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做到控制球隊的份兒還差得遠呢!
為此,甫貴密切關注著胡天和大鳥足球的動向,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第四章
轉眼到了比賽季節,經過兩個多月冬訓的大鳥隊終於粉墨登場了。大鳥市的所有賭頭莊家都密切關注著這場比賽。
是日,大鳥體育場一派熱氣騰騰的節日景象,場外彩旗招展,場內鑼鼓喧天,大鳥迎來了建市以來的第一次全國足球比賽。
在兩萬家鄉父老的助威聲中, 大鳥隊一開場便氣勢如虹地大舉進攻,力圖率先破門。隨著看臺上一陣高過一陣的加油聲浪,大鳥隊的進攻也愈加猛烈,比賽進行到25分鐘時,大鳥隊又組織起一次進攻。當球過中場正準備向禁區推進時,邊後衛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傳球失誤,把本應傳給本隊中鋒的球,傳到了對方中鋒的腳下,意外得到球的飛象隊中鋒隨即一腳長傳,把球踢到了大鳥隊後衛的身後位置,大鳥隊的後衛隊員由於沒有思想準備,所以當他們回身追搶的時候,飛象隊的前鋒已成單刀赴會之勢,大鳥的四名後衛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人家輕而易舉地把球打進了球門,全場觀眾一片譁然。
搶佔開場優勢的大鳥隊本想先聲奪人,卻反被飛象隊佔了先機,不免急躁起來,連守門員都跑到中場附近去助攻。就在大鳥全線壓上急於把比分扳平的時候,又犯了一個幾乎和上個球一樣的錯誤,一名邊鋒的橫傳失誤,又給飛象隊送去一個直搗龍門的絕好機會。看臺上的觀眾頓時驚呼一片,目瞪口呆的大鳥球員和教練也一時不知所措。然而就在這時,裁判員的哨聲突然響了,並果斷打出了越位的手勢。呼吸之間,一場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危機就被裁判員的一聲哨響化解了,全場觀眾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大鳥隊的急躁冒進,攻守失衡就連場外的觀眾都看得十分清楚。中場休息,主教練馬炳寬大發雷霆,先罵兩個丟球的隊員是叛徒,又罵場上隊長是榆木腦袋一根筋,明知飛象隊打的是防守反擊戰術,還傻乎乎地只攻不守,顧頭不顧腚,簡直是一群馬腦子。“
一個隊員小聲說:“教練姓馬又屬馬,可不就給我們一個馬腦子!”旁邊的隊員笑了起來。馬炳寬瞪他一眼罵道:“少他媽廢話,下半場再這麼踢,我第一個把你換下來。”
馬炳寬是60年代的國腳,技術不錯,為人豪爽,隊員都很服他,加上他的教練輩份是排在師爺的輩份上,所以他說深說重隊員都不跟他計較,私下裡隊員都稱他馬師爺。
隊員們也覺得上半場踢得太臭,拿贏球當輸球踢,確實得變個踢法。按照教練的點撥,他們決心把比分扳回來。
此時的看臺上,已經有不少人在賭這場球,他們大都是三五人一夥,十幾個一群地賭,組織他們行賭的是一些抽點利頭的“賭球耗子”。賭博公司對大鳥有史以來的首場比賽,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還是不敢貿然開盤的。
下半場飛象隊仍然採取老鼠不出洞的辦法,大鳥隊員則擺好陣形,採用大腳轉移和門前衝吊的戰術實施進攻。這樣不急不躁地攻了十來分鐘仍不見效,坐在主席臺上的俱樂部總經理胡天有點著急了,他來到馬炳寬耳邊嘀咕了幾句,過了一會馬炳寬就把7號“扁擔頭”換上了場。
“扁擔頭”是一名踢前鋒的球員,他有一個特點,就是敢帶球往禁區裡頭鑽,敢於身體對抗。教練馬炳寬在這個時候讓“扁擔頭”上場,正是想用他貪球敢鑽的特點,去製造一次點球的機會。剛才俱樂部總經理胡天在馬炳寬耳邊嘀咕的話也是這個意思,準確地講是主裁判的意思。
“扁擔頭”在禁區外接到球后,轉身就向飛象隊的球門方向衝去,但是剛衝到禁區邊上就被兩名飛象隊的防守隊員迎面堵個正著。按常規,“扁擔頭”應該急停變向或將球傳給同伴,但“扁擔頭”卻一反常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徑直撞了上去,一下子便把兩名防守隊員撞翻在地,“扁擔頭”也抱著腦袋就勢一滾躺在了地上假裝受傷。顯然,這是一次明顯的撞人犯規,但裁判員卻沒有判“扁擔頭”撞人,而是出人意外地判防守隊員犯規,並讓大鳥隊去罰點球。飛象隊員不幹了,跑過來跟裁判理論,說,就算我們犯規也是在禁區外,怎麼能罰點球呢?裁判強硬地說:“是不是禁區內犯規是裁判說了算還是你們說了算?你們要是再狡辯我可要加罰警告了!”飛象隊的領隊教練見裁判員態度強硬,如果爭下去,不但被冤罰的點球不免,而且還要多吃一張黃牌的虧,趕緊叫隊員不要糾纏,給裁判一個面子算了。就這樣,飛象隊員忿忿不平地看著大鳥隊把裁判送給他們的點球罰進了自己的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