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元錦玉看著那劍,不由得笑了出來,先是數落了一通銀杏:“你這沒規矩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本小姐還沒開口呢。”
當初確實是慕澤的主意,她再怎麼生氣,也不會拿一個下人開刀。
況且兩個人現在都已經和好了,她又不是喜歡翻舊賬的人。
於是她看向那侍衛:“好啦,你也不要站著了,帶我去寧王殿下的院落吧。”
說完,才在那個侍衛歡呼雀躍的目光中,走進了寧王府。
那侍衛是新被調過來的,當初攔著元錦玉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她同自家主子的糾葛。後來知道了後,腸子差點沒悔青了。
這小姐分明就是要成為寧王妃的女子啊,自己當初是長了多少個膽子,竟然攔了三日的?
元錦玉倒是覺得慕澤練兵有素。剛剛侍衛抽出劍的時候,目光坦蕩,是真心想要赴死的。
性命有多寶貴,元錦玉再清楚不過,縱然是有了這多活的一世,她還是怕死的很。而這侍衛在生死麵前,卻如此淡然。
將元錦玉領到了慕澤的院落,這路上碰到她的下人,都跪地,異常恭敬的行禮。
三十隨著慕澤入宮了,所以這院落中一個人都沒有。
元錦玉也來過很多次了,自然熟悉的很,先是去了書房,寫了好幾個大字,到了午時,府中還有人為她做了午膳,她吃得飽飽的,就有些睏倦。
坐在慕澤的房間中,捧著從書房拿來的書,她想著看會兒書打發時間,也一點都不想睡,但是睏意卻越來越重,她最終還是倒在了慕澤的床上。
慕澤此刻在宮中,身邊是隨著他一道入宮的慕翎。
慕澤的生辰往年便不會大辦特辦,皇上有那麼多個皇子,也未必見得每個皇子的生辰都記得,只是到了日子,宮中便會有專司禮樂的人提醒皇上,隨即再備一份生辰之禮算是了事。
算來慕澤同慕翎也很長時間未見了,發生了元錦玉的事情,這兩個兄弟再見面本就尷尬。
可是慕澤臉上總是面無表情的,慕翎也善於偽裝,這會兒他們走在路上,倒是讓人一點都發現不了這兩兄弟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慕翎看了一眼慕澤,淡淡道:“這次母妃要為你慶賀生辰,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慕澤始終是看著慕翎的口型的,最終也只是回著:“嗯。”
“元錦玉的事情……暫時不要讓母妃知道。”慕翎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你知道母妃是個心中藏不住事情的,也沒什麼心計,要是你真的同母妃說了這件事,錦玉會有危險。”
慕澤的眼眸幽深起來,隨即又點了點頭,這般的樣子,就像是小時候,他剛失聰那會兒一樣。他心中是極為恐懼的,只能每日都跟在慕翎的身後。
是慕翎教會了他怎樣看唇語,也是慕翎始終在叮囑他,怎眼才能在這宮闈中生存。
他對這個哥哥,始終是敬愛的。如果他們不是看上了同一個女人,想必這感情,會繼續無堅不摧下去。
很快便到了淑儀娘娘的宮殿,淑儀娘娘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見到兩個玉樹臨風的兒子到來,高興的笑道:“快點進屋,老九,今日母妃做了很多你喜歡的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慕澤見到這般的淑儀娘娘,是有些受寵若驚的。自從自己失聰後,她就很少會這麼同自己說話了。
於是慕澤便被淑儀娘娘拽著,走到了屋中,因為還沒到傳膳的時辰,淑儀娘娘便拉著兩個兒子說東說西的。
那些宮闈中的事情,慕澤並不關心,他只是凝視著淑儀娘娘,回想著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淑儀娘娘這般同自己說話了。
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不詳的象徵,而且自己常年征戰沙場,氣勢本就肅殺,更是讓她牴觸。慕翎便不同了,他手握戶部大權,工部的一部分也被他收到了囊中,淑儀娘娘始終覺得瑞王要比寧王有出息的多。
加上慕翎平素是個會哄人的,身體也沒什麼毛病,所以比起不喜歡開口說話,面無表情的慕澤,淑儀娘娘自然是更喜歡慕翎。
噓寒問暖了一會兒,終於是到了午膳的時辰。
在席上,淑儀娘娘也沒厚此薄彼,還給慕澤夾了菜。慕澤看著碗中的菜,想起來,這似乎是自己小時候喜歡吃的。
沒想到母妃還能記得這麼長時間,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喜歡吃了,但還是有些欣喜的,將碗中的飯菜都吃了乾淨。
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