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指了指身邊的慕澤:“那就請少主為殿下解了身體中的餘毒吧,相信少主本事這麼大,肯定不在話下。”
唐鈺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在元錦玉那灼灼的目光下,只能硬邦邦道:“殿下的毒,恕本少主才疏學淺,解不了。”
元錦玉笑了笑,臉上不帶半分惡意,但是才剛剛和唐鈺交手過一次,就讓唐鈺承認了這麼件丟人的事,這一回合,顯然是小姑娘贏了。
其實慕澤之前就講過,傾盡唐門上下之力,也沒辦法將他的毒解掉。元錦玉本來以為,都過去了幾年,這唐門多少該長進些,沒想到卻還是讓人失望了。
或許是元錦玉臉上那失望的表情太過於明顯,唐鈺終於是忍無可忍:“你放心,本少主兩年內,必定會研究出解毒的辦法!”
“兩年太長了,若是兩個月還好。”元錦玉掛心慕澤的身體,自然希望他越早康復越好。
慕澤反手握住了元錦玉的手:“這麼多年都挺過去了,本王也已經習慣了,玉兒不要失望。”
在外,慕澤不能叫出元錦玉的名字,會暴露她的身份。
元錦玉聽著正遠中一片喧譁,問著慕澤:“殿下,今日是舉行宴會麼?”
唐鈺在一邊插話:“畢竟是藩王歸來,自然是要舉行接風宴的,你這小丫鬟,”他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既然同殿下關係匪淺,不如過來伺候殿下喝酒可好?”
慕澤冷颼颼的看了唐鈺一眼,唐鈺還委屈呢,自己這不是為了殿下好麼?
“你回屋去休息吧。”慕澤叮囑了元錦玉一聲。
元錦玉也不想去陪什麼客人,自然乖乖聽話去了屋中。
接風宴那邊已經開席,元錦玉這裡是廚子專門給她做的京城菜。銀杏過來伺候元錦玉吃飯,等元錦玉吃完,還被吩咐去看看慕澤。
主要是元錦玉擔心慕澤喝太多的酒,再傷到了身體。
誰知道還沒等去,就聽到前院一陣喧譁。
元錦玉身上的衣服都沒換,直接就衝去了前院,看到慕澤又步伐迅速的往外走。
她連忙攔住慕澤:“九哥,怎麼了?”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不會在這會兒出了問題吧?她本來還想著,同慕澤簡單的過個年呢!
慕澤見到是元錦玉,怕她擔心,便長話短說:“軍營的水源被下了毒,現在情勢很不明朗,本王需要快些趕去看看情況。”
元錦玉當機立斷,拽著慕澤的袖子不撒手:“殿下,請你帶著我!”
慕澤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沒拒絕元錦玉,就這麼拽著她上了另外的一匹馬,朝著城外奔去。
元錦玉騎馬是慕澤手把手叫出來的,技術自然不錯,跟著慕澤,也不會被甩得太遠。
她就知道,平淡的日子持續不了幾天,對於這些把蠱蟲當寵物養的南疆人,和他們作戰,真是日防夜防,都防不住他們下黑手。
唐鈺此刻也騎著馬跟了上來,看了一眼元錦玉,顯然是有些疑惑的,但是卻沒問什麼,而是在馬上對慕澤道:“殿下不用擔心,唐門有不少弟子都在軍營中,會盡快為那些中毒計程車兵們解毒。”
這就是一場博弈,能解毒,卻也要速度夠快才行。
元錦玉他們趕到軍營時,軍醫隨同副將過來複命,此刻他拿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顯然是心有餘悸:“太驚險了,這下的毒都是見血封喉的啊,就算是唐門的人竭盡全力,還是有幾百人死了……請將軍贖罪!”
軍醫跪在了地上,他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恐怕難逃一死了。他是第一次隨軍出征,想到家中的妻兒,不禁心有慼慼焉。
誰知道慕澤卻沒想著在這種關頭料理他。或者說,在南疆,他早就做好了會發生這樣事的心理準備,而且軍醫人數少,之後打仗的事情,還需要他們治療傷患,不能隨便殺了。
於是慕澤只是冷聲道:“本王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若是在之後的戰事中,你表現得好,今日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追究。”
那軍醫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跪坐在地上了,一個勁兒的磕頭道謝著。
慕澤沒心思跟他再說什麼,帶著元錦玉幾個人,就去探查了其他士兵的病情。
這毒雖然霸道,卻難不倒唐門的人,所以這些士兵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唐鈺和三十也去照顧傷患了,元錦玉便同慕澤站在營帳外,前者仰頭看著後者:“九哥,這一箭之仇,有朝一日必定會讓那靈族之人十倍百倍的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