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而且他坐在我門口死命不走的無賴手段更是讓我佩服,如果不是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寸不爛之舌,外加少許的暴力、恐嚇手段才將這名江湖人士攆走,今天我就別想出門了。
我很煩,煩現在的兩個身份都是如此的受萬人矚目,也煩現在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認識我,所以,這次出門我在用縮骨變形術變回了李棄之後再用上了易容術,而且,是極其高明的易容術,因為,在上船後,誰也不再認識貼上了小鬍子的我。
站在船欄邊看著滔滔長江之水向後流去,我心底湧起一層感慨,我現在出道也有半年了,半年來我可是姦淫虜掠無惡不作,江湖十花已經被我摘下了六朵,雖然說我並不會良心不安,但有時用葉夢得這個身份走在路上時還真有點忐忑的感覺,害怕一不小心就被人識破真相,指出我本來身份。
作為一名賊人,我有著賊人的覺悟,擔驚受怕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有時的我確實有如驚弓之鳥,一嚇就抖。
就如我剛才在船艙裡面,當我洋洋得意於自己的易容之術毫無破綻之時,一隻手拍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對於這個拍到我肩膀上的手,我可是被嚇得不輕,想不到已經是天境高手的我這麼輕易就被人將手搭在我肩膀之上。
我站著一動也不敢動,心底裡冷汗如淋,而大腦裡,正盤算著怎麼應付這麼偷襲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想不通為什麼我這麼高明的易容術仍然會被人給盯上,看來,我從四師父那學來的易容術還是不到家啊。
我將右手握成了拳,只要對方將手拿開或是還有任何的輕舉枉動,我便準備向他攻擊,而我的左手,則已經及時的插入了兜中,那裡,正好放著一包情花粉。
拍住我肩膀的人並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既沒有將手收回,也沒有更下一步的動作,現在的我,也只能站在那裡等待著。敵不動,而背對著他的我自然更加不能動。
這時,我身後的人終於說話了。聽聲音,這是一位老人,而且,還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小夥子,看你面黃肌瘦,是不是最近房事過多啊。”
聽到老人的這句話,我差點跌倒,原來,只不過是虛驚一場。我為自己的虛驚過度抹去一把冷汗,然後轉過身來抱拳道:“老人家,好眼力,不知道可有什麼良方。”
在我向前的確實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而且,從他左手提著小皮箱,右手拿著一面“起死回生”的帆布,我便知道了他的身份,這種江湖郎中,隨便在什麼地方,都能找出十個八個。
我並不需要這名老郎中的什麼江湖良方,因為,我自己便是精通採補之術的高手。在對於房事這一方面,我敢說,這老郎中給出的任何藥方都不如我的採補密術有效。況且,他僅僅只是看我面色便說我房事過多,但是,現在我的這張臉,則正是我為了掩人耳目而抹上的一層豬油膏。
老郎中神秘一笑,從懷中拿出一顆眼珠子大小的黑色藥丸,猥瑣的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這可是大力神丸,我的祖傳秘方,不說不知道,一說,保證能嚇你一跳。偷偷的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最近在江湖上那個風頭最緊的花留香,他就是因為吃了我的這個大力丸才做得這麼紅火的。”
聽到老郎中的這句話,我真的栽倒在地,現在的我,真的想扇自己一耳光。想不到我現在的名聲居然混得這麼廣,連一看就知道賣假藥的江湖郎中都拿我來做這虛假的廣告。
我從懷中拿出一錠無寶,向著江湖郎中手中塞去,而那顆大力丸,在拿起後便揣進自己的衣兜裡。其實,我並不想買這江湖郎中的假藥,因為給了他錢,買了他的這假藥,等於就承認了自己就是那方面的虛弱無用,但是,我又不能不給錢,因為,我不給錢,這名老郎中就會像無賴一樣的粘著我。
老郎中拿著那錠元寶樂滋樂滋的跑開了,而我,則只好哀聲嘆氣。
郎中的事就這麼算了,而現在站在船欄邊的我卻想起剛才的這件事就會想笑,的確,有時候我確實是自己在嚇著自己。
以前的我可不是這種人,從摘六花到勾三仙,我一直都是我行我素、敢作敢當。但是現在,在當我發現自己居然也拖兒帶女之時,我的膽子便已經變小了。
我嘲弄自己,因為膽小的人是不可能成為一名採花賊的,甚至於,沒有膽量,成為一名普通的賊人都不可能。我雖然總是自我安慰的說著我自己在走自己的路,但是,在當我自己走在自己的路上時,卻發現,一直以來我走的都是一條獨木橋,而且,是一條非常危險的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