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小身子板兒,自己一推她就倒了。
誰知道元錦玉還挺直了脖頸:“怎麼了?難道九哥覺得你能勝過我麼?”
然後她還把自己的小臉兒湊過來:“九哥你來呀,我看看你是怎麼打我的。”
慕澤覺得元錦玉真是能曲解話題,自己什麼時候說要打她了?
別說是打,自己平常都不敢用力碰她,生怕她受傷了。
於是他親了親元錦玉湊過來的小臉兒,笑著妥協:“是,錦玉武功蓋世,在下自感弗如。”
元錦玉捂著臉,嬌羞地看他:“九哥!你怎麼偷襲我!無恥!”
當時自己怎麼回答的?“分明就是錦玉把小臉兒,放到了我的嘴邊啊。”
想起元錦玉,慕澤當然也不敢怠慢了,讓三十準備了飯菜來。
吃飯的時候,他卻有點心不在焉,等放下碗筷,他就問三十:“京城那頭有訊息傳來麼?錦玉的信件,正常應該到了吧?”
她沒懷孕那會兒,最喜歡給自己寫信了,現在身子乏了,但也差不多里兩三日就是一封。
距離上次收到元錦玉的信,已經過去了三日,怎麼新的信件還沒有被送來呢?”
三十也仔細想了想,確定地說:“確實沒到。一會兒屬下去問問,殿下您別擔心,若王妃娘娘有事,咱們早就收到訊息了。”
雖然三十這麼說了,慕澤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心。主要錦玉那姑娘,本事太大,手眼通天,她若是有什麼事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那些人,一定會被她給鉗制得死死的。
彼時慕澤確實沒想到,元錦玉在生死關頭轉了一圈,還把這件事給他瞞下來了。
等慕澤知曉的時候,又是怎樣一場腥風血雨,那就是後話了。
……
在西海的主城中,一處金碧輝煌的屋子裡,坐著一個男人。
他的樣貌也很出眾,只是面容太過於陰寒,讓人看了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
而他的膝蓋上,還蓋著一塊毛毯。
明明西海這個時節,是最熱的,可是那毯子蓋在腿上,他竟然連汗都沒出。
屋中的擺設也很金貴,西海盛產各種珍珠,夜明珠,他這房間裡,都快被這些寶貝給擠滿了。
隨手用的各種器具,也是異常的珍貴。
有個黑衣男人站在他面前,同他彙報:“公子,寧王的大軍,已經在溪口鎮外駐紮下來了,咱們的人,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他駐紮下以後,可有什麼動作?”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問。
對面的人回答:“只是去溪口鎮轉了一圈,然後帶出了幾個病人,讓御醫開始診治。”
“嗤。”男人笑了一聲:“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覺得他們一出手,這瘟疫就能解了?罷了,再觀察兩日,知會大軍,時刻聽我的命令。慕澤囂張得很,連奪了那麼多城池,也是時候,讓他的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了。”
男人說過後,眼中閃過血腥的光芒,彷彿透過慕澤,在看另外的一個女人。
那個人,他恨不得抽筋剝骨。
很快,他就收斂起了所有的狠厲,又變成了一個陰冷的俊美公子哥兒。
別急,先從慕澤開始,慢慢的,就輪到你們所有人了。
……
元錦玉在皇宮中,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九哥。夢中的事情,很是迷離變換,但都是他們以前經歷過的事情。
那些場景,她雖然不時常想到,但始終都深深地刻在心底,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嘴邊還帶著笑容。
入眼是光華的簾幛,暖色調讓人看了很舒服。
再往遠看,房間華貴中頗有一番屬於自己的氣韻。而窗子開著一個小縫,從那縫隙中,有微風柔柔地吹進來,房門處掛著輕紗,此刻也是朦朦朧朧,在微風中搖曳。
元錦玉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了。
她還在宮裡,而這房間,還是她剛住進來的時候,指導銀杏和紅葉,親自為自己佈置的!
是了,這是她的房間?
那她在昏睡之前,是發生了什麼?
近十個月一來,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一個動作,就是撫摸自己的肚子。
而現在她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結果,她的肚子沒了!
元錦玉的後背猛地就浮現出了冷汗,她慌亂地想著,她肚子中的孩子呢?
對,那天她感覺不到和孩子之間的聯絡,就喝了催產的藥,折