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成功破獲過一起境外敵特透過收買軍人竊取軍事情報的案件。當時還是師政治部副主任的程百川,在破案中所表現出來的大智大勇和策劃周密,指揮若定的工作風格,給他這個保衛幹事留下了深刻印象。

“韓亮,你有什麼想法?”程書記問。

“沒什麼想法,一定完成任務。”同是軍人出身的韓亮堅定地說。

在匯港西江醫院的2號病房,裹著繃帶的鄭氏兄弟倆白天長吁短嘆,夜裡噩夢不斷,每日裡心神不安,度日如年。就在撞車受傷的第二天,柳廣就叫一個馬仔瞭解他們兄弟倆的受傷情況,並捎去他的警告。馬仔不敢怠慢,立刻找到打手“黃鴨子”,“黃鴨子”又找到“黑子”,要他出面與鄭氏兄弟聯絡。

“黑子”是當地的一個遊手好閒的賭球耗子,專門幹一些為賭點跑單、捎話、揩油的勾當。“黑子”奉命來到醫院,找到鄭氏兄弟住的病房,看到病房裡沒有其他人便鑽了進去。“黑子”十分客氣地說:“莊家聽說你們兄弟倆發生車禍,深表不安,特讓我前來探望,一是慰問,看看你倆需要什麼?第二嘛……讓我看看是真是假?如果是演戲的話就勸你們趕緊收場,不然的話就會遭遇第二次車禍。第二次車禍可就不是蹭破點皮毛的事了,至少是斷胳膊斷腿的重傷害,弄不好變成個植物人什麼的也說不定啊!”

“黑子”傳完話又改口說:“二位兄弟,我只是個傳聲筒,沒有我的半點意思,實在是多有得罪。我一家老小都住在匯港,所以不敢不聽他們的使喚,請二位兄弟諒解!讓我傳話的人是個不認識的外地人,但我知道這幫人心狠手辣,上一次我親眼看到他們在一個工地上把一個人的腿生給砸斷了。望二位兄弟有個準備早做打算,如果需要我做什麼,我‘黑子’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幫忙。”

聽了“黑子”的傳話,他倆是又氣又怕,萬萬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心而陷入了黑社會的魔爪。從現在的情況看,破財免災的可能已經不存在了,因為年齡、失信和受傷的關係基本使他倆失去了掙錢的條件,即便想還也無力償還。他倆面臨的選擇只有兩條路:要麼不還錢等待報復,要麼報警尋求保護。遭受報復性襲擊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甚致有生命危險。只有尋求警方的保護,才有獲得安全的可能。可一旦走這條路,就得頂住來自輿論、足球界、司法界和莊家的重重壓力,而且報警以後的事態走向也很難預料。想來想去他倆還是下不了決心。鄭方拿出1000元錢送給“黑子”,說:“兄弟現在實在手緊,只能送一點茶水費意思一下了,待渡過了這一劫再友情後補吧!”

“黑子”傳話之後,一種大禍臨頭的不祥之兆籠罩著病房,鄭氏兄弟強烈感覺到危險正在向他倆逼進,但如何金蟬脫殼,擺脫危機,又一時拿不定主意,想不出辦法,尤如掉進深泥潭中不能自拔。

正當他倆焦頭爛額無計可施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開了,一位端莊秀麗的女記者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位女記者就是《司法報》記者蕭寧。

蕭寧的突然採訪,使鄭氏兄弟大吃一驚。面對一個《司法報》的記者,兄弟倆一時顯得有些拘謹和侷促不安,謹慎地等待著蕭寧的發問。

蕭寧:“我是隨大鳥隊到匯港採訪比賽的,剛一到就接到報社的編輯打來電話,說不少的球迷訊問你倆的情況,我們也有責任及時向球迷和讀者介紹你們的情況,所以我一到匯港就來了,你們能談一下受傷的經過嗎?”

鄭方:“哦……哦……經過很簡單,我們開車到了銅牌街路口準備右拐時,突然一輛車從我們的右側衝過去搶行,由於這輛車一別,我本能地向左一撥輪就撞到了隔離墩上。雖然速度不快,但因為沒有準備,我磕斷了兩根肋骨,我哥的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縫了六針,到醫院後又發現右手腕的舟狀骨也骨折了。”

蕭寧轉向鄭義說:“聽說你是要回家料理愛人住院手術的事,怎麼沒回家而到了匯港?”

“哦……您怎麼知道我的事?我……我是先來我弟這裡湊些錢,然後再趕回家,……就……就是送我去車站的路上出……出事了。”

“你愛人得了什麼病?要在哪家醫院做手術?我在省城幾家大醫院都有關係,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說。”蕭寧說。

“啊……是……什麼肝?不不,可能是膽囊?……闌尾?我從電話裡也沒聽清楚。在哪家醫院?我……我也搞不清,哦……住院開刀的事就……就不麻煩您了。”

“恕我直言,我看你愛人並沒有病吧?”

“你……怎麼能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