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警地躲過襲擊之後,便以迅露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艾菲持槍的那隻手不放。
“不可以這樣哦!”很奇怪地居然聽到夏洛克用非常溫和平緩的語氣說話。他又接著說:“大概我也是你黑名單上的一份子,你才會這樣對付我吧!”
艾菲被夏洛克抓住一隻手之後,就像野獸般叫罵著、反抗著,許多惡毒的字眼從她嘴裡不停地出現。實在無法令人相信這些話是出自她的口中。或許她已經知道難逃失敗的命運,於是奮不顧身地反抗著。於是夏洛克只好將她雙手都抓住,並且小心地不要扭痛了她。但是艾菲仍舊是激烈地在做困獸之鬥。
“雷斯垂德,還是拿手銬來比較好,免得受傷了。”夏洛克無奈地說道。
雷斯垂德看見這驚人的現象,只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夏洛克的聲音才如同突然醒來似的,趕忙取出手銬。艾菲看見手銬一臉憤怒的神色想要掙脫,但還是被銬上了,只得乖乖地站在一旁。
夏洛克取過手槍看了一眼就交給雷斯垂德,他說:“這是託尼的槍。”然後他就叫華生開警車,配合雷斯垂德押著艾菲回市警局,而他必須用車儘快送嘉雅去醫院。說完他就先駕麥切的車走了。
臨走時他又拋下了一句話:
“雷斯垂德,要小心這女孩啊!”
華生駕著警車往回程走著。艾菲坐在雷斯垂德的身邊,坐在後座。在整整他們半鐘頭的車程裡,沒有人開口講一句話。華生幾次回頭看看在後座沉默不語的人——雷斯垂德對於這出人意外的真相,啞口無言;而艾菲面無表情地閉著眼睛。有一次華生曾轉頭看見她低著頭擦拭淚水,還隱約地聽見有輕微地啜泣聲——由於集中精神開車也就沒有再去注意她了。
車子到達警察局的時候,華生將車子停下來,卻沒料到雷斯垂德突然在此時叫了起來。
“不得了!”雷斯垂德似乎緊張得發不出聲音,在華生背後叫著說:“趕快開到醫院去——哎!真糟糕。別管交通訊號啦!趕快趕快!”
華生沒有回頭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趕緊加速往醫院的方向駛去。雷斯垂德將艾菲送到急救室就大聲叫喚著醫生趕快來急救。
華生再度看見夏洛克已是一小時以後的事了。夏洛克一進來就注視著他們說:“雷斯垂德,我不是告訴你要特別小心的嗎?”說著,他坐了下來,語氣裡卻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沒有人打破沉默。當此階段艾菲的自殺及她是否真的涉及戴維森家殺人案,才是大家最關心的事。
夏洛克和他們一起沉默著,但還是他先開口說話:
“嘉雅已經沒事了。我帶她到醫院去,醫生說是輕微的腦震盪。艾菲使用放在前座下的起子攻擊她才造成這種現象。過兩三天就會好的。我以麥切太太的名義登記,而後打電話給麥切,剛好他在,於是便匆匆忙忙地趕來了,他現正在嘉雅的身旁照顧她。麥切醫生由於要回家去藥箱所以才耽誤了到克林蘭家的時間。由於這個耽誤才救了嘉雅一命。否則的話,我們能在那兒追到艾菲才是怪事。”說完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煙,而後朝著華生說;“是青酸加里吧?!”
華生像是吃了一驚。“依照醫生的說法是的,艾菲的嘴裡散發杏仁的味道。”突然間他以很生氣的表情責問夏洛克說:“你知道……”
“不,不要誤會。”夏洛克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我曾警告雷斯垂德要他小心。剛才碰上麥切後,我就對他是否還遺失過其他藥物,特別加以詢問。我之所以會細問這一點,是因為我相信戴維森家的殺人惡魔,一定事先準備好對付的方法,果然不出所料,麥切告訴我大約在三個月前,他遺失了青酸加里。我再三問他當時的情形,他仔細回想後敘述——在遺失藥物的兩三天前,艾菲總去他家裡,並且問了許多問題,那時候她拿在手裡的一定是青酸加里——若非我強迫他回憶,他根本忘了有這麼一回事呢!”
“夏洛克,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戴維森家的這件案子,有沒有其他的共犯?”雷斯垂德說。
“這件案子自始至終都是由艾菲一個人策劃的。”夏洛克回答。
“一個人?怎麼能夠……”
夏洛克揚起手打斷雷斯垂德的話說:“雷斯垂德,這件事說起來極簡單。你們疑惑的是計劃怎麼可能如此巧妙、周詳及大膽?華生,你要我說明事情的經過?”
夏洛克將話打住,站起來,說:“我們先回去吃晚飯,我再向你說明整個事件的發展經過。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