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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苦澀地點頭:“感覺全城的人都聚集過來了似的。”
“全城?!”元錦玉馬上站了起來。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啊,要是他們在這裡鬧事怎麼辦?
慕澤的臉色也冷酷到了極點,厲聲問著:“三十呢!”
三十馬上從外面走進來,跪在了慕澤的面前:“屬下在。”
“你就是這麼護衛寧王府的?怎麼讓這麼多人都湧過來了?一群刁民,馬上驅趕走,不然被怪本王同他們動手!”
慕澤這次是真的著急了,人一多,王府外面就會很亂,要是有人趁機摸進來該怎麼辦?
元錦玉見三十還真的要領命,馬上組織:“等等!”她不贊成地看了慕澤一眼:“這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九哥你不能這麼對他們。走吧,咱們去看看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慕澤可沒傻到覺得這些百姓就是自動聚集過來的,這普天之下,能驅使動全城百姓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他們這是在趕鴨子上架!
不過元錦玉堅持得很,這些普通百姓都很無辜,要是真的有人死在這裡,寧王府上下,還怎麼面對他們?
況且她也見不得慕澤一個人煎熬,如果真的要選擇一個退讓的話,那就自己吧。
在元錦玉的堅持下,慕澤只能帶她到了府門口。
不過慕澤擔心這裡人多眼雜,怎麼都不肯讓元錦玉現身,只准許她遠遠在暗處看著。
吱呀一聲,厚重的府門被開啟,有陽光傾瀉進來。
慕澤眯了眯眼,待到眼前的景象越加清晰的時候,他看到,寧王府周圍的巷子和接到上,果然都站滿了百姓。
甚至連隔壁墨清寒的府邸前面,也都擠滿了人。
墨依依這段時間在寧王府也很消沉,可是昨天她一聽說西海竟然起了戰事和瘟疫,又想到墨清寒去的就是西海,她再也消沉不下去了。
那些說要在欽天監孤獨終老的話,也在這份擔心下,無所蹤影。
她焦心得要命,可是元錦玉和慕澤整日在一起,慕澤又不讓她去見元錦玉。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聽說外面都是人,元錦玉也去了府門口,於是她就從後院出來了,站到了元錦玉身邊。
元錦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見她沒穿欽天監的服侍,稍微放下心來。
墨依依還焦慮地問元錦玉:“娘娘,這寧王府不會有事吧?”
元錦玉給了她一個放寬心的眼神:“沒事兒,九哥都能處理的。聖女你跟在我身邊就行,別出去。”
墨依依點頭。這麼多人,她出去後,都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本來人群是譁然的,可是等見到了慕澤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於是從最前面開始,無數的人跪了下來。
不是脊背挺直,而是把身體否匍匐在了地上。
慕澤皺了皺眉:“你們這是為何?”
跪在前頭的幾個人,見了慕澤。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懇求著慕澤:“殿下,草民的兒子還在西海啊,求求殿下,您救救他吧,草民願意這輩子都給您當牛做馬!”
這人看起來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臉色黝黑,雙手沒有一處細嫩的面板,跪在地上,脊背都止不住佝僂著。
可他就那樣信任地看著慕澤,相信這整個大周,能救西海的,也只有慕澤了。
有了一個人開口,其他的人接話起來:“聽說那西海起義軍勇猛無比,用不了多久就會打到京城來了,殿下,您要是不救百姓,那京城的人,還能活下來嗎?”
“西海瘟疫爆發兩個月卻不為人知,如今西海必定已經是一片煉獄,可更讓人憂心的,是這兩個月裡,西海到底有沒有人出來,又去了哪裡?會不會整個大周,都蔓延上了瘟疫?如今正值滅族之禍,草民們只敢斗膽來求求殿下,救救我們!”
所有人都是跪在地上的,也因此更加慷慨激昂。
紅葉的話沒錯,看這人數,全城的人說不定都聚集來了。
此刻他們齊聲懇求著:“求求殿下救我們一命!”
一個人的聲音雖然小,但是成千上萬的人呢?
那是無數百姓匯合成的聲音,他們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有些倉皇,有些恐懼,有些懇切,有些執著。
可能所有人的服飾不同,經歷不同,身份地位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