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會出現在這兒？他不是去了吉恩的房間麼。

華生的動作弄醒的夏洛克，他微微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窗戶：“現在應該是早上四點……別吵，我很累……”隨及又閉上眼睛。

他很累？！這種說法讓華生產生了新的想法。第一次總是會讓人筋疲力盡。

靜坐了幾分鐘，華生轉過頭開始打量夏洛克，他的頭髮是溼的，說明他洗過澡了。和吉恩一起洗的嗎？可是，不對，如果他們親熱了，為什麼還跑到我床上來？

帶著這個疑問，華生緩緩地接近夏洛克，仔細地打量他裸/露在外的面板，想找出能證明發生過什麼事的痕跡與證據。

他在夏洛克的肩膀上發出了一處印跡，反覆地觀察，這是什麼，指甲弄出來的？

夏洛克再次睜開眼睛，詫異地望著幾乎要把臉貼在他肩膀上的華生。

“你在幹什麼？”

“呃……沒事，你睡吧。你很累，我知道。我只不過是有個問題，可以等到你睡醒了再問。”

“現在就問。不然你還會弄醒我。”

“也好……我是說，你們昨晚……做什麼了嗎？”

夏洛克點頭。

“真的麼？”

“是的。”

華生感覺血都湧到了自己的腦子裡。想不到自己的推理如此正確。而以後夏洛克的心會被情人佔據。還有更糟糕的事，他可能就要失去這個室友了。

怎麼要想這些？此時更應該為朋友感到高興吧。“太好了。”他說，可是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像高興。“呃……你們感覺怎麼樣？”

“棒極了。”夏洛克翻了個身面對華生。

“我沒有想到……竟有人能徹底改變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一如從前。而且更堅定了，”夏洛克說。“這件事證明，我確實是個天才。他認為我不會堅持兩個小時，結果我根本就只用了一個小時多一點。”

華生愣了愣：“你是不是興奮的語無論次了，應該是他認為你不會堅持一個小時，結果你做了兩個小時才……對第一次體會這種事的人來說，你太令人驚奇了。”

“第一次？不。這怎麼可能是第一次。我以前至少有兩次。”

華生驚詫萬分。

“一次是和麥克羅夫特，一次是和雷斯垂德。”

“什麼？”

“他們壓根不知道我還有驚人的速讀能力。吉恩昨晚也要和我打賭，我曾猶豫該不該這樣做，要知道他挑選的那本二百年前《大英奇事錄》我並沒有把握我能讀的順暢。可是我還是大膽地去做了，並且做到了。兩個小時內把書看完，並且能將書的內容講的不差……”

華生忽然大笑起來。好像這是件很可笑的事。“你們，只是看書？難道……”

“讀完那本古怪的書我已經很累了。只得回來休息。”

“吉恩沒有表示什麼嗎？”

“有。他曾在我要離開的時候，站起來和我擁抱。”

“然後呢？”

“他脫掉了襯衫。”

“再然後呢！”

“再次和我擁抱。”夏洛克專注地望著華生，“這時我就說我得休息了。請他也休息。”

“為什麼？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難道，最後你發現他還是不能讓你有那種感覺？”

夏洛克一時沒有回答，他伸出手摸了摸華生胳膊上的一個傷疤。“我甚至連擁抱的經驗都沒有。”在華生同情的目光下，他緩緩地嘆了口氣，“除了禮貌性的擁抱以外。所以當有人以那種企圖和我擁抱時，我甚至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兒。”

“你要放鬆一些！”華生同情地說。

夏洛克的臉上顯出一種苦楚：“他會看出我毫無經驗。會覺得夏洛克？福爾摩斯徒有虛名，是個連擁抱都不懂的怪物。我不能給他留下這種印象。我至少要裝的有經驗。”

華生恍然大悟，原來夏洛克是因為這個原因拒絕。“可是如果你不大膽地去做，你就永遠積累不到經驗。人總要經過從最初的笨拙到後來的經驗豐富的這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那我希望能找一個至少不會嘲笑我的人來練習一下。直到我可以……”夏洛克帶著有些為難的表情，看了一眼華生。

華生頓時明白了。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喃喃地說：“你想讓我……陪你練習？”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華生感覺兩耳轟鳴，一時為難之極。

“你會嘲笑我麼？”夏洛克低垂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