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風葉白居然拒絕了她。
但是她的心意也很堅定,風葉白為他們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她不能牽絆他。
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你想什麼時候兌換,都可以。”
風葉白轉頭,看向慕澤。
此刻的慕澤還在昏迷中,但是他的呼吸平穩,想來不過多久,就能醒過來。
他的臉色極其蒼白,唇上半點血色都沒有。但風葉白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如此強大。
他嘴邊微微綻放出了一絲笑容,似乎是有些感慨似的:“恐怕我若是不想走,某個男人也會攆我走,他可不會管,我是不是救了他很多次。”
元錦玉知道風葉白這是說慕澤醋勁大,從南疆一路回到京城,慕澤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對風葉白始終抱有敵意,
她沒有否認,只是慢慢地握住了慕澤的手指,眼中帶著最深沉地愛意:“是啊,這個男人,可是個醋罈子。”
風葉白沒有在她的話語中聽到嫌棄,只是深深的寵溺。就像是慕澤對元錦玉說話時,也會在不經意流露出的神態一般。
慕澤不醒來,元錦玉也沒什麼心思用膳,就這麼一直等到了傍晚,直到慕澤眼珠動了動,終於睜開了眼睛。
元錦玉這一整日都沒有出房門,只是讓人去給皇上還有老夫人送個平安。外面出了什麼事,她也沒有再管。因為在慕澤的平安面前,那些都太微不足道了。
慕澤醒來便看到元錦玉在自己的床邊,心中也是有些驚喜的。
但是他同樣看到了元錦玉那還帶血的衣裳,以及狼狽的面容,看到身上的血跡都已經乾涸了,顯然是不知道已經守了自己多久。
慕澤的心驟然疼了起來,哪怕之前他被段嵐笙擊飛的時候,都沒這麼疼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此刻他對於這樣的聲音已經熟悉了。
沒有詢問關於自己的事情,他只是別樣心疼地問著:“為什麼一直在這裡守著我?傷怎麼樣?吃飯了沒有?”
元錦玉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
這就是慕澤,是她深愛的男人,哪怕他之前傷重得都快死了,見到自己後,竟然第一反應還是關心自己。
這樣的他,怎麼能讓元錦玉不捨命去愛?
慕澤見到自己一句話就將元錦玉給說哭了,有些慌亂:“錦玉,你,你別哭啊……”
元錦玉眼淚汪汪地看向慕澤,若是平時,她早就撲過去了,但是這會兒慕澤肋骨都斷了好些根,她不能再過去,只能就這麼埋怨又愛戀地道:“還不是都怨你,你若是能早些醒來,我也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慕澤緩緩地抬頭,擦去了元錦玉臉上的淚水,承認著錯誤:“是的,都怪本王。”
若是他能再強大一些,就不會讓自己同元錦玉被置於這樣的險境中了。
想到段嵐笙,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問著:“段嵐笙抓到了麼?”
元錦玉搖了搖頭:“還沒有。”她沒聽到任何人來通報這件事,想必是沒抓到:“九哥不是已經刺中了他的心臟?”
慕澤想了想當初的感覺,對元錦玉道:“我是奔著心臟刺去的,但是聖國的功法有些詭異,在那一瞬,他的心臟似乎是偏離了我的劍,也就是說,哪怕我是刺到了他的心臟,恐怕也只是划過去,沒有給他造成什麼更致命的傷害。”
元錦玉看著窗外,這才有些頹然道:“如今已經過去了兩日一夜,那些御林軍還沒抓到他,恐怕真的是抓不到了。”
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慕澤已經重傷了段嵐笙,那段嵐笙在近期內,就可能不會再來。
而且元錦玉的態度都已經這麼直截了當了,她覺得,段嵐笙肯定是不想再收她做什麼徒弟了。
現在他們只關心聖國那邊的態度,會不會對大周宣戰一類。
慕澤像是知道了她想的是什麼一樣,捏了捏她的手:“聖國若是想同大周開戰,不僅要跨越那高聳入雲的雪山,還要穿過荒原,這場戰役很大可能打不起來。”
元錦玉嘆氣:“但願吧。”隨即她看向慕澤,認真道:“不管怎麼樣,把傷養好了才是正事,我去將藥和飯菜都端過來。”
元錦玉緩緩地站起身,這才朝著外面走著。
等到了門外,她壓抑聲音,咳了兩聲。
元錦玉將藥碗放下後,看著慕澤喝光了藥,自己這才去裡間洗漱了一番。
這裡是她在相府的閨房,慕澤也不是第一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