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閣下是外人,甚至還是與我們敵對的吸血一族。這禁地的鑰匙……斷然是不能拿出的。”
老艾登表面謙和有禮,但說起話來卻是格外不客氣,他十分果斷而肯定地表達了他的意志,這禁地是絕不可為吸血鬼開啟的!
聞言,我沒有絲毫怒意,而是微微偏頭,露出了璀然一笑道:“那真是遺憾呢,交涉失敗!”血眸含笑眼波流轉,使那笑容在這淡薄的月光下顯得十分明豔動人。
老艾登以為我是因為被戳破了‘陰謀’而感到惱火,繼而怒極反笑。可他仔細觀察過後才發現,我的笑容中充滿了純粹的愉悅,是發自內心的歡喜與期待。這時後老艾登再驚恐失措試圖補救,已經來不及了。
“瑪門,塞維爾對我說,殺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現在貌似是可以使用手段的時候了,我來開路,幫我毀壞禁地之門好嗎?”
瑪門思索了片刻,塞維爾貌似並沒有說不可以協助小表妹破壞建築物,秉著愛屋及烏的道理,瑪門微笑著點頭應允道:“沒問題。”
我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對瑪門道:“那太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吧。”說著便直接越過呆立在一旁的老艾登向門外走去。
瑪門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我們速戰速決,離天亮的時間越來越近;我記得你很討厭被太陽直接照耀的感覺。”
聞言,我停住腳步,忽而意有所指地回頭衝他眯眼一笑,繼而直接瞬移消失在原地。瑪門希望我能早些回去,但是我……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
瑪門微微挑眉,似乎領會我的意圖,心底暗歎了一句:真是個任性的小表妹啊。隨後一個閃身,也跟了上來。
老艾登完全沒反應過來,只是短短一瞬我和瑪門便離開房間向著他們的禁地而去,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睜著一雙渾濁的老目無力地望向我們消失的地方。
艾登城堡的一樓大廳內燈火通明,獵人們結束了一個月的工作,在兩旁的側廳舉行酒會慶祝,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他們就像粗鄙的蠻族,舉杯暢飲豪放大笑,並有著說不完的葷段子。
大廳中有助興的舞蹈和音樂,性感的舞女撩起紅裙翩然起舞,露出光潔白皙的大腿,眼神挑逗帶著媚氣,惹得獵人們看直了眼,紛紛起身鼓掌吹起口哨。
忽然,黑色的高跟鞋輕輕點地,一個突兀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大廳裡,銀色的長髮,蒼白到接近透明的面板,猩紅的雙眼以及哥特式的肅穆裙裝,一切都和這燈火通明並充斥著嘈雜歡笑的大廳極為不符。可那些興致高漲的獵人們沉浸在愉快的酒會中,並沒有發現與周圍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我。
閉上雙眼,輕輕嗅了廳內略有些渾濁的空氣,周圍是濃郁的人類的味道,同時也是新鮮食物的味道。
我用血族異常靈敏的感官去體會那些熾熱胸膛內生命的跳動,以及在血管中奔流的殷紅液體。這無疑是一種美妙的體驗,喧鬧的人聲刺激著我的聽覺,到處都是旺盛鮮活的生命,而他們的體內流淌著的正是那溫熱甘美的血液。
令人遺憾的是,如此美好的體會很快便被打斷了。一個身材魁梧的醉漢執著酒瓶,晃晃悠悠地向我走來,一身難聞的酒氣很是燻人,邊走還邊嚷嚷道:“呦,小美妞,你是負責哪個地區的?嗝,哥哥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他的聲音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主意,就連舞女都忍不住微瞥美目。
我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不耐地掃過那鄙夫,神色冷然卻沒有說話。誰料那獵人竟是如此不知死活,更為熱切地湊過來道:“哈哈,小妞你是新來的吧,要不要來哥哥的這個片區?任務輕,爺們多,而且。。。各個器大活好。嘿,有你這麼美妞在,我們都會好好疼愛你的。”明明滿臉橫肉卻偏要堆出曖昧淫|蕩的笑,真是令人作嘔。
此話一出,又有不少獵人抱著看戲的心情望了過來。他們的臉上邊揚著戲虐的笑邊感嘆著,嘿嘿,就知道調戲新人還真不厚道的。
我微微側臉,眼波流光柔柔一笑,如花的笑靨一下就晃花了那些獵人的眼。而在下一秒,隨著舞女一聲恐懼淒厲的尖叫,世界被鮮血染成了瑰麗的紅色,血液在空中飛濺,令所到之處綻放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那獵人的全身血管在瞬間爆裂,之後便隨著一聲悶響直直倒地,而他身上唯一完好的器官,估計就要數那仍在我手中顫抖著跳動的心臟了。我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顆可憐的心如視珍寶,臉上和髮絲都沾上了溫熱的鮮血。
瑪門只慢了我一步到達大廳,便看到了這樣一番場景:一個捧著心臟自我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