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聲,警察一會兒就到了。我心中有點忐忑,雖說是暴風雨之夜,但東陵堂這麼重要的據點,無上尊教真的沒有派什麼高手守衛?原本值班的那幾個人呢,是被方嶼山她們解決掉了還是見勢不好逃跑了?
“你確定入口是這裡?”顏露一臉“多不方便”的表情。
“我只知道這裡。”我說,俐落地翻進洞口,順著階梯飛掠下去。
“啊——”我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還有男人的粗喘淫笑。
“媽的,躲什麼躲,都不知被老子操了幾次了,老子不興那個調調,快過來,不然待一會有你好受的……”
“陸師兄,我覺得不太對,剛才那聲音——”
“別婆婆媽媽的掃興,都說是雷聲了,刮颱風很正常……左護法設的陣有誰破的了,不然你出去看看……真美!嘿,抓到你了……”
“就是,陸師兄,我幫你抓她的手。”另一男子諂媚道。
“還是你小子有眼光,跟著……我們二法師可吃香多了,要女人……有女人,比你們三法師……只知道賺錢強多了……”
“啊!嗚……”女子的哀叫聲又響起,我想起那個淫亂的屋子及被關在裡面的女人,頓時怒火中燒,閉上眼睛,首先衝到那門,一腳踢開,聽風辨位地將幻出的萬重掌幕,綿綿拍去。
“誰?!”那位陸師兄身手極是高明,反應也不慢,隨手將壓在身下的女子抓過朝我扔來。我冷冷一笑,震開企圖向我夾攻的其他倆人,手掌擊在那女子肩上,柔和的靈力透過女子的身體轉化為無匹的力道擊在那陸師兄身上。“唔!”他噴出大口鮮血撞上身後的牆上,掉落了下來。我最恨這種下流無恥、愛強迫女人的混蛋,所以出手並未留情。
其他倆人見形勢不好,扔下這個陸師兄奪門而出,剛好遇上跟來的寧青和顏露。
“呸!女人……”那個陸師兄猙獰著面孔掙扎著又要撲上來,又被我一腳踢了回去,軟軟地昏死過去了。原本緊抱在一起尖叫的一群女子,不知誰叫了一聲,其中一人隨手拿起一件淫具拼命地朝昏過去的陸師兄砸去,其他人有些畏懼地縮了縮身子,但不一會兒,擋不住心中長久以來的屈辱仇恨都撲了上去。
我不忍地轉開頭,走出了這間房,那倆碰上寧青和顏露的男子正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顏露正打量著這間大廳,我則朝關著張摯他們的那間屋走去。“顏露,你把那個香爐熄滅,還有,小心牆上那個東西,快點幫忙救人。”
“還好活著。”探了探張摯的鼻息,我舒了口氣,雙手貼住他的胸口,靈力涓涓輸了進去,緩緩地替他修補好受損的經脈,打通被封的穴位。
“是你?”張摯虛弱地張開眼,看到我動了動唇說道。
“不要說話,你身體還很弱。”我將手抽離,掏出早準備好的藥水,灌了他一口,“吞下去。”
他將藥水吞了下去,青灰枯白的臉總算漾了絲血色。“心口好熱,好像有點力氣了,”他說,“再給我一口。”
“不行,這種藥水不能多喝。”我拒絕地說道,“你休息一下。”扶著躺好,我開始把藥水一口一個地灌入其他人嘴裡,沒時間一個個救了,先維持他們的生命再說。這時寧青還有張峻山、水神允他們也走了進來,連那個方嶼山也進來了。
“張摯?!”水神允微微激動地叫道,“你沒事吧。”
張摯感激地朝他一笑,眼光轉向方嶼山問道:“小山,你怎麼會來這裡?”
方嶼山蹙著眉道:“本來是來找邪教晦氣的,沒想到你還活著,其他人呢?”
微搖了下頭,張摯眼眶微溼地啞著聲道:“不知道。”
“能不能先把這些人揹出去再說,”我站了起來,焦急道:“其他房間還關了一些人,得全部救出去。”救人的事太過順利,讓我有些不安,如果這裡是無上尊教在廣東的行教地點,怎麼會派這麼丁點人守在這裡?
“我在外面安排了人手接應,我們一個個抱出去。”張峻山率先抱起一人飛奔向出口。
我轉到隔壁間去,這邊關的全都是些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大部分是因為吸食了迷藥而昏迷不醒,好在我領悟了草木的生命之道,對於香薰迷藥的研究極有心得,要汲取出他們體內的藥分子並不太難,比張摯他們好處理多了。這些人在我救醒了他們之後,驚恐、狐疑、驚豔、不安……種種表情都有,我想我善男信女的長相可能幫了不少忙,至少他們沒有對著我尖叫。我大略跟他們講了一下情況,問他們要不要跟著逃出去,他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