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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管

間的竇晟,竇晟倒和現在比沒太多區別,還是那個有點漫不經心又透著少年朝氣的笑容,左邊是彼時就很溫文爾雅的戴佑,然後是像個愣頭刺蝟的車子明,再然後是那時就一臉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的於扉。

竇晟右手邊站著一個眉目清秀的男生,高瘦,笑的很開朗,眼裡有光。

謝瀾看著覺得眼熟,過一會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是陳舸。

他又覺得百味雜陳了,無聲嘆一口氣。

竇晟根據一張照片展開了十萬字描寫,對著相機五分鐘說的話比白天一整天都多,重新定義鏡頭羞澀。

聽牛彈琴的體驗過於玄幻,謝瀾活活聽累了。

“噯。”竇晟忽然鏡頭一轉對著他,笑問:“之前一直想問來著,你為什麼非要回國啊?我就隨便拍拍,不髮網上。”

周遭安靜下來,空曠的樓道里只有相機自動對焦的聲音。

謝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躲那個鏡頭,可能因為這一刻真的很放鬆。

趙文瑛肯定跟竇晟提過他媽媽的事,就算接機那天沒顧上,現在也該關照過了。

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提,實話實說道:“我媽是參加高考後又決定跟著我爸申請英國學校的,其實她已經拿到了錄取通知書,那封通知書是她的遺憾。”

竇晟聞言愕然,“所以你想替她再拿一次通知書,去上她沒去的大學?”

謝瀾嗯一聲,“差不多吧。”

“有點感動啊。”竇晟低聲說,“原來是這樣,這我能跟我媽說嗎,她也挺好奇的,但她肯定不會跟別人說。”

謝瀾轉過身,“隨便吧。”

過了一會,竇晟又問,“對了,你媽錄取的哪個學校?”

謝瀾抬頭,視線掃過另一玻璃展櫃裡的往屆錄取高校通知書,挑起唇角指了指第一排左手邊紫色的那張

“……”

竇晟緩緩放下了相機。

他猶豫了一小會,低聲說,“你這,有點難吶。”

謝瀾:“?”

“我說實話,啊。”竇晟說,“這不是稍微努力練練中文的事,像你這種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至少得捋著字典開始背啊。”

“……”

謝瀾笑容逐漸消失。

他沉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真誠發問:“你從小到大有沒有被人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