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不是愛情。我相信我們可以回去原來的關係……”

“這只是願望而已。就像你們當初認為可以做好情人一樣。”

華生默不作聲了。他在床邊坐下來，過了一會兒說。“也許是因為轉變太快了……而且還是這樣受爭議的關係……我以為我會沒事。可是我發現我受不了外界那些……”

“不。你並不是不能承受外界。”麥格羅夫特高深莫測地說。“你是不相信夏洛克，如果你能相信你們是牢不可破，你將什麼也不怕。”

華生竟無從反駁。

“你不相信夏洛克。”麥克羅夫特再次重複。

“我想過這個問題很多次，可是……我為什麼會認為我就是最適合他的？”

麥格羅夫特拎起他的褲子在床邊上坐下來，他的臉上始終是輕鬆的笑容。“你玩過拼圖遊戲嗎？兩張拼在一起最嚴密的碎片，往往完全不同，一張圖的凹處恰好和另一張圖的凸處能完美地合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說，我越是平庸就越是能和他的完美天份配合在一起？”

麥格羅夫特愣了一下，大笑起來。“他是天才但絕不完美，如果你是認為自己太過平庸，我將有辦法讓你認清一點——你可以像夏洛克那樣優秀。”

華生覺得這話簡直是不可理喻。但他還是好奇地跟著麥格羅夫特回到了起居室裡。夏洛克看起來有些沮喪地看著窗子，雙眼失神。這一個月裡倒是從未看見他露出過這種眼神，現在看來他的內心一定感到無聊透頂。華生忽然在想，夏洛克會不會是因為分手而傷心呢。他從未看過夏洛克傷心時的神情。因為夏洛克從未傷過心。

“我建議你們暫緩分手。”麥格羅夫特說。“就一個月時間怎麼樣？相信你們誰也不願意在搞不清楚原因的狀況下分開吧。有一個實驗，會讓你們理解彼此的處境，也能明白你們之間存在什麼問題。你們願意做這個實驗嗎？”

兩人都不答話。

麥格羅夫特勿自說下去：“這個實驗要你們調換彼此的角色。交換身份，像對方那樣生活一段時間。真正體會到對方的感受。”

這聽起來卻是很有趣。“怎麼交換？”華生不由地問。搞懂夏洛克的一切是他一直的願望。

“彼此的工作，彼此的生活，彼此的朋友，完全的交換。”

“怎麼可能？”華生說。夏洛克也轉過頭來看著麥格羅夫特。

“未來的一個月，華生將代替夏洛克做一名著名的諮詢偵探，而夏洛克則到診所去上班。”

夏洛克的眼睛發光了，他從沙發上做直身體。華生感覺到夏洛克一定會同意這個實驗。可是他還有許多疑問：“就算夏洛克能去我的診所上班，我怎麼可能當諮詢偵探？”

麥格羅夫特從口袋裡取了一份檔案出來。“我這次拜訪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給夏洛克帶來一個非常離奇的案子，現在我打算把它交給你了，華生。”看到華生驚訝的表情，他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天才偵探，你要像夏洛克那樣思考，那樣行事，那樣說話。你最瞭解夏洛克的方式了，現在模仿一下，如果夏洛克接到這個案子之後，他會說什麼？”

華生想了想，正要開口說，麥格羅夫特卻提醒他把神態也要模仿的像一些。華生挺起胸膛，高傲地說。“你所說的離奇的案子在我看來不過是小菜一碟，不要用你的智商來判斷，只會把整條街的人的智商都拉低了。”說完後他被自己的話逗笑。

夏洛克發出抗議：“我不會這樣說的，嘲笑麥格羅夫特的智商是多麼不明智的舉動……我更加不會擺出這樣一副惹人討厭的樣子，活像一隻驕傲的鵝。”

“你就是這個樣子。”華生和麥格羅夫特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華生忽然覺得很開心。“這個實驗真的可行嗎？”

麥格羅夫特向他點頭，然後轉向夏洛克說：“當你聽到你所崇拜的情人說出剛才的話，做為平凡的醫生，你會說什麼？”

夏洛克毫不掩飾地面露不屑。

“華生你會對夏洛克做出這種表情嗎？”

“我不會。”華生說，“我會崇拜地說‘你一定已經找到了答案，請告訴我吧。什麼事經你一說出來都會變得簡單。這次請你勿必請你照顧我可憐的智商要說慢一點。’”

“好，夏洛克，重複一遍。神態要低微……”

夏洛克儘管有些不認真，但他還是重複了一遍華生的話，並且模仿的很像。華生猛然想到夏洛克本身就是一個出色的演員，讓他演活一個角色——哪怕是和他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