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都不會做。”華生說著,已經被夏洛克拉出了門外。
打上一輛計程車。
夏洛克直奔警察局。
“我們要去做什麼?”華生問。他很想知道夏洛克的用意。
夏洛克用極快地語速向他做簡要的解釋。
“像吉恩這樣一個孤獨的人,一個人生活。至今為止,不曾有人和他十分親近,他甚至也沒有親戚。你想,有誰能給他一些幫助呢?即使曾經以朋友相稱,但現在沒有一個人再會對一個殺人犯熱心!我想我必須儘快見到吉恩,問問有誰能為他辯護。要是實在沒人幫,我就要盡我所能,可這又是何等的難!要見被收監的吉恩現在需要合理的手續。此時,我只好曲線救國了——先去給雷斯垂德施壓。”
華生似懂非懂地皺著眉頭。
“夏洛克!”雷斯垂德看到闖進他辦公室的兩個人,驚詫地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以他對夏洛克的瞭解,他知道這個傢伙要搞什麼了。“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
夏洛克在寬大的皮製椅上坐了下來,“我來這裡並不是很愉快的。有件事要麻煩你。現在有空嗎?”
雷斯垂德狐疑地說,“說說看是什麼事?”
“事實上就是吉恩的事。”夏洛克將身子往前探,進入主題,“你省略了審訊的一步,是因為得到的證物足夠在法庭上判他刑了。這一次你是遵照了簡單為妙的方法。”
“我就知道!”雷斯垂德說,“你這樣說好像我在敷衍了事似的。那些證物足夠判斷真相。根本無需再去聽罪犯的狡辯,節外生枝!”
“我忘了告訴你,吉恩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夏洛克強調他們的友誼。華生和雷斯垂德同時驚訝地看著他。
“如果是你的好友,那真令人同情!”雷斯垂德譏諷地說。
“我相信他的為人。所以我打算為他做點什麼。做他的辯護律師。”夏洛克從口袋中取出一張證件遞給雷斯垂德。“我相信你壓根也沒有提議他找個律師什麼的,在你看來一個罪犯乖乖地等著判刑就行了。看清楚了,不要懷疑這是假的,要知道對於我,考取一張律師證並不難。我曾以為有像你這樣公正負責的警察和我合作,我不會有用上它的一天。但現在看來我錯了。”
雷斯垂德望著那張律師證:“你是說你要為他辯護嗎?”
“是的。”
“被捕後你見過他嗎?他並沒有找你做律師。”
“你要不要試試他會不會接受我這個免費律師呢?”
雷斯垂德幾乎要跳起來:“夏洛克!如果你覺得他不是兇手就拿出證據來!要知道為他辯護你也是茫無頭緒的!”
“確實如此。我現在就要履行律師的職責,先去見見他,看他怎麼說。”
雷斯垂德自知無法阻擋,索性說道:“那你還是向他收取律師費吧,如果他還有錢支付的話。你已經免費做了太多事。如果你肯正經地做個律師,會改變你經濟上的窘迫吧。”
夏洛克顯然懶得聽他講這些廢話。
按照正常的申請程式,夏洛克和華生進到拘留室見到吉恩時,已經下午五點了。
“夏洛克!”這位不幸的嫌疑人大聲叫著,跳起來跑到他的面前,緊握著他的手,“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朋友有難,我不會袖手旁觀的。”面對吉恩對他的到來表現的欣喜若狂的樣子,夏洛克看起來深受感動。華生卻覺得自己思維更加混亂了。他望著夏洛克和吉恩緊握在一起的手,很不愉快地坐到離他們較遠的一張椅子裡。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有人情味的夏洛克,難道這就是這個傢伙所謂的想要做出的改變嗎?
吉恩好像很累,他用手摸了摸頭:“啊,夏洛克!”他說,“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怎麼會落到這麼悲慘的境地。警方說調查結果同他們猜測的情形一致,卻不告訴我,到底我做了什麼。我不能想像,他們到底憑的什麼這樣給我定罪!”
“關於這個案件,我想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來看你,想聽聽你的想法。”
“夏洛克,我真不知要怎樣感謝你!你是我的恩人!我本來就想請你幫忙的,你看,你自己倒來了!你是不相信我會犯下這樣恬不知恥的罪,想當面問我,是嗎?”
“當然!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不要著急,要振作起來!你還有支援你的朋友在。”夏洛克竟指了指華生,“他從一開始就認為你是無辜的。請你振作起來渡過難關,誤會馬上就能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