,一波又一波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飛刀自唐風手上激射而出。那飛刀上璀璨的光芒猶如星辰一般,耀得人睜不開眼。
飛刀與鮮血相撞,每一柄飛刀都精準無比地撞在一滴鮮血之上。
“砰砰砰……”無數聲密集的聲響傳來,唐風和布連舟之間長達三十丈的空間內,熱鬧非凡,場面激烈,鮮血被撞碎,爆裂成血霧,飛刀被彈飛,打著轉摔落出去。
布連舟的瞳孔慢慢放大了,他駭然地發現,自己的那些鮮血,竟然一滴不落全被對方的飛刀給攔截了下來。
短短三息時間,蝗蟲一般的鮮血消失殆盡,唐風往後退去的身影也猛地停了下來,手上依然把玩著一柄飛刀,彷彿剛才那數之不盡的飛刀並不是他射出去的一般。
圍觀的人群已經沒有聲響了,他們無法接受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布連舟對自己兇狠弄出這麼多鮮血也就罷了,可唐風是怎麼回事?剛才那一段時間,唐風至少射出去上百把飛刀,這些飛刀是從哪來的?
一個人若是把這麼多飛刀帶在身上,多多少少也會讓人看出點端倪,可唐風身上沒有任何藏有飛刀的痕跡。
有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希望看得更清楚一些,卻依然一無所獲。
外人震驚,唐風更震驚。自己最拿手的功夫不是劍法掌法,而是暗器。剛才用飛刀對敵,本以為一柄飛刀少說也能破掉對方十滴鮮血才對,可是事實上,自己全力甩出去的飛刀,竟然只破掉一滴鮮血就被震離了既定的軌道。
由此可見,布連舟這些鮮血每一滴的殺傷力,都跟自己全力扔出去的飛刀相差無幾,否則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
“好,好,好!”布連舟的喉嚨裡發出一連串怪笑,“很久沒找到這種樂趣了,你是個不錯的對手,唐家唐風,我看你抵擋到幾時!”
話音才落,布連舟身邊剩下的那些鮮血,猛地分出一半,再一次化為利器朝唐風攻去。
一如剛才的場面,這些鮮血在半途中便被唐風的暗器全數擊落,方圓百丈的範圍內,地面被血霧覆蓋,凝上一層殷紅的色彩,滿場地都是飛刀,壯觀無比。
布連舟眼珠子顫抖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唐風,沉聲質問道:“你到底有多少暗器!”
唐風輕笑一聲:“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句話一出來,布連舟忍不住踉蹌一下,認真地看了看唐風的神色,卻發現他並沒有說謊的跡象。布連舟本來指望唐風把自己的暗器撒光,那樣就無法再抵擋自己的鮮血攻擊了,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恐怕有些不完美。
看臺上那些靈階高手也是一頭霧水,因為即便是以他們的眼力也沒看到唐風到底是從哪裡把暗器弄出來的,只見他雙手連擺的時候,飛刀就射了出去。這是多麼無稽的事情?這些靈階高手們恨不得衝下臺去,把唐風扒光,看看他到底把暗器藏在什麼地方。
人群中,唐點點一臉不屑地小聲嘀咕著:“想耗光十七弟的暗器,想法太幼稚了,十七弟可是能喃喃喃喃召喚的。”
六姐直到如今,還堅信著唐風會使什麼大挪移神功。
唐駿忍不住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六妹你剛才說什麼?”
唐點點慌忙擺手:“沒什麼。”
十七弟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這讓唐點點心裡不禁有些小竊喜。
戰場上,布連舟身側的鮮血已經在第三***擊中被徹底耗空,唐風為此付出的代價便是幾百柄飛刀,兩人相隔幾十丈,互相對視著,彼此都有些氣喘吁吁,這一場戰鬥的強度太大,兩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到現在自身罡氣都消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