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遣返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可是投敵叛國的罪。當時即使不被遣返也是擔驚受怕地生不如死。對紀三同的收留之恩,甫貴一直銘記在心。但是跟紀三同幹上博彩後,老婆孩子便開始當做人質,身家性命都捏在了紀的手裡,這就使他長期生活在惶恐之中,過得很不舒服。但他深知紀的厲害,不敢有半點怠慢和不忠。想當年紀三同也是澳門黑道上的頂級人物,年輕時曾給澳門五大“教父”之首的柯冠雄當助手,被稱為“小教父”。柯冠雄病逝後,紀三同帶過的一幫人推舉他拉出去單幹,經過多年的打拼,紀三同成了“銀光九”的老大。為了掩人耳目,成為被商界接受的人物,紀三同便搞了一次基督教皈依儀式,對外講是金盆洗手了,可就在他洗手後不久,背叛他的楊四、張虎卻先後失蹤了。令他望而生畏的還有紀三同“威而不猛,憤而不怒,憂而不懼,悅而不喜”的老辣性格,搞不清紀三同的心裡究竟想什麼。當然紀三同的仗義在圈子裡也是有名的,他的確幫過不少人,特別是落難之人求到他時都會解囊相助。跟他一塊乾的人在錢上倒是沒有吃虧的。紀三同除了心狠手辣的一面外,還有商人的頭腦,處世風格又不顯山露水,所以很多人願意跟他幹。但是跟他幹必須做到守口如瓶,否則就離死就不遠了。
“萬盈”被大鳥公安摧毀和大鳥酒廠辦起了足球,對紀三同來講可謂雙喜臨門。因為“萬盈”被掃地出門,“安同”就可以在大鳥獨步天下了;而大鳥有了自己的足球,又非常有助於拉動大鳥的賭球業。紀三同一掃臉上積壓多日的愁容,樂滋滋地抓起電話,叫甫貴和企日公司的辦公室主任歐陽茹美立刻過來。
甫貴和歐陽茹美見紀老闆面呈喜色,異口同聲地問有什麼高興事?
紀三同說:“你倆馬上在車友俱樂部或企日公司內,給我找一個在魚盤街賭過球的員工,然後帶著這個員工去公安局提供線索,協助公安機關把‘萬盈’的殘渣餘孽一個不剩地剷除乾淨。之後對這位員工給予加薪獎勵。我們用這個動作來向內外昭示一下,企日公司和車友俱樂部是一個對賭球忌惡如仇的企業。第二件事,要從‘萬盈’的賭球代理中選幾個我們能用的人,最大限度地把‘萬盈’的網路資源挖過來。第三件事嘛……就是要和大鳥足球俱樂部的人交朋友,儘快滲透進去,想方設法控制住球隊。最後一件事兒就是賭球的方式問題。經過一年的調查摸底,在內地做莊賭球,只能採用最隱蔽的的賭球方式————”網路賭球。這幾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大膽不能大過頭,小心又不能小過頭,如何把握?恐怕在多數情況下還要由你們定。需要注意的就是大鳥不比澳門,必須每走一步前,都要仔仔細細想好,尤其在起步階段,要安全第一。甫貴啊!你這幾年一直鑽研賭球,你要多用心多想想,需要什麼條件儘管說。“
“是,是,我一定盡力而為,盡力而為。我們來大鳥不就是幹這個來的嗎!您放心就是了。”甫貴畢恭畢敬地說。
歐陽茹美也衝紀三同媚笑了一下說:“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說完扭著腰身走過去為紀三同點菸,在她彎腰點菸的時候,深深的乳溝從圓領口裡露了出來,紀三同嚥了一下口水,伸手剛要去摸,看到坐在一旁的甫貴正望著他倆,又把手縮了回去。
紀三同故意乾咳了一聲,磕了一下菸灰,說:“噢……你們也不用怕,雖然‘萬盈’被大鳥公安‘包了餃子’(被吃掉的意思),但是賭球並未引起大鳥警方多大的注意。警方之所以採取行動,主要是‘萬盈’在魚盤街鬧的動靜太大了。其實在大多數人的眼裡,包括很多警察在內,都把賭球和體育彩票看成一回事,事實上也沒什麼差別,沒有多少人認為賭球是違法的行為,所以賭球在中國刑法裡是很輕微的犯罪。另外賭球在大鳥有著廣泛地社會基礎,喜好賭的人多如牛毛,只要有人開盤就有人買,在市場決定一切的今天,賭球的迅速蔓延就一點都不奇怪了。好啦!今天就說到這兒。”紀三同又瞟了一眼歐陽茹美的胸脯和眉眼,乾咳了一聲,轉過頭對馬仔說:“去叫後廚準備一下,我們該吃點東西了。”
紀三同要在大鳥鋪設的賭球網路是一種新興的賭球方式,它的最大的好處是隱蔽性強,可以不上賭場,不需要聚眾群賭,只要呆在家裡打電話或上網投注就行了;第二點是操做簡單,每次開賽前15分鐘投注即可,而且還可以先投注後付款,沒錢用實物抵押也行;第三點是投注款既可以打入莊家提供的密碼賬戶,也可以交給“跑單人”。賭贏了,“跑單人”會直接送錢上門;第四點是投注的選擇餘地大。每次公佈的球賽多達幾十場,有的可以賭輸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