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低頭間卻不見玉無君臉上閃過的一絲無奈,是因為自己太關注她,所以還是淪陷在她地一顰一笑裡,剛剛看到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心就會緊緊的縮成一團,疼的呼吸都無力,忘了掩飾,說出了那沒有絲毫修飾或是掩飾的話。
抬起頭也迎上了他那雙染上了愁緒地眸,驚的退了幾步。不解地看著他,嘴裡不自然的就問了。
“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
“怎麼這樣問?”
她有些不敢直視她了,佯裝輕鬆的並排和他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對他說:“第一次見你,你總是懶懶的。笑吟吟的。好像是什麼事都與你無關,又什麼都和你有關。對每個人都那麼好,芙蓉閣裡你還囑咐那個媽媽要善待那個姑娘呢!”
他開啟摺扇逍遙自若搖著扇,驚奇的說:“那麼久的事兒你還記得?”
葉子想起自己那日流鼻血地事,不由的紅了臉,像是被最後的霞雲染過,美地叫人不忍錯過,玉無君卻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地視線,搖晃著那不作納涼之用地摺扇。
“呵呵,我好記性嘛,後來我在那樹林子裡救你時,你又是那麼的孤寂,像是被人遺棄在了角落,仍由風霜地吹打卻不說苦……”她看了一眼他,怕自己有說錯話的地方。
他卻用發亮的眸告訴她繼續說下去。
“再後來,每當你笑過之後,我都會看見你眼底的愁,像是藏了好多好多的事兒,可是我就想不清楚,你有錢,有衣服,有飯吃,那個明月軒的老闆都要敬你幾分,那你為什麼還會那麼愁呢?”
她的話,說的隨意,如煙花三月的曲江小船無聲蕩過,卻讓他心裡如被重擊,“為何?你能看懂我?叫我該拿你怎麼般?不該對你動心,卻還是為你沉淪……”他停住了腳步,怔怔地看著她。
葉子見玉無君不說話,只看著自己,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忙擺手,笑著說:“這個你也就當我說胡話好了,我是個粗線條的人,看不準的,只是和你閒聊,閒聊……”
他輕聲的嘆息,被喧囂的人聲淹沒,拍了她的肩,只是淡淡地說:“倒是讓你費心了……”
“呃……,其實,……”葉子語塞,被他一句話說的悶悶的。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所以你看東西都會從最簡單的角度去看,所以……”
她側頭看著他,“什麼?”
“所以你……很好騙啊……哈哈哈……”他笑的沒心沒肺。
葉子氣結,“若是我有武功定是要和你上個城樓決戰一番,除了教訓你,還能收些打賞的錢呢!”
他笑了,比秋日的陽光還燦爛,用摺扇敲她的腦袋,卻是說:“趕緊回去吧,可姐還等你回去準本明兒攤上的東西呢!”
聽了玉無君的提醒,想著明兒是不能和可姐擺攤的,立馬想著快些快些回去準備明日所用的麵條和糕點,立馬加快了腳步也不和他閒聊,二人無語的朝著那回去的路走著。
滿院的花香被細細地雨絲浸潤了,飽滿了,卻增添了玉無君滿腔的愁緒,此時的他才是葉子說的那個最真實,最孤寂的他,對著窗外的霏霏的秋月,看著無邊的夜色,他嘆息了……
“為什麼你要和他認識?”
身後的碎,捧著日間葉子看上的古香緞,只是那緞已經是兩件做成的衣裳,一件是女兒家精美的襦裙,一件是寬敞的袍子,柔軟的緞面,摸著,那是柔滑……
他接過看著,“你為何要做襦裙?”
“公子,碎跟著您這麼些年,難道不知道您想的?”
玉無君看著碎,眼中流露出鮮有的溫情,卻有些雜亂。
對於一直跟著他的碎,在他的眼裡,他如兄弟,可他還是告誡自己不可以完全相信任何人!
或許是夜色太繚亂,桂花香太迷醉,他卻對他說了句心裡的話。
“唉,我們總是做不了自己,就是在她的面前我卻還是要掩飾,碎,這麼些年了,你累了嗎?”
碎低頭,只是看著手裡的袍子,沉默了……
良久,只說了句,“碎明兒將這袍子幫您送去……”
“不用了,還是我去吧,還不想讓她知道你的存在。”
“是,公子!”
那眼中的溫情頓掩,換上的卻是凜冽的冰冷,“你去回她,就說,她要找的人,目前是到了京城,只是行蹤飄忽,我正在查,而那個人身後,顯然是有高人指點,不過不用急,我守著這條線索,他必然會出現,而且還能揪出那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