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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你媽啊,以前一個星期多少還打兩電話來,這一次你說說,走了以後有多久沒打電話給我了。”

這個……白凡想了一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受傷墜崖,計劃逃跑,然後又遭遇眼睛失明,確實很久沒有給白母打過電話了,白凡忙不迭道歉順便說了一溜好話,好不容易才將白母哄好,聽著那邊重新變成樂呵呵的聲音,白凡鬆了口氣,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彷彿一塊大石頭壓在他心裡,白凡哄完白母后,只想儘快掛電話去找讓殷睿恢復視力的方法,但就在他要跟白母道別的時候,白母卻突然來了一句,“凡凡啊,你還記得今天是多少號,過一段時間是什麼日子嗎?”

白凡還有些心不在焉,傻愣愣的來了一句,“什麼日子?”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白母,“什麼日子?你個不孝子連媽生日都不記得了,白養你了。”

白凡將電話那遠了一點,看看日期,果然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白母的生日了,白凡是孝順兒子,以前每一年白母生日都早早與白母商量著怎麼過,這一次竟然一點也沒想起來,難怪白母如此生氣了,再次花費了大力氣將白母的氣撫平,答應一定會記得那天后,白凡終於成功將電話結束通話,他知道白母的意思,如此胡攪蠻纏,無非是想要他回去多住幾天,但是現在這些煩心事,讓他如何能有時間回去?白凡嘆了口氣,暫時放下這件事情,對著剛剛記下的幾個醫院電話,一一打了過去……

……

影七因為在幫殷睿傳遞資訊的時候,多出了一個可以叫白凡名字的權利,所以也不再不情不願,反而頗有興致,甚至有時還嫌殷睿在那片樹葉上的話寫的太少,讓他沒說幾句就完了,為了能夠多叫幾次凡的名字,影七一改之前讓盲眼的殷睿寫信的刁難,主動拿過了樹葉,讓殷睿口述,他來寫,不管寫多少都可以。

影七這反常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殷睿的警惕,他皺眉冷聲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影七聽了這話,有些漫不經心的笑了,“我能打什麼主意,讓你和他多說幾句話,你反倒不願意了?”

殷睿面如寒冰,心裡更是沉重,他確信,這影七一反常態的行為,必然是有所圖,想到影七所圖的東西,殷睿掩在袖下的手更是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微微側頭,不帶任何感情道,“影七,任何的痴心妄想,都不會有結果,沒想到十幾年的影衛培養,竟然沒有教會你這一點。”

聽了殷睿的話,影七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他同樣面無表情的看著殷睿道,“痴心妄想?呵,如果是以前,那確實是這樣,但是你別忘了,你已經不是黑月神教的教主,我也不再是一個小小的影衛,在這崖底,看不見任何東西的你可要仰仗我生存,他也一樣,我會好好照顧他,如果一直出不去,我們就永遠待在這裡,十年二十年,陪在他身邊的人永遠是我,你覺得我還是痴心妄想嗎?”

殷睿的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痛苦,心裡充滿了恨意,他恨影七,也同樣恨如此無能的自己,可是影七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發洩心裡的悔恨,一陣詭異的甜香,以及一句你可以睡了,就讓殷睿陷入了噩夢般的沉眠中。

影七收起藥粉,看向了洞外,此時外面正大雨傾盆,實在不是出去搜尋獵物的好時機,正好昨天打的獵物還有些富餘,野果野菜也存了一些,不如就歇息兩天,等這雨停了再出去。做出了這一決定的影七不知道,正是因為這場大雨,讓他失去了發現那崖壁上正在往下鋪設的雲梯的機會。

大雨一連下了好些天,影七都沒有出去,而是用清洗烘烤過的獸皮簡單的縫合起來,為白凡做了一張獸皮披風禦寒,這山谷裡沒有太大型的動物,所以這張獸皮披風也是用很多小動物的毛皮拼接起來的,毛色不一且雜亂,看相併不好,但勝在保暖。

影七親手將這張縫了一天的披風披在白凡身上,他看著在火光下的人,嘴角露出笑意,雖然這條披風的價值比不上白凡曾經所擁有的任何一條,但是披上了這條披風的白凡也少了那份高不可攀的感覺,這樣,真好。

影七藉著披披風的動作輕輕環住白凡,“教主,夜風寒涼,披上披風會好一點。”

感覺到影七的動作,白凡的身子驟然僵硬,這些天,他越來越不明白影七的目的,但是一種憋屈的感覺卻頻頻無端生起,這種憋屈很沒來由,有時候只是源於影七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白凡試著隱晦的提醒過影七,但是影七好似並沒有注意到,依然故我,於是白凡這種憋屈感就越來越強,可是現在寄人籬下的他又無法明言勒令禁止影七的某些行為,只能在心裡憋著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