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我的頭低笑,“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了,看你將來怎麼還。”
“你真是周扒皮耶。”我笑罵,就欠他一人吧,至少其他人不欠。
他走出去了,房裡又只剩我一個人。
好靜!就好像回到我以前一個人呆在自己小屋裡聽著樓下客廳裡家人暢談時的那種靜,那種寂寞……我拿出衣服,靜靜走向浴室,等待著燃燒自己生命的最後一絲光亮。
在顏露和蘇雨詩她們來之前,我們吃了飯,張峻山見我精神好了許多,也興致特別好,他和納蘭白,一個西裝革履冷毅昂然,一個休閒優雅貴氣十足,看得我心跳加快,第一次覺得罪過,原來自己竟和這麼英俊帥氣的人生活了那麼久。
“流口水了。”納蘭白敲了我一下。
“你在說你自己嗎?”我躲到張峻山背後,朝他吐了吐舌。以為我沒注意嗎,當我出來後他們倆個都呆了好一陣。我得意地想,顏露和蘇雨詩替自己挑的這套淡綠色的褶皺套裙格外地襯托出自己身上那種清冷出塵的味道,有初春的感覺,連自己看了都有心動。
“去KTV就這麼值得高興?”
張峻山把我拉了出來,“走吧,顏露她們到了。”
功力進步得很快嘛,我瞧了他們倆個,心情很好地跑在前面,“我先去找她們。”
“顏露!雨詩!”怎麼她們身邊還有人?
看見我站在電梯前,她們驚訝地問:“你不會一直在這裡等我們吧?呵呵,接電話時他們正好跟我們在一起,就一起來了。”蘇雨詩笑呵呵地指著他們解釋。
跟她們一同前來的是楊天行和宋秉天。
他們驚豔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楊天行才嘆道:“傅小姐真是清麗無比!”
宋秉天不住地打量著我們三人,“我們公司真是名副其實,美女不少,真不知是幸福還是殘酷。”
顏露一身白色緊身套裝,明豔中透著清純,驚人的魅力。蘇雨詩則是粉紅色的上衣配著白色的八分褲,俏麗迷人。
“是不是因為吃不到所以心酸?”蘇雨詩和宋秉天一向親密有如兄妹,她一有機會就糗他。
宋秉天還來不及還嘴,電梯門又開啟,張峻山和納蘭白走了出來。
“哇,兩位頭頭真真好帥!”蘇雨詩誇張地叫道。
“花痴。”宋秉天這下抓到機會了。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我勸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混蛋!誰痴心妄想了?”
……
“還鬧?走了。”顏露扯了她一下,她這才發現,其他人已經走遠,不禁瞪了宋秉天一眼,厥著嘴跟著顏露一起走,“太過份了,說人家跟花痴似的,也不想想他那色樣……”
我在前頭聽著她咕噥,微微一笑,只覺得蘇雨詩能這樣和宋秉天時不時鬧鬧彆扭吵吵嘴其實很甜蜜。
“就到這裡吧,這裡環境不會太過複雜,也很有意思。”
碧雲宮是類似高階俱樂部般的場所,一般的人沒辦法在裡面消費,來的人大多是白領之類社會上的精英一族。六點到八點半是用餐時間,八點半以後則只供水果及酒飲。
大多數的酒館餐廳的裝潢其實都逃脫不過幾個模式,但是這一家的佈置卻很別出心裁,整個大廳是極為寬敞的方形,環屋擺放著一套套的桌椅供客人使用,中間則是一延申入牆的T形臺,上面有先進的樂器與音響裝置,美麗的女郎與伴舞者在上扭腰提臀面載歌載舞。吊頂上則旋轉著繽紛五彩的霓虹,配和著遠處角落裡的幾隻暈黃黃的眼燈,給幽暗的酒廳一種閃爍璨亮的感覺。包圍著T形臺約佔整個餐廳三分之一大的是半圓形舞池,當演奏樂隊演奏音樂時想跳舞的人就可以上去活動了。
我們一進裡面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我們這一行人,男的英俊女的美麗,氣質出眾。宋秉天和楊天行相比之下雖然差了點,可身形相貌氣質一看也知道是社會精英級的。
我新奇地打量著這一切,只覺環繞在耳邊的鼓樂讓人心情激盪,一股刺激興奮的情緒不禁在我胸臆湧出。
“只要上繳一定的金錢就可以上T形臺唱歌跳舞,想不想試試?”
顏露在我耳邊說道,我驚訝地睜大眼,“真的嗎?”
“那些有錢沒處的花的二世祖還經常陪著女朋友來這裡顯擺,爭著叫價呢,有點像拍賣場上拍賣東西,不過這裡拍賣的是上臺權。”
“反正今晚是納蘭白請客,我們……我們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