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這人已經這麼厲害了他那個師兄不知又要高出多少來?”
“你害怕?”納蘭白微側過頭溫柔地瞅了我一眼問。
“我本來不怕,有時想想又覺得害怕……”我自語似地嘀咕,希望自己只是想太多,那無上尊教的人應該不會朝我身邊的人下手罷。但我自己心知,我是沒辦法理解他們的行事想法的,他們若是要無故殺人只圖快活,那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一派悠然。
我回過神來,抿嘴一笑,侃道:“最會計較的不是你們商人麼,你倒是看得開啊。”
“我自小什麼事情都不著緊,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很好,一學就會,有時候甚至覺得生命也沒什麼可貴的,跟螻蟻沒什麼不同,倒不是看得開……遇上了你後才不覺得人生意興闌珊。”他煦然一笑,定了定,跟著說道,“至於無上尊教嘛,你放心吧,它所面對的各方面壓力絕對不小,再怎麼說也輪不到傾力來對付我們,如果他們真想一直較量下去,我也奉陪,大家走著瞧好了。”
“想要對付他們的人還少得了嗎。”
我微微一笑,若說有擔心,那也是忽然想到的事,經過了那麼多風浪,我既有一種生命之神奇、命運之不可測的想法滋生,對待很多事情,也雲淡風輕了很多,包括生命,包括生活,包括未來。“不知道水三哥他們查無上尊教查得怎麼樣了?”
“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我是想到,像他那樣專門對付邪教的那群人肯定都很有趣。”他們的人生都是精彩紛呈、快意恩仇的吧。
“有趣?你可別想參和進去,武林、江湖……哼,環境可比商場複雜多了。”他吃味地哼了哼。“那個江上春、張摯,我一看就不喜歡,那個水神允也一樣,你最好離他們遠點。”
這是哪跟哪呀?
“我說說也不行?”我嗔道:“你這醋吃得沒有道理,水三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怎麼了!?”他優雅地撇了撇嘴,神色冷淡。
我一看,惱道:“救命恩人不怎麼樣,可是如果他沒救我我就死了!”他什麼態度啊?
他怒瞪了我一眼,“那你就非得把他放在心上嗎?”他不忿地說,車子開得跟火箭似的。簡直像個耍脾氣的小孩。
“哎,你有理說不清!”我轉過著頭不看他,水三哥和雲秀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恩情、友情、師徒之情交織在一起,我內心深處把水鏡山莊當做我夢想中的家,裡面的人就是我夢想中的親人,要我忘了他們那是不可能的。
他握緊了手中的方向盤,繃著臉一語不發。
沉默中,我心情愈來愈窒悶,酸澀委屈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胸臆,我輕咬著唇,強忍著淚珠滴落,怎麼搞成這樣的?我不想跟他吵……
“該死的。”他猛地停下車,把我拉到他胸前,狠狠地吻住我。“不許不理我。”
我輕舞著雙手不住地捶打著他。“你沒有道理、沒有道理……”想到剛才他生氣的模樣,我又委屈又難過。
他捧著我的臉,凝睇了許久,才吁了口氣,無奈地笑著俯頭用他的鼻搓了搓我的,將我按靠在他肩膀。“好吧,我承認我吃醋,我嫉妒,我恨不得他沒救過你,恨不得救你的人是我……”
面對我圓睜的大眼,他妥協地改口:“至少你不要在我面前總是提他,我聽了不舒服——”
“我只是把他當哥哥一樣敬愛,我心裡頭喜歡的人是你,你以後不要再這樣生我的氣,我會難過……”我額頭靠著他的肩膀悶聲說著,淚水悄悄溼了他的衣衫,彼此生氣才短短的幾瞬間,感覺卻像幾輩子那麼難捱。
“對不起,靈兒。”他大手摸著我的頭。
我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仰頭看著他,一手貼著他的心。“我也想你心裡只有我一個人。”光是想像他過去的生命裡曾經有其她的女人佔據著他的心,我心裡就酸得要命,腦子裡像有把火在燒。“可是人生不是隻有我們倆人在過,你要相信我。”
“嫉妒這種東西跟信任好像扯不上邊……”他喃喃地說。
“說什麼?”
“真是,我們鬧哪門子的彆扭。”想想有些好笑,他曲指彈了我一下。我捂著頭瞪他,“不是你起的頭?”幹嘛只打我一人?不甘心地,我挺起身張嘴咬了他脖子一下。
他輕吟了一聲,聲音性感暖昧,我心動地抬眼向上瞅著他,剛好碰到他低頭睇來的眼眸,那眸裡,有著我所熟悉的熾熱焰光,投注在我的肌膚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