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想起一事,將手下厚實的肩膀往前一推,結巴道:“納、納蘭,他也會,你們找他。”
目光轉向納蘭白,他卻不慌不忙地將我抓下按坐在他腿上,似笑非笑地睨著我,“你好大的膽子,敢出賣我,嗯?”
“這不算是出賣吧?”我又睇了一眼做過相同事件的寧青,小聲地諂媚道:“咱們有難同當嘛。”
他沒有反駁,低笑著當著眾人的面咬了我的脖子一下,我霎時滿面羞紅,火辣辣的感覺從耳根處一直漫延自臉部仍至整個全身。我把臉埋進他懷裡,不敢碰其他人的眼光,槌了他結實的胸膛一下,這個人實在太厚臉皮了!
他笑了笑。“我也只是聽她講過然後自己摸索的,本來跟寧青一樣也只感受到那些能量的存在,就像隔著寶藏中間只有一條羊腸小道一樣,每次好不容易也只能汲取一點點,在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採靈全心地運用那種心法時,我腦中好像也跟著靈光一現,剎那間無比清晰地把握住了那種感覺和道理,才有後來那神奇的一手,困住了安若素。若要問我那是什麼樣的一種會悟,我只能說,一種宇宙的真性與一切本性相通,一種真理大法包含著一切法理,所謂萬法歸宗,陰陽交替,正如一輪皓月顯現於所有的淨水中,而所有的淨水均被一輪明月所籠攝。”
他還隱藏了一點,他之所以會那麼快悟通,跟在HG鎮時我們在山林中的那一次體會到的草木之心有著莫大的關係。我暗忖著,可沒膽說出來。
眾人似明非明。
“青青翠竹,盡是法身;鬱郁黃花,無非般若。”我輕輕地念道,道理早就存在那兒了,只是人們沒有去發現、思考而已。
“這個我知道。”張峻山忽然說道,“這是許多有關參禪悟道的禪詩中的一首,你的意思是——”
我點了點頭,寧青接著輕聲解說道:“參禪悟道無須循規蹈矩,無貴無賤,不分聖凡,百無禁忌;只要能澄清心中氛埃,任何人均可透過自己的參禪途徑去領悟本性。佛法存在於一切事物之中,就如春天處處都有百花的芳香一樣。”
“對,就是這樣。自我從水鏡山莊出來以後,我看了許多有關武學、佛禪、道義、醫理方面的書,想著世上為何有不同的武功門派,修真方法為何也各不相同,佛道兩家誰對的多?什麼是天人合一,人身憑什麼能與宇宙溝通感應?最後我總結出一條經驗,那就是思想,思域廣闊,它決定了人的一生到底怎麼走,人生的道路怎麼延伸……因為我一時也沒能理出頭緒,無慾無求,聽憑自然發展,後來接觸的天然香料、精油多了,對它們的功用聯想到中醫術中的青草藥運用,百川匯聚成海,突然覺得這個道理就這麼簡單明瞭,事實就應該是這樣……那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雖然我現在並不能肯定我走的這條道路是不是正確,是不是能走到路的盡頭,但我願意試上一試。”跟納蘭白一起。“所以如果你們有那個決心要修真的話,我和寧青最多也只能從方法上幫助提醒你們,但具體該怎麼做只有你們才能知道。”
“說得太好了。”張峻山鼓掌說道,橫了抱著我不放的納蘭白一眼嫉妒道:“少白則是佔了與你心有靈犀的便宜,才能悟到這大道理罷。”
“那你可就錯了。”寧青搖了搖頭,“總裁學的入門功夫是九龍吟,如果沒有超乎常人的靈性與悟性,不但練功不會有成還可能致使真龍之氣雜而不純,久而久之有爆體之危。”
我駭然地望了納蘭白一眼,小手不由緊抓著他的,我差點就害死了他?!
彷彿知道我心中所想,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
“我說他們倆個是天生一對,什麼好事都給他們碰上了,換了別人還不行呢。什麼心有靈犀,那叫天賦靈犀!”顏露慵懶地伸了伸腰說,“反正我是賴定你們了……好睏,有沒有房間睡?”
蘇雨詩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天快亮了,再過兩、三個鐘頭就要開始上班,不要睡了,再說說有關佛道方面的事好不好,我聽著覺得很有意思。”
顏露跟著瞥了窗外一眼,重新盤腿坐下。“我練功,你們繼續談。”說完閉上眼。
“你們坐,我去弄些點心和飲料過來。”我拍了拍納蘭白示意他放開我。在他滿心不願地放開我之後,走到廚房,找出冰凍著的點心,看到冰箱裡還放著前兩天買的麵條還有番茄、蔥等,心想還是煮鍋熱騰騰的麵條比較好。
“你們晚上出去玩得還愉快嗎?”我聽到張峻山這麼問著。
“很好……哎,顏露,你忘了把彭陽的事告訴總經理他們了。”蘇雨詩忽地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