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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誤地告訴他,河灘口專案由他拿意見。

河灘口久拖不決的真正原因是章秉志想把專案包給博潤公司,因為“博潤”的老總是他的“一擔挑”。但是怎麼給還須三思而後行。給“博潤”就等於是給了自己,一封舉報信上來說也說不清了。在年底換屆前他不能出這麼低階的錯誤。經過冥思苦想,他想出了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辦法。

但這個辦法需要一個人,一個和他一條心又能說服“企日”的人。

令章秉志想不到的是,這個人很快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更想不到這個人竟是向光普。

向光普是最瞭解章秉志的心態了。他早就窺察到章秉志一心想給“博潤”又不敢說出來的苦衷,但他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和建設局、規劃委幾家主要部門的局長、主任串通到一塊,想著法不讓章秉志得逞。建設局長張學安赤裸裸地說:“皇帝也得輪著坐,封建王朝還有個分番制,皇帝還知道給弟兄們割塊地用用,你章秉志也不能太貪了,那麼大的河灘口專案你一家獨吞,就不怕噎死!”他們既不頂也不催更不問,心照不宣地和章秉志泡。章秉志讓他們談意見時,幾個人是“環顧左右而言他”,不是提夏華公司,就是建議用湘飛公司,或者其它別的什麼公司,唯獨不提“博潤”。章秉志知道這幾個傢伙是在成心跟他做對,可又沒有辦法,於是就一拖再拖,章秉志心裡咬定一條,我要做不成,你們誰也別想做成!

就在章秉志憋氣窩火無計可施的時候,向光普給他打來一個解圍的電話,建議把河灘口專案包給“博潤”。這使章秉志大吃一驚,他一時弄不清向光普是什麼意思?

向光普說:“電話裡不便講,還是當面談吧!”

章秉志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好!好!我現在有時間,你乾脆到我家來談吧!”

向光普進得屋來,對章副市長恭敬有加。向光普的老謀深算在市府機關也是出了名的,因此章秉志既熱情又戒備地探察他的來意。

向光普說:“這幾天,酒廠的幾個廠長連續找他多次,一再請求把河灘口專案包給企日公司,說足球包袱再背下去酒廠就被拖垮了,希望政府能為企業排憂解難幫這個忙。如果因為河灘口的事造成球隊轉讓不成,酒廠的工人再去市府靜坐,他們也沒辦法。”

“那你的意見呢?”章秉志問。

“我今天來就是向您彙報請示的。因為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會釀成政治風波。假如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我想……”

“你儘管直說,別有顧慮。”

“我想……要不……乾脆把專案包給‘企日’算了。”

章秉志一怔,心想剛才這小子還說包給“博潤”,怎麼突然又變成“企日”了?

向光普看到章秉志突變的臉色並沒有進行解釋,繼續接著往下說:“我認真想過,酒廠給您打了報告,又找我說了幾次,市長也批示讓您辦,這就等於把我們倆亮到了明處,處理不好就是我們倆的錯,板子是先打你後打我,咱們不能吃這樣的啞巴虧。我的意見是這樣,從政治上考慮,必須把專案給‘企日’,我們沒必要得罪上得罪下,又擔政治上的風險。但從技術層面上考慮,給‘博潤’比較合適,因為‘博潤’的技術力量、裝置、資金都很強,工程質量有保證。基於這樣的考慮,您看能不能這樣,把‘企日’作為承包商,充當專案法人,但土木工程、外裝修,甚至包括一部分內裝修全由‘博潤’去做,這樣我們既可以左右逢源,又可以保證工期和質量,不知道行不行?”

向光普的建議對章秉志來講,可說是正中下懷,正是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想法。章秉志說:“你的建議不錯,但‘企日’能同意嗎?”

向光普見火候已到,便認真地說:“我今天來就是跟您先溝通一下,只要您同意,下面的事我來辦。我想問題不會很大,因為對‘企日’來講只是掙多掙少的問題。‘企日’同意後,我想先讓‘博潤’同‘企日’籤個意向書,以防‘企日’變卦。開會的時候我先講,估計給‘企日’承包的阻力不會太大。總之您放心,這件事我全力以赴地支援您,您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向光普的話全說到章秉志的心眼兒上了,而且還講得順理成章,十分得體,他只要順水推舟表個態就完事了。但章秉志還是故做深沉地說:“你再仔細想想,看還有沒有其它問題?如果沒有,就按你的辦法幹。”話音未落,他又頗為感嘆地說:“老向啊!往後你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公事私事都可以,不要客氣。”

走出門去向光普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