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你想請我吃飯,我可能會告訴你我很忙,沒空。”言筆面不改色的說,不讓他有機會開口,便又繼續道:“雍先生貴為立法委員,我想你應該聽過一句話,齊家,治國,平天下。在你忙於治國的同時,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令媛進警察局猶如進自家廚房一樣?”
“你在教訓我?”他眯起雙眼。
“我只是在陳述一件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實而已。”
“她是我女兒,她做了什麼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麼敢問,令媛上回是為了什麼事,在什麼時候被抓進警察局的?”
雍正英張口欲言半晌,終於惱羞成怒的怒吼出來,“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種問題?”
“不是你不回答。而是你回答不出來吧?”
“夠了!”他憤怒的站起身,“我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浪費時間,你們局長呢?我要跟他說話。”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案子是由我負責,你——”
“言組長。”小張站在會客室門前朝他叫道。
他看向他。
“局長請雍先生移駕到他辦公室。”
該死!言筆在心裡詛咒著,還來不及開口,只見雍正英已迫不及待的大步跨出會客室,朝小張所指的局長辦公里走去。他迅速緊跟在後。
進入局長辦公室,梁靖煥正對著窗外背門而立。一段十餘步的路程讓雍正英重新抬回冷靜與鄙睨他人的傲氣,他雖已進入局長辦公室,卻不先開口,徑自等著背對他們而立的梁靖煥主動轉身面向他們。可是他可以沉住氣,言筆卻未必。
“局長。”言筆開口叫喚。
梁靖煥揹著手,終於緩慢的轉身面對他們,他的臉上有著言筆從未見過,混合著怒氣、嚴肅與冷漠等的複雜神情。言筆正想開口,沒想到站在一旁的雍正英卻已愕然的率先出聲。
“你——梁靖煥?”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言筆慢慢地閉上微張的嘴巴,懷疑的看著兩人。沒想到局長和雍正英竟是舊識,只不過以他們兩人現在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們的交情肯定非比尋常的——不好。
“言組長。麻煩你先出去好嗎?”過了一會兒,梁靖煥轉頭對言筆說。
“局長,這件案子是由我負責的,如果你們是想討論關於嫌犯雍沁歡交保的問題,我想我應該能在場參與討淪。”
“我想先與雍先生敘舊。”
既然局長都已講明瞭是‘敘舊“,言筆自然沒理由留下來,他朝梁靖煥輕點了個頭,轉身走出局長辦公室。
“老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結果怎樣?局長要你放人嗎?”一見他走出,柯森迫不及待的走上前。
“不知道。”
“不知道?”
“還沒決定。”
“還沒決定?”
“他們決定先敘舊。”
“敘舊?”
言筆忍不住停下腳步,轉頭看他。“你幹嘛像只鸚鵡一樣學我講話?”
“鸚——”柯森倏然閉嘴,蹙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說局長和雍正英是舊識,他們現在正在局長辦公室裡‘敘舊’,而不是討論關於案件的事?”
“正解。”
“他們是舊識,這不表示雍沁歡我們是放定了?”
言筆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搞半天我們還不是得放人,早知道昨晚就直接放她回家算了,也不必將她帶回警局來吐得到處是穢物,累得我們半死,真是他媽的。”
“放不放人我想我也有參議權,而我並不打算讓他將她帶回家去。”言筆說完便轉身朝拘禁室的方向走去。“我去看她,局長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裡。”
“OK。”
拘禁室內雖只關了一人,卻有兩個身影。
雍沁歡面無表情的靠坐在牆角,完全無視於言筆的進入,而雍小歡一見到他便立刻穿過鐵欄杆來到他身邊。
“言大哥,我爸爸……是不是來了?”她一臉擔心由害怕的問。
“你父親來了。”言筆回答她,同時也向靠坐在牆角的雍沁歡說。
“怎麼辦,爸爸是來帶沁歡回家的對不對?你是要來放她出去的?”雍小歡緊張的看著他,臉上表情充滿了求救無門的不知所措。
“言大哥,幫我想辦法好不好?你別讓爸爸將沁歡帶走。”
“我早就說過你們根本關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