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水就黑了?這三月落葉,枯萎的森林……
“如此重要的事情,可等不了了!”蕭遠拉著林妹準備進入山頂的禁忌入口。這入口的盡頭難道真的藏了什麼秘密嗎?
突然從入口的盡頭走下來兩個人,一人是林妹的爹,蓬萊村的族長林長青;另一人從未見過,不像村裡的人!見他身披黑袍,手執用布包裹的劍,言行舉止之間,頗有氣質。族長對此人倒是十分尊敬。
“你們兩個?”族長差異問道。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多久沒見好像蒼老了許多,連雙鬢都有幾根斑白的老須了!
蕭遠和林妹心中有些難受。
族長輕輕笑了笑,慢慢走下來,走到他們跟前,摸了摸他們的頭,說道:“走吧!你們是不是想說村裡的水黑了?”
“嗯?”兩人一怔。族長知道了?
族長身後的神秘人看了蕭遠兩眼,又向山頂走去,留給人一道清冷而蕭索的背影。一件古樸的黑袍,一柄用布包裹的劍,說不出的滄桑和孤獨。是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過去才會給人這般悲切的感受。
他是誰?我從未見過從未聽族長提起過這樣一個人。蕭遠沉默不語。
族長帶他們兩人回到了住處。許久,族長都是精神萎靡,心事忡忡的樣子。
“爹爹,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林妹擔心問道。
旁邊她的母親說道:“你爹已經三天三夜都沒有閤眼了!”
“族長?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解決!”蕭遠說道。
林妹給林長青倒了一杯他最愛的“忘憂酒”。平日裡族長林長青特別好酒,尤其喜好這忘憂酒。
忘憂酒是由十種雜糧釀造而成,放入酒窖至少十五年以上,是蓬萊村最為辛辣猛烈的烈酒。忘憂,忘憂,殊不知酒上心頭也忘不掉這憂愁。
族長林長青搖搖頭,拿起酒杯又放了下來,時不時嘆了口氣:“真懷念在蓬萊村的日子!雖說村裡村戶多有些紛爭,倒也是真性情,沒過幾天都好了,聚在一起喝喝酒,鬧一鬧!瞧,前些日子的陳大娘還吵吵著自家的姑娘沒有娃,這不幾天前挨家挨戶發起了紅雞蛋,還給咒罵她陳家無後的死對頭張媽多發了一顆呢!”說著說著淚眼婆娑了起來,陳年往事氤氳心頭,揮之不去!
“你啊!小丫頭片子,整天胡鬧,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族長深吸一口氣,眉頭像刀刻一般。望了林妹一眼,又望了蕭遠一眼道:“蕭遠我從小視你為親生兒子,你秉性醇厚,天資聰慧,頗有俠肝義膽,是難有的將才!可惜十六年前……”
蕭遠從小便是孤兒,被林長青收養長大,關於自己的身世知之甚少,林長青卻總是告訴他說:“這一切本不該是你的錯,可宿命終究是宿命,世間的道義害苦了多少無辜的人兒啊!”
蕭遠咬了咬牙,心頭揪了一下疼起來。不甘,怨恨湧上了心頭。這麼久了,為什麼你們從未出現過?將我丟棄在這孤獨的人世間。為什麼?天下父母心!呵呵!是有什麼樣的苦衷,你們才逼不得已將我落下?你們是否已經忘了我?一個苦苦等候你們的孩子!蕭遠心中苦悶矛盾,眼眶微微溼潤,強忍著淚光,強顏歡笑道:“族長您這是怎麼啦?啥時候連最愛的酒都不喝啦?”
林長青忽然凝重道:“蕭遠,你是否真心愛我的女兒,你願意一生一世照顧她嗎?”
蕭遠被族長嚇了一跳,不知道他的用意,支支吾吾道:“族長,我跟林妹……”
“好男兒何必婆婆媽媽的!回答我!如果我將我的女兒許配給你呢?”
林妹刷的臉紅了起來,羞燥得低下了頭,林妹嬌羞囔囔:“爹爹!羞死人家了這爹爹啥時候這麼老不正經,拿我這女兒消遣啦!”
“我知道你們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十來年的光景朝夕相伴!也罷,我就成全了這段紅塵姻緣,做一次月老線牽!蕭遠你可願意?”
蕭遠心頭燙燙的,小鹿亂撞,林妹的扶柳身段縈繞而來,耳旁心際皆是她的笑聲和俏麗容顏。“我……我……”
“怎麼不願意?”林長青對蕭遠認真道,逼得他有些喘不上氣。
“不…不……我願意…只是……”蕭遠望了一眼林妹,思緒難下:我蕭遠不過一個孤兒,無父無母的,林妹嫁給我豈不是要苦了她?不能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我如何對得起她!
“只是什麼?”族長林長青問道。
“怕我蕭遠一個孤兒給不了…”
“笑話!我林某的眼光何時錯了?怎麼?你是沒有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