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童景瑜脅迫去了寧書房的太醫院醫正,之前七七八八的也知道了些事情的原委。若平時說去南海求方只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但是現下提出豈不是正好暗扣形勢?其實青蓮如今這樣太醫院又豈會沒有責任?之前去霓芳宮為青蓮診治的太醫院庸醫用得都是什麼虎狼方法,不然現在青蓮怎麼會虛弱至此?
一言驚醒夢中人,青蓮是顏瀾的孩子,顏瀾是月國尊貴的祭司,是純月神子,或許真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救青蓮的危難呢?於是嘉瑞看來一眼榻上又沒了動靜的青蓮,嚴厲交代了太醫幾句後匆匆向延尉司趕去,那名刺客說是月國皇宮侍衛,或許知道些不秘之法。
嘉瑞走後,矇騙嘉瑞的老太醫幾乎軟倒在榻前,看著眼前慘無人色的那張雋秀的臉滿上是灰敗死氣,又怎麼可能會救得活呢?等到今夜子時,天地陽氣衰盡,只怕人就是大限了吧。蒼老的手取過案頭的針包,挑出幾根粗針往青蓮身上的幾處眾穴扎去。老醫正用針激發出青蓮身體中最後的潛能,這是涸澤而漁的法子,若是今夜沒有解救的法子,那麼青蓮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嘉瑞騎馬去延尉司,恰巧遇上遣送葉定誠回來的童景瑜,二人一時沉默無言,童景瑜看嘉瑞紅著眼睛,還是忍不住問道:“青蓮,現在還好嗎?”語氣悽悽惶惶。嘉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其他就進去了,而童景瑜也沒有深問,怕得出不好的結果,趕著處理後續事情。
見到葉定誠,還是在寧書房一副桀驁不屈的模樣,或許是出於心中深深的愧疚,人顯得有些落寞。看到是胤國皇帝親自來了,葉定誠從地上站起來,很是擔心的詢問:“請問,我們主上現在還好嗎?”
然後是一室沉默,嘉瑞在想如何措辭向這一個曾今刺殺過自己異國囚徒開口求救,葉定誠見嘉瑞冷著臉不說話,只當他是來這裡興師問罪的,便冷冷地開口:“胤國皇帝,你無需來這裡炫耀你征服者的驕傲和榮耀,我們月國的子民絕對不會屈服的。你那般欺侮主上,只會為他帶來磨難,只會為胤國帶來災禍!你會為你所做的付出代價的!”
葉定誠的話聽在嘉瑞耳中有些驚心,原來真的是自己害死了青蓮了嗎?“如今青蓮,也就是你口中的主上生命垂危,前事恩怨暫且不論,請問這位壯士,月國千古為神靈庇佑,可有解救之法?”嘉瑞放下帝王的架子求救,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主上怎麼了?要死了麼?”葉定誠哀嚎出聲,跪下以頭搶地,“我對不起月神,對不起月國的列祖列宗啊,害死了主上,這樣國中百姓還有什麼希望?嗚——”
“現在不是悲慟的時候!”嘉瑞一把拽起地上的葉定誠,說道:“月國不是神之一族嗎?難道就沒有辦法化解你們主上的危難?快想,只要救下青蓮,朕饒恕你們這次行刺之罪!”
“哼,我們本就是來為瀾祭司報仇的,沒有計較過生死!你對主上做出那種事,褻瀆他了聖潔清白,沾上汙淖的祭司只會讓月神唾棄與降罪,為主上帶來磨難和苦痛。你知道嗎?主上是二十年前純月神子顏瀾祭司的後人,是現在月國繼承著最純淨月之血脈的人,救世的唯一希望啊,你們居然還這樣對他!”葉定誠大聲控訴。
嘉瑞一陣沉默,他並不知道作為月國的祭司在四十歲之前是要保持童子之身這一禁條。青蓮雖然在名義上並不是月國的祭司,但是作為純月神子的後人,在顏瀾死後顏氏皇族後人凋零,青蓮就不得不背上這一重責,而嘉瑞對青蓮的傷害就是致命的,無可補救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葉定誠的這句話讓嘉瑞重新抬起了眼,“月國神器,凝翠青蓮額冕,在今日月中之前戴回到主上的額頭,然後將人移至月光之下,讓純淨的月光凝聚於額冕神玉,洗去主上所沾染的濁氣,或許還有救。”
那一翠碧寶重,在月國邀月塔頂凝千年日月精華,為上古通靈神器,當年顏瀾若不是靠著這一神器所滋養早就被梓燁帝殘虐至死了。而青蓮成長至今安然無恙,數次化險為夷,也多虧了臂上的這一神器驅邪避兇。
額冕能救青蓮!嘉瑞心中頓生希望,但是額冕如今還留在寧書房,在慧敏的手中啊。舊恨深重,狠絕如慧敏皇太后,要怎樣才能放過昔日害了他夫君的仇人之子。嘉瑞得知青蓮的解救之法後,不作耽擱撇了葉定誠,出了延尉司。望著暗的天色,嘉瑞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丹桂芬芳依舊,只是佳人將逝,心境不再。嘉瑞跨上馬奔往宸禧宮,向慧敏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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