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太兇了。”
顏露也是,幹嘛捉弄人。
“我——”彭陽有點愧疚地低下頭。
“算了,我打電話叫車,你準備一下。”
一會兒顏露回來了,緊跟在她身後來的則是幾位醫生和剛才那個小護士。“許醫生,就是他們。”
“你們這是幹什麼?”顏露冷冷地看著他們,像個女王般俯視著她的臣民,畢竟“銷售女王”的稱號不是叫假的,當她有心做一件事時,很少有人能阻攔得了。
“呃,對不起,我是彭小姐的主治醫生,敝姓許——”
“我知道你,許醫生。”顏露挑了下眉,“我是想問你們弄這麼多人來這裡是想要幹什麼?”
“聽說彭小姐要出院——”許醫生有點期期艾艾,也許是自覺理虧也許是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超級大美女。
“你要問的就是這個?”顏露冷睨著他們。
“跟她羅唆那麼多,我們進去看一看。”另一個年紀約三十來歲左右,身體有些發福,頭髮掉得有些稀疏的男子不耐煩地說。我掃了他一眼,認出他就是那個走道探出頭,又躲回去的男子,心裡有些疑惑,他是這醫院的醫生?不知跟大姐有什麼關係。
“他們要看那就讓他們看吧,我們反正要走了。”我說,失望地掃了那小護士一眼,早先還以為她是個為病人著想的好護士,也許……我想的太簡單了。
“也是,反正我們要走了,這間房你們愛看多久、愛住多久都可以,請便。”顏露忽然一笑,千嬌百媚,看得一干男子直瞪眼。“彭陽,準備好了嗎?”
“好了。”彭陽揹著他姐姐,走了出來。
“天啊,真的好了,才幾個鐘頭不見……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許醫生等幾個人全看呆了,目光停在彭越斜露在她弟弟背上的半邊光滑玉臉。那個小護士朝顏露和彭陽說道:“我就說我沒有幻覺嘛……”
彭陽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那又關你什麼事?雞婆。碰到你這樣的護士還真是病人的不幸。”
小護士被他這麼一說,愣了愣,說不出話來。許醫生尷尬地清了清喉嚨,“能不能問一下,她的傷是怎麼好的?作為彭小姐的主治醫生我很想了解一下,按理她的傷口太深是不可能恢復的,而且時間又這麼快……”
“我們走吧。”我拎著小行李袋,催促道,那個頭髮有變成地中海趨勢的男子盯得我不太舒服,我怕再呆下去他的眼睛就要凸出來了。
“採靈?”大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這裡,一下子就看到了我。“你朋友好了?怎麼這麼多人……啊,劉、劉主任、許醫生,你們也在?”
她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我睇著她,直覺問題就是出在那個劉主任身上。我好奇地掃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才三十幾歲就能坐到主任的位置,不知是能力好還是別的原因。
那劉主任哼了一聲,官裡官氣地說:“你們必須留下病人協助本醫院調查研究,為了人類醫學的發展做點貢獻……”
聽他在這裡廢話!我們幾個理也不理他地越過他們向外面走去。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攔住她們!”劉主任氣急敗壞地說,“只要我們知道他們是怎麼醫治好那個病人臉上的傷,我們醫院的整形技術就能在醫學界跨一大步——”
我忽地停住步子轉過身走到一臉小心翼翼的傅瑩月身前拿給她一張名片說道:“大姐,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到芬芳公司來找我。”我意有所指地睇了那位劉主任一眼,見他打了個寒顫,禁聲不語,唇角微微一勾。
第五十五章 求婚
“你坐在這裡看了很久了,看什麼?”
“豔冶隨朝露,馨香逐晚風。”眼前的這一方美景誰想得到就在幾日前是一副敗景殘垣。我從雙槓上回望著他,向他淺淺一笑,只有這個人是真實的,想起只有他會陪我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我心中不由柔軟萬分。
“何須待零落,然後始知空。”納蘭白躍坐在我身旁,笑道:“你不會連我也看成空吧?”
“什麼呢。”我嗔了他一眼,“我只是有感而發罷了……納蘭,我今天在醫院見到了我大姐。”
“哦?”
“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我望著遠方天際盪漾在輕風中的雲霞豔彩,說道:“在我們眼中,花事匆匆,時光匆匆,人事何償不匆匆?我有種感覺,終日安坐,閒靜無紛爭,心地空澄,萬慮皆消,越來越是我所向往的,我好像越來越厭煩這塵世間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