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直到有一天被中年婦人無意中看到。她見詩詩長得也算不錯,除了臉上有一大塊斑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之外,更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媚眼,於是便有些將她說合給自己的兒子。
一個生活在流雲宗最底層,也沒有修煉過的普通女孩,突然有一天有那麼一個人對她很好,就像母親一樣,詩詩自然感激涕零。
中年婦人好歹是個地階,在流雲宗內也有點勢力,於是便將詩詩弄到了自己身邊,想傳授她功法讓她修煉。
可奇怪的是,詩詩如何無論修煉,都沒有任何效果,好像她天生就不能修煉一樣。這樣持續個三年之後,中年婦人和她也全都放棄了。
詩詩也慢慢長大,中年婦人便告訴她,自己有意將她許配給自己的兒子。面對一直對自己好的像母親一樣的恩人,詩詩自然無法拒絕。
她也見過那個男人一次,是隔得遠遠地看的。當時那個男人來流雲宗內看望自己的母親,詩詩去看他的時候,他正在輕薄一個侍女。
這個男人到底秉性如何詩詩並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並不喜歡他,甚至隨著年紀的增長,越來越有一種排斥感。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無法拒絕中年婦人。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中年婦人死了,她的兒子也死了。死在那個應該被自己痛恨的叫唐風的少年手上。
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几歲,但是為什麼會如此兇殘?殺起人來眼皮都不眨一下,難道他不知道人命貴如天麼?可是,就是這種霸道和兇殘,讓人看起來很有一種安全感。
詩詩就那樣一直站在二樓的窗戶邊上,動也不動,就連於忠帶人將中年婦人的屍體拖下來,她也沒有絲毫反應。
湯非笑在旁邊悄悄地捅了捅唐風,輕聲道:“風少,這個丫頭該不會真看上你了吧?她的眼神很有點愛恨交織的味道。”
“別瞎說。”唐風將心神從罡心內脫離出來,撇了一眼詩詩,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現在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女人了,按自己一貫的做法來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詩詩不管怎麼樣也給自己的酒中下過毒,還用美色引誘過自己上鉤,站在這個角度上來說,她就是敵人!
但是在最後關頭,她卻又提醒了一下自己,讓自己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雖然這個提醒對唐風來說根本是可有可無的雞肋,但從這一點上來看,詩詩又不能算是自己的仇人,尤其是當唐風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
斷七尺在旁邊道:“風少,要不把她帶回去當侍女算了。這小丫頭的眼睛很不一樣,雖然沒有實力,可當個侍女總不會辱沒你的名聲。”
唐風苦笑一聲:“我不敢!”
詩詩要是每天用媚術來對付一下自己,自己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抗得住,到時候萬一獸性大發,鑄成大錯就完了。
笑叔奇道:“咦,風少,這世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麼?只不過是收個侍女罷了,又不要她去暖床!”
唐風正想把自己查探到的訊息給兩人說說,驀然卻有一股狂暴到極點的氣勢從東面席捲而來,這股氣勢桀驁不馴,而且還充滿了暴躁的殺機!
兩大殺神神色一凝,面色都變了許多,因為這股氣息相當熟悉,就在昨天還感受過一次。
斷七尺一臉的莫名驚詫:“嘯天狼?”
湯非笑很是沉重地道:“怎麼這畜生也來靖安城了?”
唐風一陣頭大,連忙把手一招:“走!”
兩大殺神只以為這氣勢是嘯天狼發出來的,可唐風卻知道靈怯顏現在就借用了嘯天狼的身子。氣勢一出,也就意味著靈怯顏的精魂被壓制了下去,嘯天狼現出了原型罷了。
整個靖安城內,除了兩大殺神有實力能讓靈怯顏和嘯天狼做到這種程度,還能有什麼原因導致這事的發生?唐風怎麼想也不明白,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居然把嘯天狼給惹毛了。
這頭畜生自己根本壓制不住,也只有靈怯顏能搞得定,萬一它殺得興起,整個靖安城都得遭殃。
醉春樓現在一片混亂,因為於忠正在帶人清場,順便告知這些人醉春樓以後歸他管理。唐風百忙之中抽空叮囑了於忠一句:“你親自去看著那個詩詩,等我回來再處理!”
於忠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點了點頭:“是。”
出了醉春樓,三人直接朝東面飛奔了過去。湯非笑和斷七尺也顧不得什麼驚世駭俗,就在人群中直接展開了身法,兩人夾著唐風刷地竄上了高空,閃了幾閃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