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與此案有關係,又好像沒有任何關係。戴維森宅第好似籠罩在一種模糊的詛咒中,似乎有好幾百只看不見的手,指著兇手,而每當我想搞清楚時,它就馬上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鬼魅一般。”
“夏洛克,我看你的腦筋是有點問題了。”華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輕斥著夏洛克。“你的想法,甚至要比女巫們不著邊際的廢話還要離譜,即使尼爾?戴維森從前真的和廚娘丈夫作過生意,又怎麼樣呢?你如果想從過去的事情中找出可以解釋這兩件命案的理由,那可以說多得不得了。”
“華生,你不要以為我這種作法,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夏洛克站在尼爾?戴維森先生掛在牆上的肖像畫前面注視著,一邊停下來回答:“我並沒有要調查戴維森家歷史的意思……尼爾長的還不錯。”夏洛克仔細地看著牆壁上的肖像畫,繼續批評道:“他真是個有趣的人,飽滿的額頭,必定是個飽學之土。挺直的鼻子——他一定常常作冒險性的長征。嘴巴看起來很殘忍的樣子——真是可怕,他的下巴一定有著圓圓的深凹下去的刻痕——就像託尼的一樣。”
華生嘲諷地說;
“你的見解很卓越,不過,今晚我對面相學毫無興趣。夏洛克,你是不是認為尼爾曾對廚娘的丈夫作了什麼壞事,他現在復活了,企圖在尼爾子孫的身上報復,是嗎?你是不是如此戲劇化的想這件事呢?看你剛才詢問廚娘的情形,我似乎只能這麼想。不過,你可別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丈夫已死的事實。”
“是啊!可惜我沒去參加葬禮。”夏洛克懶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的腦子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華生說。
夏洛克輕瞟了一眼華生:“不要把別的事情的情緒帶到案子中來,華生。我們更適合晚上來討論那些。
雷斯垂德一直默默的在旁邊,無意參加他們的討論。現在,他開口道:
“依我的看法,我們不能在廚娘丈夫這條線上浪費時間。那個人已經死了太久了。”
“晚上仔細討論?算了,我今天已經和你說了夠多的話了!晚上我只希望我們都能互不打擾地好好睡上一覺。”華生顯得很不耐煩的看一下表。“一上午的時間就要過去了。我們還需要去詢問盧克。”
雷斯垂德默默的站了起來,面對華生說:“現在只要找出手槍。只要手槍能找出來……”
“看你如此興致勃勃,我實在不想潑你冷水,探長。”夏洛克懶洋洋地說:“不過,你是否覺得那把槍正在和你玩捉迷藏。”
雷斯垂德表情沮喪,“這真是一件棘手的案件!”他走到客廳門口,看來是打算親自叫盧克下來,但拉爾夫又預想般地出現了,代替雷斯垂德去叫盧克來。
盧克嘴上叼了一支吸了一半的香菸很神經質的走進來,他兩眼深陷,神情憔悴,手指摩挲著寬大上衣的衣角。他以一種痛恨而又恐懼的眼神看著華生他們,然後,在一張椅子裡坐下來,挑戰似的用尖銳的聲音問道:
“殺了阿普里爾和託尼的兇手還沒有抓到嗎?”
“是的!”華生承認。“不過,警察已在你家四周作了萬全措施,以免再發生不幸的事。”
“你所說的萬全措施,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加派人員監視……
一陣大笑的聲音打斷了華生的話。
“那大概會很有用吧!可現在看來那個兇手似乎是有我家鑰匙!他如果想進來,隨時都可以,誰也阻止不了!”
“你想的太悲觀了。”華生溫和地說,“我們正是為了抓到兇手,才趕來這裡——我們認為你也許可以幫助我們。”
“我能知道什麼!”盧克粗魯的喊出來。
“昨天晚上發生命案時,你在睡覺嗎?”
華生說完這句話,不等盧克回答,又繼續問:“據雷斯垂德探長說,你在11點左右時還沒睡,曾聽到大廳中有聲音,希望你能詳細的告訴我。”
“什麼也沒有!”盧克簡單的說:“我10點半的時候,就上床了,但是怎麼都睡不著。後來,月亮出來了,月光照進了屋子,我就起來把窗簾放下。大約過了10分鐘,我聽到從大廳那邊傳來東西摩擦的聲音,接著,又有輕輕關上門的聲音……”
“請等一下,盧克,”夏洛克插嘴道,“請你把那種聲音再詳細加以說明,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聲音呢?”
“我並沒有注意!”盧克不耐煩的回答。“聽起來好像是把一包東西放在地板上,像是在地板上拖什麼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